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嫂送来的难道不是粽子么?
韩拓哼一声道:“我要的是你亲手做的。”
“那我再换一样做给你,好不好?”顾婵觑着他,打量他面色,犹犹豫豫地问道,“做套寝衣给你,好不好?”
“嗯。”韩拓强忍着笑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表示同意。
“其实,我在王府的时候做好了上衣,可那时候潼林把我打晕了带出来,衣裳就落在紫韵山房没带出来。”顾婵念叨完,也从屋里翻出了皮尺,“王爷,让我量量尺寸吧,上次量的和衣服一起落在家里了。”
韩拓哪有不从的,自己动手,三下五除二,便将内外衣衫脱个精光,只将将挂着个裤头儿在腰上,双臂平伸道:“来吧。”
虽然是老夫老妻了,顾婵看到他的身体还是会害臊,红着小脸走过去,量完肩宽量臂长,量完腰围量裆长,一来二去便量到了床上去。
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到底不一样,两个人念头一转,立刻放下手中活计,齐齐起身,便往正房奔过去。
顾婵起床时,全身又酸又痛,两只手腕上都有一圈淤痕,那是昨晚韩拓用皮尺把她绑在床架上勒出来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
顾婵简直想不出可以使用的形容词来。
她边在心里抱怨,边穿了衣裳,低头挽鞋时,感到一阵晕眩,心口又发闷作呕,待要直起身来,只觉眼前一黑,“咕咚”一声栽倒在脚踏上。
“啊……王妃……”
韩拓正在院子里打拳,忽然听得身后屋中一声尖叫,连忙转身回去,便见到顾婵晕倒在床前,碧落扶着她坐起来,但到底同样是女子,气力不够大,想把人搬上床去没那般容易。
“我来。”
韩拓走上前,两手一抄,便将顾婵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去请大夫来。”
碧落脚不沾地跑了出去。
顾婵醒来时,大夫已经到了。
他们在此处一切都从简,因而也就没有那么多穷讲究,并不隔着屏风,碧落在顾婵手上铺一块手绢,大夫便可搭手诊脉。
大夫还是上次诊胀气的老大夫,他号过脉,收回手,捻着胡须笑道道:“恭喜老爷,恭喜夫人,你们心想事成,这一次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