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与先知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们的心都不由得绷紧了一下,可是,他们却什么也不能做,毕竟,天廷有天廷的律令,人间有人间的法条,虽然宙斯掌管着天地的一切,不过他却不能越权。
“想不到人世间还有如此残酷的刑罚。”说完后他轻瞄了先知老人一眼。
先知老人并没有迎合他的眼神,他神色凝重的看着下面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早知道的话当初就不应该将他们造出来!”宙斯再说了一句后终于完全闭上了嘴。此时他的心里也是有着一团的怒火,他想来一场大雨,好让那些愚昧的人们能清醒一些,不过,他却仍旧不能那么做。
他终于感觉到原来自己对很多事情也是无能为力的了!
雨并没有下,太阳仍旧灿烂,只是,刑台前面的气氛却使人不忍心去看。
那两个胖子此时手中的刀子晃的更厉害了,他们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些的改变,像是兴奋,又像是赌气,或许他们不相信对方竟能在他们如此的折磨下不发出一点的声音,他越不出声,他们越要折磨他。
袁肃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刚一开始时还好,可是,如今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不过,那无尽的折磨却又时时刻刻都让他保持着清醒。他的血已经在地上溅了一大片,并且此时仍旧在不断的流着。
人们终于也都觉得太过于残忍,不少人都用双手掩住了自己的眼睛。虽然在他们的眼里,白面书生是一个“反抗朝廷,试图叛变”的坏人。可这样的场面,不管是任何人,几乎都是不能接受的人怎么能如此的来对待一个活生生的人呢!反正都是要他死,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痛快呢!
为什么!为什么!这世间有着太多的为什么了,有些为什么是找不到答案的,而有些为什么根本就不需要答案。
因为人们早已将许多的规律与法令都扭曲了,而正常的东西被扭曲后,便会产生出一些很不正常的东西,很多不正常的东西组成在一起后,便会转化成一种可以统称为残暴或者是黑暗东西。这几乎是每一个时代与社会的敝端,虽然每一个时代与社会都清楚它,并且反对它,可是,它们都无一例外的走进了那个旋窝中,无法自拔,从中我们便不难看出人性的脆弱与不稳定!
又不知道多少刀过去后,袁肃那白色的肩胛骨竟然露了出来,点点的血渍与丝丝的白里透红的人肉仍旧附在了那里,让人看上去更显恐怖。又有不少人将自己的眼睛掩住了。
终于,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了!“放了他,放了他!”他大声的喊了两声。
在那两句话的呼喊下,人群安静了下来。刽子手与坐在桌子边的官员也都惊了一下,然后,他们都抬起眼睛往人群扫去,妄图从那里找出说那句话的人来。不过,他们都失算了,因为此时已经没有人再说话了。
于是,他们只能继续,当两胖子再一次举起手中的刀子的时候,那句话再一次出现了,并且,此时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在喊,而是有好些个人在喊,过了几秒钟,一大群人都喊起来了。“放了他,放了他。”他们的声音整齐而洪亮,在他们的心目中,台上的那个人,不管他犯了什么样的罪,而此时他所受的罪,都已经足以抵消了!
人世间总也还残存着些许的善良与希望,而很常时,那些善良与希望总存在于社会的最底层,存在于贫苦的平民大众里!
台上那四个人的脸色都已经变了颜色,可是他们却又无可奈何,因为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他们得罪不起,最起码在明里,他们得罪不起!于是,那两个官员大声的喊道:“别理他们,继续!”他们的声音很大,仿佛在给自己打着气。
那两个胖子又要行动了,不过此次,人们没有给他们机会了,有几个人冲到了刑台边,跳了上去将那两个胖子推开了。
两胖子一怒,马上暴跳如雷,他们挥起手中的匕首便往身边的人们划去。几声惨叫过后,几个人倒在了刑台上。
人们也被惹怒了,他们大声呼着都往前冲去两个胖子也不畏惧,他们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一个又一个手无寸铁的群众划去。一泓又一泓的血液从各个人的体内涌了出来,也喷溅到了那本来就已溅满鲜血的刑台上
残忍之人,自古以来有之
而正义之士,也同样自古以来有之
李景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朝前一跳,越上了刑台,然后伸出两掌往那两个胖子的腹部击去。下一秒钟,那两个硕大的身子“冬”的一声同时掉落在了布满鲜血的刑台上,然后再在上面拖了好长一段距离后掉落在了下面的大街上。
又一大群人涌了上去对着他们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李景没有再去理会,他再走前了两步,轻轻的将趴在上面已经失去知觉的袁肃抱了起来,然后,他再稍稍一发力,便跳过了人群往远处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