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任凭自己幻想一切关于我和你你是爱我的你爱我到底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深深去爱你……
江一阳想起电视里的一句台词,叫,“每当想要流泪的时候,我就会抬起头来看星星,这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
可是他仰头,却看不到星星,现在还是白天,但他依然不想让自己流下眼泪,因为他是大男人,堂堂七尺男儿!
江一阳在马路上一路走,一路唱,总之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唱了多久,当他累了的时候,已经走到了二环,他算了一下路程,应该走出有十公里那么远了。
天呀,他开始冒汗,他居然都已经走出这么远了。应该赶快找个车回去才对,否则诗雨应该担心了。
不过看她现在电话还没有打来,应该就是还没有开始担心他吧?
想着,江一阳赶快伸手拦出租车,然后向着市区飞驰而去。
一路上,他都还在想,该怎么跟何诗雨解释失踪这么久呢?不如就让她彻底不要担心好了。
来个善意的谎言。
想着,江一阳对前面师傅道,“师傅,你把车先开到全聚德吧,我买个烤鸭,另外再开到一家粥铺,我要买份粥。最重要,先在前面超市停一下,我先买个保温桶。”
就骗何诗雨去熬粥给她喝了。
江一阳在买了烤鸭,又在粥铺央着人家把新买的保温桶里外洗了好几遍,装上粥,送往医院。
医院里,当江一阳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看到何诗雨跟郭层正在吃晚饭,他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粥,苦涩一笑,看来他这粥是用不上了。
他转身想走,门里却传来何诗雨的声音,她大声叫他,“一阳,你来了怎么不进来?”
江一阳收住脚步,先让自己挂上一个微笑,然后推门,进去,他看着何诗雨跟郭层一起吃饭的甜蜜样,提提手里的保温桶说,“看来我的粥是白熬了。”
“哪有!”何诗雨说着从病床上下来,走到他的面前,拿过他的保温桶说,“我最喜欢喝粥了。”
打开盖子闻一闻,“嗯,好香呢。”她可爱的瞧他,“江大少第一次下厨给我熬的粥,我怎么能不喝呢?”
江一阳耸耸肩膀,冲她微笑,“还有这个,烤鸭,你最喜欢的。”
“谢谢。”看到包装她就知道是全聚德,最正宗的烤鸭,“辛苦了,你吃了吗?坐下一起吃吧。”
因为有郭层在,江一阳感觉这气氛有些尬尴,他摸摸鼻子说,“我还是不吃了,在家里我自己留了一份,我先回去了,晚上让郭层照顾你吧。”
“哦,等等。”何诗雨又喊住江一阳的脚步,“那个,最近还是不要让小树来看我了,我怕我的脸真会吓到他。”
江一阳微笑,再次对何诗雨说拜拜,他离开了。
何诗雨的心情他怎么会不明白,何诗雨做出这样的决定,心里有多难受,他当然也知道。
可是他是谁?他是江一阳,他是不会让她一直这么难受下去的。
最迟明天早上,他就要解除这种现状。
江一阳走了,郭层还在揪着之前的问题不放,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明明病房门口守着他的人呢,何诗雨居然就能自己开溜了。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你是怎么走出这间病房的?”
何诗雨白他,“就不告诉你!”
“快说!我手下都很厉害的,你究竟是怎么在他们眼皮子地下出去的?”
如果他的手下看到她出去,一定是会跟着她的,那他和江一阳也不必那么苦苦找寻了。
何诗雨想了一下说,“这是个秘密。”她一筷子鸭肉塞进郭层嘴里,嘻嘻笑起来。
郭层也忍不住跟着他笑了。
傍晚的夕阳无比美好。
小何树在别墅大厅里骑儿童脚踏车,江一阳推门进来。
“江爸爸。”他的脚踏车向他骑来。
江一阳微笑,“今天乖不乖?”他伸手,撑住小树的车把。
小树冲他点点头。
江一阳转头看看大厅里在陪着小树的两个男子,黑衣,劲装,他们是郭层的手下。
有他们保护,小树会比较安全。
“你吃饭了没有?”江一阳问。
小树点点头,“嗯,是那个叔叔去做的,蛋炒饭,我吵着要吃,可是没有妈妈做的好吃。”
江一阳捏捏他的鼻子,“那你想妈妈了没有?”
“当然想了啊?为什么今天没有让我去看妈妈啊?她的脸怎么样了?好了没有?小树很担心。”小小的人儿拍拍小胸脯,一副小大人样。
江一阳很郑重的对他说,“小树,如果妈妈的脸毁了,就是变成很丑,很丑,小树会嫌弃妈妈吗?”
