老迈的声音却丝毫不失压迫性,缓缓响起在议事大厅中。
夏侯璟挑了挑眉,微微眯了眯眼,眼里快如闪电地划过一道暗光,嘴角笑意越发的深入,隐隐透出一股肃杀。
“呵呵……白长老,你可说错了,夜不在的这一断时间内,夏家及夜行事物由我全权负责,怎么?你们谁有异议吗?”
话音落下的同一秒,安坐于议事厅两旁的众人顿感一阵铺天盖地的威压缓缓惊雷般的压向自己,不由的一阵头皮发麻,甚至不敢抬头与之对视。
白长老也微微心惊,没想到夏侯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魄力了,此人不除,以后必成大患!
打定主意,白长老一双闪着精光的眼死死地盯住夏侯璟,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甚是稳重,却隐约透着一股厉色。
“夏侯璟,你说家主交待你就交待了?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夺取夏家大权而编其谎言,自圆其说!”
莫长老虽然也迫于他的威压,可是想到这人对自己的阻碍,心里一横,直接就一脸阴鸷地盯住了他。
夏侯璟微微坐直身子,扫了一眼底下众人敢怒不敢言的口服心不服样子,当下便收敛了笑意,冷冷地哼了声,不屑狂傲地俯视着众人。
“哼,就凭你们,我夏侯璟还不屑于骗你们!”顿了顿,视线再次扫向稳重如山的白长老及阴鸷地莫长老,“哼,你们要证明,那好,就给你们证明!”说着手一扬,一枚古朴神秘地玄色玉牌便悬在空中,玉牌中间唯吾独尊四个金色大字闪闪发光,嚣张的令人不敢直视。
众人看着那空中的玉牌,面面相觑,顿时噤若寒蝉,震惊异常的眸子里有着惧怕也有着某种渴望。
白长老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有种强烈的欲望渴求,在看向夏侯璟时,眼神越发的阴鸷可怕。
夏侯璟静静地看着底下的人,眼里闪过不屑、鄙夷,面容却从容淡定,沉稳如水。
“不知白长老认为此时夏侯璟是否具有暂代家住的权利?”淡淡地笑容越发的风华妖娆。
白长老眼里闪过一道暗流,快点让人难以捕捉,苍老的脸上浮现一抹淡笑,缓缓说道,“既然璟公子拥有家主令那自然是有这个权利的!”
“嗯,既然如此,希望各位恪尽职守,夏家不会亏待各位!”夏侯璟顿了顿,语峰一转,血腥气息破土而出,“不过……如果有人背叛夏家,损害家族利益的话,那到时就休怪我不留情面……”
众人不由得心一阵颤抖,站起身来对着夏侯璟鞠躬,异口同声地说道,“谨遵家主令!”
旁边白长老瞪了一眼欲出声的莫长老,也跟着鞠躬。
莫长老接到他那警告地眼神,不甘地俯下身,眼里却过阴狠毒辣的光芒。
“好了,各位都散了吧!”
“是!”
夏侯璟看着往门外撤去的白长老两人,眼神沉了沉,这一般老家伙果真难对付……
正思索间,夏侯璟猛地抬起头,妖娆的脸上满是凝重,心下沉了沉,便消失在空中。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底现牛羊!呼呼,真舒服啊!”
桂元君坐在A大情人湖边的椅子上,闭着双眼微仰着头一副惬意无比、悠闲享受的样儿。
欧白昙闻言嫌弃地斜扫了她一眼,无力兼无语地翻了翻白眼,靠在椅背上难得理某人。
靠!校园里的情人湖边居然能被她用这词给描述出来,如果传出去,估计大草原的那些个羊儿马儿的都会鄙视她吧。
而旁边的某只桂圆似乎并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眉开眼笑、沾沾自喜,一脸讨宝的小儿样。
“白糖、白糖,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聪明!连这么高深度的词都会了,有木有跟这景色很搭!”
欧白昙头疼,实在是不想打击她,干脆就自顾自地闭目养神,难得搭理她!
某桂圆见她一副爱理不理地样子,一阵气短,眼珠一转随即双手就拽住她的手臂不依不饶地摇了起来。
“白糖、白糖,是不是啊……”
欧白昙被摇晃的不得安生,她能感觉到太阳穴处又开始泛疼了,使劲抽出被某人死拽着不放的手揉了揉眉心,无力地哼哼道,“嗯嗯,不错不错,比以前好一点了,至少还能背对了……”
“额……”某桂圆看着她那里一副不情不愿地无奈样儿,顿时就炸毛了,“哼哼,不想夸我就不要夸,看你那委屈样!!!”
