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女人,营地便有军妓,以你的品阶,连队都无需排,晚晚都有人入账侍候,甚至连帐都不用付,又何来没有甜头,需要寻找汉女发泄一说?”
红缨盔还欲再强辩,可鞭子再次落下,面上赫然再添新伤。
“回营地去,找副将领罚,若是再让我知道有任何人敢违背我的命令,那么,他就再也没有可以犯错的机会。”
这话说得有些弯绕,但并不难理解,就像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同样只有死了再不会做事的人,才不会再犯任何错误。
再不服气又如何,瓦剌人不像汉人那般规矩严明,红缨盔可以与上锋争辩,但他到底是下属,总不能将动手将吃的两鞭还回去,再说下去,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他悻悻地领了命,爬上马背,率一众下属离去。
那位王爷未曾再多看他一眼,反倒是微微低下头来,目光错也不错一下地盯着章静琴看。
章静琴经过几次大难,倒是练就出几分临危不乱的镇静劲儿来。
上花轿前,舅母在忙乱中与她说过一回男女之事,因此,她大概知道,刚才的事情,根本未到动真格儿的程度,她是叫个男人轻薄了,可并未吃什么实在的大亏,也就不那么难过。
这会儿心怀不轨的人走了,章静琴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向恩人道谢。
她爬起来,盈盈地福上一福,“王爷相救之恩,小女子谨记于心……”
“然后无以为报是么?”男人突然插嘴道,“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好办法。”
章静琴一怔,不明所以。
“无以为报,便以身相许,这不是你们汉人的美谈么?”
男人完全不需要章静琴回复,自说自话也十分畅快,“我是布和哈达,布和是坚硬,哈达是岩石,我是坚硬的岩石,稳定的依靠,你独自一人,伶仃漂泊,不如便选了我做依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