小树低头想了一下。
江一阳又说,“无论妈妈变成是哪样,他也还是小树的妈妈呀,对吗?妈妈脸毁了,现在正伤心,小树要改怎么做呢?”
“鼓励妈妈!”小树一下抬起头来,美丽童真的大眼睛里忽闪着懂事。
“这就对了。”江一阳摸摸小树的头,“那我们明天去医院鼓励妈妈好不好?”
“嗯。”小树大力的点头。
江一阳又教给他说,“你要告诉妈妈,无论在什么时候,妈妈变成是什么样子,在你的心里,也永远是最美丽的女人。懂了吗?”
“嗯,懂了。”
“还有,你还要跟妈妈说……”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教我了,我都懂得。”
江一阳笑起来,又捏捏他的鼻子。
夜色低垂,小树已经睡了。
江一阳从小树的房间出来,给他盖好了被子,又调过空调的温度,让孩子睡的舒适。他倒了一杯酒走到别墅阳台上去。
星光洒在阳台上,江一阳仰头望夜空,多好的夜色。
可惜他希望陪他看的人在医院里,有别人陪在她的身边。
他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又想去倒一杯,可又怕喝醉了。
他心里落寞,想要以酒来麻醉他知道,可是他更加知道,他明天要带小树去医院,要为何诗雨打开心结,不让她再继续痛苦下去。
所以他放下酒杯,只望着夜色许久,许久。
这样美的夜色,不知道以后都还有没有机会再让何诗雨陪他一起看了。
只是令江一阳震惊的是,他从没想到小树第二天到医院是这样表现。这让他也太……不爱他都不行了。
何诗雨病房的门被推开,“达令达令达令……”小树唱着歌就进来了,还用一把扇子遮着自己的脸,“妈妈,我丑不丑呀?我这么丑你都没有嫌弃我,所以我怎么能嫌你丑呢?”
“哈!”小树拿开了遮在自己脸上的扇子,一时之间,病房里爆发一阵笑声,又一阵感动,抽气声。
何诗雨捂着自己的嘴巴,简直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她这个儿子啊,可真是太可爱了。
小树脸上被画成五线谱,原来他刚才让江一阳先进来,自己半道去卫生间就是去搞这个去了。
“妈妈,妈妈,你说我丑不丑?”他连蹦带跳跑到何诗雨的病床边去,用手拉住她的手,何诗雨简直是感动的都快要痛哭流涕了。
她一边摇头,一边擦自己眼睛说,“不丑,不丑,我儿子不丑。”
小树笑起来,“我就说嘛,我把自己搞这么丑妈妈都不会嫌弃我,我又怎么会嫌弃妈妈呢?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儿不嫌母丑。”
何诗雨一边感动着,一边拉住儿子问,“你这句话是谁交你的?”
小树可爱的小脸儿一样,“偏不告诉你!”可是手指明明已经指向了江一阳。
这个小叛徒,江一阳在心里忍不住道,在车上他的确又教给他一大串话。
小树笑着,搂住何诗雨的脖子,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在她脸上啵一口,“妈妈,你可太漂亮了。脸上多了这些上班也没有关系,你在小树心里依然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来,再啵一个。”
啵完,小树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接着道,“括弧,这是江爸爸教给我的。”
何诗雨一时被逗笑,捂着被小树亲过的脸,幸福的,感动的,快乐的流着泪笑了。
“儿子,你真让妈妈太感动了。”何诗雨搂住小树也亲,亲多了,小树难免抗议,边擦被何诗雨亲过的痕迹边说,“喂,妈妈你嘴巴消毒过没有?”
“消毒过,消毒过,当然有消毒过。”她搂住儿子又亲几口。
“哈哈……”小树被亲的痒,大笑起来,边推着何诗雨边说,“妈妈我会永远爱你。”他一手指着江一阳,“这也是江爸爸教的。”
何诗雨感动的目光转向江一阳,他正用含笑的目光在望着她,她对他说,“谢谢你。”
他微笑,冲她耸耸肩。
很帅的男人,这一个耸肩的动作就让人心旷神怡。
小树爬上了何诗雨的病床,搂住何诗雨的脖子问,“妈妈你什么时候能出院呀?我们好去看爹地。”
一句话,让何诗雨刻意去回避的问题都被勾起,她的目光转向郭层,就比如,郭层救出她之后,那个温美琪怎么样了?是不是依然做着她的温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