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雨都快要哭出来了,“孩子不见了,他被苏亦琛给带走了。”
江一阳也顿时被雷击了一样,喃喃道,“你在说什么?你再看一看,没准孩子只是被苏亦琛带去上厕所了。”
“哦。“何诗雨极力保持着理智推开了房门,四下寻找,推开卫生间的房门时,她的手简直都在颤抖了。
江一阳就跟在她的身后,可是当卫生间的房门打开,两个人都愣在那里了。
江一阳的拳头一时攥出了咯吱声响,他身上怒气狂飙。
苏亦琛你丫个混蛋,竟敢用这样下三滥手段!
何诗雨转头看他,眼里已一汪泪水,“该要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他江一阳现在也想要知道该要怎么办?
冷气机的声音嗡嗡的轻响,太冷了,吹得何诗雨毛骨悚然。
“何树!”她下一秒疾奔出去,像个失去孩子发了疯的母亲,在医院里撕心裂肺叫着她的孩子,“何树!”
“何树!”
在医院走廊里迎面撞上来一个人,何诗雨直直撞入他的怀抱里,淡淡的薄荷清香,坚实而有力的怀抱,干净而清爽。
他清冷磁性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你没事吧?”
何诗雨的手下意识的抓住男子的手,抬头望他,刚想要说话,却看到那道熟悉的如鹰眼神,苏亦琛!
她一把抓住他的脖领,激动道,“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我儿子呢?”
苏亦琛稍稍理清她的思绪才道,“他正在重症监护室里,刚刚又昏迷了,我刚送他过去,听到你的呼喊声过来。”
何诗雨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想要在苏亦琛的脖领上松开,可又揪的更紧,“你确定没有骗我?”她的眼光直直的望定他。
他的瞳仁黑中带蓝,似敛尽人间的光彩,若不是她知道他的兽性,这眼神一定是能勾人心魄的眼神。
他说,“我为什么要骗你?”拉着她的皓腕,他带她到重症监护室门外去看孩子。
小何树安静的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身上插着不知名的许多管子,何诗雨忍不住声泪俱下,她握住苏亦琛的胳膊问,“他是不是已经没有救了?”
她已分不清是敌是友,只是在现在这个时候,敌友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儿子。
紧随而来的江一阳看着这一幕,真有将何诗雨一把掠夺回怀抱的冲动。
这个笨女人,她现在都不知道她跟谁是一伙的了吗?
苏亦琛伸手拿过一旁医生嘱咐要签的手术同意书道,“你现在要是还不想让孩子彻底没救了,就赶快在这上面签字。给孩子立马手术!”
何诗雨已神情恍恍惚惚。
“不要!”江一阳一把夺过了那手术同意书。“苏亦琛你还没有给我们那一半的股份,休想让我们在这上面签字!”
“签了字你就可以不给我们那一半的股份了对不对?”江一阳又趾高气扬的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苏亦琛只差给江一阳一拳了,但是他极力耐着性子道,“麻烦你快让孩子的监护人签字,我答应给你们的股份一定是会给你们的。”
“休想!赠予股份的法律文书不签,你休想让我们诗雨签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