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见阳姐还是挺清醒,也就没有没有固执的去搀扶她,因为她知道比起固执,阳姐可不输任何人。更重要的是,她觉得阳姐现在应该需要时间冷静下。
夏然的车刚走,又有一辆奔驰停了下来,驾驶位上的男人目不转睛的望着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心里忽然填的满满的,不管当初她为何离开,总之,能再见她也是满足的,那种深入骨髓的思念,是几年,不是几天。
以前跟张亦泽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哄她说,女孩子不要喝啤酒,会长啤酒肚的,大肚子不好看。于是她就不喝啤酒,偶尔趁他不知道的时候喝点白酒,尽管喝的很少,但貌似挺有喝酒的潜力的。
后来去了巴黎,前两年的时间都花在学习上了,是日也学,夜也学,哪有什么时间品酒,直到两年前,遇到伯乐,日子慢慢的好了起来,经常跟着老板参加酒会,Party什么的,酒量也就上去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喝多少却晕乎乎的,脑子里一片凌乱和疼痛,张亦泽的身影在撕扯着。
她使劲的拍拍脑袋,好让自己没有那么摇晃,忽的脚底一痛,她下意识的去抚摸疼痛的地方,本来就一摇一摆的,这下子,该是彻底的摔倒了。
她不想费劲的平? 自己的身体,适当的放纵总是好的,以前自己就是太压抑自己,太苛刻自己,才回有今天的结局。
摔倒吧!摔疼了再爬起来。这样暗示自己之后,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她可没那恶趣味,亲眼看自己倒地。曾经地震的时候,她说,其实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
就像现在的她,摔倒在地其实不痛,可亲眼看着,心里会有恐惧的,她不是自虐狂,没必要在心里折磨自己。
就当她以为快要以为跟大地亲密接触的时候,身体被一股温润的热源包围,这样的温暖她好久不再拥有了,温馨的氛围让她不愿睁开眼睛,她想再温暖一下,就一下子。
张亦泽看怀中的人儿一脸无助,他心疼了,也许,她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坚强吧!见怀里的人没有睁眼的趋势,反而呼吸逐渐平稳,貌似有睡着的趋势,张亦泽不由得气结,她的防备心就这么轻吗?同时又高兴她对自己的依赖。
坐在床前,张亦泽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入睡的人儿,大手轻轻抚摸她巴掌大的脸蛋,细细描绘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轮廓。
他的脸上溢满暖暖的微笑,轻声诉说:凤阳,我终于又看见你了,五年了,近两千个日日夜夜,不过的怎么样?我好想你,想到心都疼了,碎了,你当初怎么能那么决绝的离开我呢”?
“你知道吗?我好恨,恨你一声不响的走了,恨你不给我一丝改变的机会,恨你多年不联系我。可我更恨我自己,恨我当初没有觉悟,给不了你更好的生活,恨我的懒惰和一根筋,也许是我执迷不悟才回导致你的一走了之。
你走之后,我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我能理解你的思想,你的行为。是的,没有物质基础的婚姻不是婚姻,如果没有足够的经济做基础,我们拿什么养家,拿什么养孩子,拿什么养父母。
于是,我开始努力的工作,学习,不再打游戏,我以为只要我又一番事业了,你就会回来。几年过去了,我有公司了,也有未婚妻了,你还在茫茫人海之中。
你走的几年,她陪伴了我几年。尽管我坦言告诉她,我心中不在有任何女人的位置,她依然对我不离不弃。
五年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既然她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没有中意的人,当我准备完成父母的念想传宗接代时,,你回来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亦泽的眼泪落在王凤阳嘴角,咸咸的味道透过细胞传到她的心里。王凤阳知道,她的心在流血。
酒精的味道,疼痛的触觉,皮肤的灼烧,让王凤阳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缩到一起,脸皱的跟包子一样,嘴角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起初张亦泽看到她皱眉头还以为她是在装睡,心中升起一股不满,可这股不满还没来的及发泄,就发现她的不对劲。
原来是发烧了。
张亦泽暗自埋怨自己的小心眼,立刻去找毛巾和帕子降温,可被王凤阳握住的手怎么也抽不开,他稍微思索了下,看来只能用老办法了,于是他脱光自己的衣服,只留下一条裤衩。
钻进被窝,小心的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王凤阳本来就很娇小,整个人扑在张亦泽的怀里都是没有问题,但张亦泽依旧紧紧的,没有缝隙的把她扣在怀里,他怕,这是一场梦,直到对方的余温过度给他,才有种真实的感觉。
张亦泽深深的呼了口气,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一只手脱衣服,脱完了就是一生汗,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都是拿来给她悟汗的。
张亦泽的幸福在心口溢的满满的,那种相拥入睡的感觉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