欧白昙睁开眼,眨了眨眼睛,错愕、无语、无奈、深呼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地说道,“小姐,拜托你好不好?说你不好你肯定会不开心,说你好你又说我不乐意,还真难伺候啊!”说着,她又鄙视地撇了某人一眼,“再来就是,敕勒歌是我国古时北方游牧民族流传下来的词令,描述的是大草原的广阔无垠,天高风低、牛羊成群结对而行的壮阔生活,整个感情基调为豪放自由、无拘无束的风中快意以及古时候草原人民对自然的喜爱之感!可不是你我眼前这种雕栏画桥,清风徐过、湖水粼粼的小家秀丽之感可以比拟的!”
欧白昙看了一眼面前睁着大眼定定地盯着自己的某人,撇了撇嘴,“你确定还要用这词来形容这景合适吗?”
“额……”桂元君呆楞呆楞地睁着大眼,张着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立马头摇的跟拨浪鼓是的,一脸郁结,颤抖着手指着她。
“你……你,平时也没见你读书有多用功啊,居然什么都知道!靠,让咱这些凡人咋地活哟!”
欧白昙再次翻了翻白眼,望了望蓝天白云,感叹深深,唉……这人已经没救了!
“好了,好了,去上课了!”欧白昙起身离开,没再多理旁边一脸郁结悲痛的某桂圆。
暗中已经被某桂圆雷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的罗,眼神有了些许变化,也许吾主看中的女子并不是那么地简单的……
‘罗,魔主危险,速速赶回!’妖媚性感中带着些许急切的声音漂荡在耳边,沉思中的罗心下一惊,身形一动,就要离开,可似乎想到什么,忘了一眼欧白昙离开的方向,硬生生止了步。
似乎知道他的顾虑,那妖娆性感的声音再次响起,‘速速回来,丫头那边,本君自有安排’
罗目光一闪,定了定心神,便消失在空中。
走在前方的欧白昙神色平静地往身后看去,微微皱眉,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来了,自从夜离开后,断断续续地似乎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待到她仔细观察时又似乎并无异样。
“又是这种感觉……”欧白昙顿时觉得心烦郁闷,深呼一口气后,心里微微嗤笑,“自己这是怎么了?疑神疑鬼的,怎么可能呢?”
身边的桂圆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骨碌碌地把欧白昙自头到脚扫了个遍,最后无趣地撇了撇嘴,哝哝道,“得!再一次的魂游天外……”
夜宫,血池。
血红色,雪红色的迷雾、血红的池水、甚至连里面的人都被染成了血红色,偏偏在整片仿佛是更古不变的血红色中那一片紫白色相交的光晕给这片血红点缀上了另类的感觉,强烈的色彩差,强烈的视觉冲击。诡异却神秘、危险而吸引人。
而此时殿内众人却皆是行色匆匆,面带担忧望着池水中央尽管昏迷也依旧掩饰不住那风华绝代的人。
“璟君大人,魔主到底怎么了?”罗刚一回来就看见自家万能强大无比的主子昏迷在血池中央,不由得一阵心惊,更多却是担忧。
夏侯璟望着池中的眸光晦暗难明,面色凝重,哪里还有平时那妖娆媚笑的样儿?并未言语。
夏侯璟身后站着一身着黑色锦袍,手持权杖,黑色长发黑是长须黑色长眉的老人,没错就是老人,虽然他整个个从头到脚黑到底,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一名真真实实的老者,而在其身旁右侧是一位白衣锦袍白色长发白色长须白色长眉的老人,两人一个示极端的黑一个示极端的白,强烈的视觉冲击,而在黑衣老人身旁左侧则是一位身着天青色袍子,脸色蒙着天青色的面纱,看不清面容,只是那静如止水中的肃杀令人头皮发麻不敢直视。
黑衣老者脸上布满了凝重、担忧,幽幽地叹息道,声音干涩平淡,“多年顽疾,精元具损;前次一战,魔力耗尽,看似无恙,实则伤及本源;治疗过于急功近利,强行缩短时日,魔魂似有侵蚀之向,此次……哎……”说完,黑衣老者摇了摇头,只是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