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夜曦,是整个北辰的禁忌,更是夜星辰的忌中之忌,那只狗儿若真是去了那里,那便是走上奈何桥了。
“来几个人跟朕去找!”
夜星辰沉声吩咐,走到门口时又顿了一顿,脸色晦暗的转头对那个太监说“若是没有,你便准备棺木吧。”
曦月居
这里是宫里最特殊的一处地方,这边的每一处摆设都是夜星辰这个君主亲手制作布置的,就比如那满园的花草,每一株也都是夜星辰亲手布下的种子。当年,夜星辰把这个地方当做生辰礼物送给14岁的夜曦,只可惜四公主在这里只住了一个月不到便服毒身亡,至此,夜星辰将这里设为禁地,擅闯者处以极刑。
至于现在为什么他们可以站在这里,这是一个难以解释的问题。别说他们,连夜星辰自己看到曦月居这三个字的时候,自己都一阵失神,这里是曦儿生前唯一居住过的地方,只有这里还依稀存在着曦儿的影子,这么多年,他无比珍视着这个地方,不许任何人靠近,因此擅闯曦月居被施刑的宫人难以计数,而现在,他居然为了一只狗的下落带了侍卫进来找,那么多人受的惩罚算什么呢?
夜星辰有一丝不悦,但他还是迈开了步子,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他非找到那只可恶的小狗不可。
“站着干什么?分开找,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不许碰。
“是,是!”宫人们听了命令小心翼翼的散开了,走路都有些晃。
六个宫人提心吊胆的展开地毯式搜索,不敢出大气,连园中的青草都不敢触碰,全程眼神交流。
花圃里没有,小径里没有,屋顶上没有,一无所获之后,奴才们一个个都只能在心里流泪了。
小狗狗,小祖宗,拜托你行行好别躲了,我们有家有口的,经不起这样折腾啊。
夜星辰其实也在留意着院里的动静,这里的摆设他每一样都刻在心里,如果那小犬儿来过,即使再小的改变也不能逃过他的眼睛,难道那小东西压根没往这边来?
正恼火那该死的奴才眼神不济时,夜星辰抬脚走进书房,一抹白色的毛发顺时引起他的注意,在书案脚的侧角落里,难怪那么多人都找不到,要是不熟悉这里,又不敢移动这里的东西,那小角落里的一点儿哪里有可能被发现?
“小东西,出来!”夜星辰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悦。
“朕再说一遍,给我出来!”居然还敢没反应,大闹灵犀宫,擅闯曦月居,对他不恭不敬,这几条加起来若是放在旁人那里,几条命都不够受刑的,区区一只犬儿还敢蹬鼻子上脸了不成。
见那抹白色一丝动静也无,夜星辰愤然上前移了下那书台,余光扫到的一幕让他陡然僵住。只见那只几个时辰前还闹腾的不行的犬儿缩在地上,眼睛紧闭,舌头全然不复鲜红,小身子绵软而毫无动静。
分明失去了意识,夜星辰的心猛然下沉,抱起某曦就往外走,大步流星的步伐里带着一丝慌乱。
“来人啊,找太医!快!”
寝殿里,夜星辰将怀里的犬儿未加思索的放在了那素日他就寝的龙床之上,这一举动让匆匆而来的太医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皇上,此乃一只畜生,怎能置于龙床之上?”
“少废话!赶紧诊治!”
“是!”
太医在夜星辰迫人的威势下,连一开始想说的,陛下畜牲理应找兽医的话都巴巴的咽回了肚子里,连走带爬的走近床边,某狗就这样毫无生气的侧在哪里,但是太医只一眼便惊着了,雪韵犬,这不是西太后宫里走丢的那只雪昀犬吗?才刚刚痊愈怎么又变成了这样?
太医捏了捏雪球的骨骼和四肢,并无异常,又扒开了小犬的眼睑,眼珠清明,眼角干净无异物,胸腔心跳有力,总之查不出一丝异样,但无论怎样叫喊揉搓,那小雪球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皇上,请恕臣学艺不精,臣实在看不出这犬儿是因何昏迷呀,它并无任何病症却…”
“你是说你治不好它!连一只狗都治不了,朕要你有何用?”夜星辰怒火中烧下,一脚踹开了那老太医,自己坐在床边,神情复杂的盯着那抹雪白。
“皇上,臣该死!但是臣认出这小犬应正是太后宫里的雪昀犬,雪昀乃灵兽之首,天下至宝,不仅灵性至极更是百病难侵,自愈能力极强,如今虽不知病因,但不妨再等些时日,说不准它自行便可醒来。”
“哦?”
夜星辰眼里闪烁未明的眸光,一是对太医所说这小犬能够自愈的欣喜,二是这小东西竟是西太后宫里的玩意儿,这么说应该是彦西从北疆带回的,他想干什么?瞬时寝宫里的气压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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