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一声尖叫,苏亦琛连忙回身。
并没有预期的疼痛,反而还有点柔软,刚毅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薄荷味。
苏亦琛的声音传来,“你还想要趴好久?”
何诗雨才回神,发现自己还亦如七年前一样笨,一样傻,自己居然摔在苏亦琛身上了都还不知道。
有他当垫背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当然又柔又软了。
何诗雨连忙起身,尬尴的微微有点脸红,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暂时还摔不死!”他回给她一句又冷又生硬的话。
何诗雨没有再说话,抢步在前头向下冲去,苏亦琛又追上来,“还是我走前面吧,这路太黑,声控灯全都坏了。”
他言下之意是,小心你再跌跤,还有我在前面可以挡一下。
可是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向来不知道怎么表达。
何诗雨任由他走在前面,他步伐大又稳,她紧追着他脚步,再没有跌跤,很快就到楼下。
苏亦琛在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让何诗雨先坐进去,又放好行李箱,他自己才坐进来。
何诗雨转头看他,“干嘛不坐前面?”
苏亦琛没有说话,径直对司机说,“市第一医院。”
何诗雨知道,苏亦琛就是个怪胎,他向来这样,不喜欢答的问题向来他不答,以前这样的软钉子她也碰不少。
比如,有一次她问他,“苏哥哥,你跟温美琪姐姐就要订婚了,你爱她吗?你爱她哪里啊?”
他就没回答她,反而还狠狠的瞪她,瞪得她到连大气也不敢出才方肯罢休。
今天这场面,他没有拿眼睛瞪她,已经算是她好运了。
两人回到医院的时候,小何树都还在睡,医生正给他做午夜临检。
何诗雨和苏亦琛就提着行李走进去。
医生转过头来看他们说,“一切都很好,孩子明天可以顺利出院。”
医生声音很小,不吵醒孩子,又让苏亦琛他们两人听到。
苏亦琛微微朝医生点了点头。
何诗雨说,“谢谢。”
医生走出去,病房里静的就只有呼吸声。
苏亦琛转头小声对何诗雨说,“你就在这张行军床上睡,我去外面眯一下。”明天回C城,一定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
江一阳进入solou,solou现在不知道是怎样一番乌烟瘴气的景象。
苏亦琛说着已退步向外面走去,他关上了房门。
何诗雨知道,他就在外面睡。
沙发不够长,她几次见他起来都偷偷捶腰,大概是睡的腰酸背疼。
可是她看得哈哈笑,这个恶魔,他活该,这是他应有的报应。
何诗雨在行军床上躺下来,可是却睡不着,窗外月光银灰一样洒在她的脸上,清秀的脸,纯净,姣好。
何诗雨在床上翻来翻去,也不知的何时睡着的,总之醒来时,只感觉有一支小草在她的脸上顽皮的跳啊跳。
好痒,她睁开眼睛,看到儿子正在她的面前,一脸笑嘻嘻的拿草叶子顽皮的划她的脸。
何树见她醒来说,“妈妈快起床了,爹地已准备好早餐了,说是你吃了就可以去坐发飞机了。”
“妈咪,你坐过大飞机吗?就算是你坐过,你坐过只有飞行员和我们三个人的大飞机吗?”
孩子好奇又纯真的眼睛,让何诗雨忍不住爱怜的抚摸一下他的头,“乖哦,妈妈都还没有坐过,跟你一样没有坐过。”她又亲昵的捧住何树小脸儿亲吻一下。
“那今天妈妈跟我和爹地一起去坐好不好啊?”
何诗雨点头,又揉着小何树的脸在他脑门上亲一下。
“好啦,都还没有刷牙,亲的人家来臭臭的。”
何诗雨被儿子逗得笑起来,拧着他小脸蛋说,“妈妈这就去刷牙,洗脸。”
她说着起身,向洗漱间走,抬头却正看见苏亦琛……
灼人的视线,难免微微让何诗雨有不安,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她在心里腹诽一句,恶魔,死色狼!
苏亦琛清冷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腹诽的毛病可不好!我以后真要变成恶魔,和色狼,你就不大好受了。”
何诗雨脚步陡然站住……
他以前扮演恶魔和色狼的角色还少吗?
她真想冲向苏亦琛,扯住他脖领问他,把巴掌和口水都招呼在他脸上。
可是冲动过去,她反而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