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姐,你的意思是要抛弃我了吗”?夏然可怜兮兮的,她觉得她离不开阳姐了,阳姐不仅是她的上司,更是她的家人。
话说,王凤阳真的不想翻白眼,太损形象了,可不得不翻啊!“我只是离开几天,不是抛弃,明白否”?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不会开车是吧!我做你司机好了”夏然想办法跟着阳姐,一时忘了她不小心踩到阳姐的雷区了。
这不,来了!
“谁说的我不会开车啊?谁说的?我挖他祖坟去”,王凤阳炸毛了,咬牙切齿的凉凉到。说她不会开车的人真的很讨厌有木有,她只是考了N次才通过还技术超烂而已。
“挖祖坟?有意思,话说,Cherish你现在应该不怕鬼了吧,不过我还是挺乐意陪你一起去的”?舒适的靠着后座,斯诺帝本来在一旁看戏,听到挖祖坟这句话不由得嘲讽,还挖祖坟,他敢打赌,白天Cherish都不敢去目的的说。
众所周知,Cherish的两个雷区,一个就是车技烂,一个就是特别的怕鬼。所以一般人不会在她面前提这两件她遗憾做不到的事儿,现在,都被提起来了,还是她的老板和助手,她能怎么办呢?当然不能,只能保持沉默,装睡。
热热闹闹的跟夏然的朋友吃了饭,喝了点小酒,情绪很好的回去了,张亦泽,没有你,王凤阳也一样能活的更好。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原以为那一次的分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可惜,物是人非,我们要接受现实。
一周后,交代好事宜,在夏然念念不舍的注视中登上到x市的飞机,回家,必须路过曾经爱过,伤过,哭过,疼过的城市。
着急回家的她没有注意到有人一直跟着她。
闭上眼睛,掩去眸中化不开的思念和愧疚,她该如何面对她的家人。太多的情绪涌上心头,忽觉一阵烦恼。索性戴上耳机,睡觉。
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脑袋里一直幻想着见面的场景,各种办法都用完了还是没有睡着,就这样反反复复,在不安于焦急中无意识的度过了全程。
没有大包小包,只有一个较小的行李箱和一个手提包,就这样她踏上了回家的客车。
途径3个小时的疲惫与无聊与不安,倒是忘记了搭车昏昏欲睡的习惯。
出了车站,王凤阳啧啧感叹,这变化不是一般的大啊!看着小镇,那里还有旧砖墙瓦房,那里还有低矮窄小的铺面,那里还有不需缴纳保护费的菜摊,时过境迁,改变的不只是人,还有曾经熟悉的物。
没有在镇上过久的逗留,她直接打车回家,从镇上回王凤阳的家,做公交车下车之后还得走十多分钟的路,以前吧!他们镇上也有出租车,不过都是去市里的,不往农村里开,现在,那里都得去。
“去南汇四组”。
“那里已经拆迁了,只有几户人家没有搬走”。
“拆迁?那搬去那里了”,王凤阳心里一阵失落。
”全部规划到三大队了”,司机师傅有问必答。
“知道了,谢谢!不过还是载我去南汇四组吧”,用尽全身的力气,王凤阳无力的摊在出租车上。
望着车外,一排排楼房,一棵棵树木,都是陌生的。
恍然间,便到了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虽然一切变了样,但还能闻到原来的味道。
她没有在家门口下,而是在前面第三个拐弯路口下的车,付了钱,一手拎包,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马路两边不再是零散的房子,也没有杂草生存的土地,更没有随处可见的菜园,全部都是酒店,餐馆,住宿等等。
当看到那扇油漆掉落的快要完的红色大门时,王凤阳的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来,这一刻她更加理解了家的含义。
拎着箱子,她步履匆匆的奔向门口。但嘎然停止在门前三步的距离。
“今天是最后一天期限,你们若再不搬,我们勉为其难帮你们搬了”,一男子很拽很不要脸的说。
“三妈,你们都拖了这么久了,王凤阳她都没有回来,都五年了,你们还没有等够吗”,这声音太熟了,“更何况,你们给我点面子好不好?这点小事处理不好,让我脸面往那里阁”,应该是她那个堂哥吧!她俩是堂兄妹,但关系连普通朋友都比不上。
他不是一直跟他父母在塘下做猪肉生意吗?怎么回来了?貌似还当上了村官,意外,大大的意外。
“我知道我二娃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是没有良心的,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她妈妈的声音,岁月抹去了她特大的嗓门,语气里没有一丝自信。
“回来,三哥,是五年诶,不是五天,要回来不早回来了吗?”不管怎样,今天你们一定要搬,我儿子还指望这次这升官呢?”嚣张的语气,没有一点亲情,好歹我爸也是他亲哥哥,难道血缘还抵不过一个小小的职位吗?
紧紧握住拳头,王凤阳心中满是悔恨,她的不告而别给父母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
“妹妹”?不敢置信的惊讶打碎了王凤阳心底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