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光影朦胧,夜,如扑朔迷离的雾气一般,化散在半空中,吞噬了大半的视线,风吹动着巨人般的草丛沙沙作响,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黑夜推动阵阵阴凉的风袭动着脸颊部位的发梢,风中夹杂着少许海的味道,一个水洼前静止了脚步,呆立不动,神色中是莫名的恐惧,倒影中那个莫名却感觉熟悉的丑陋身影,半分钟过后夜语惊喊道:“我!?”月光指向水洼中蠕虫一样的丑陋形体,“我变成了虫子?”夜语意识到了事情的古怪,神隐事件的发生,变成虫子,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在自己昏迷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寂静中,草丛响动起不寻常的声音,“喂,你说是谁把我们弄到这来的?”,“我哪里知道?外星人?在我们身上做完实验把我们丢在了这里?”,“谁知道。”是人的声音,两个人交谈的声音!下意识的向声音的方向奔跑和呼喊:“喂,等等!”一丛丛绿色被划开,两个身影在对面晃动,可是……竟然也是两个虫子,其中一个见到呆立惊愕的夜语赶忙走过来或许是爬过来说道:“放心,放心,我们和你一样,还有很多人也和我们一样……变成了虫子,不过很多人聚集了起来,聚集地就在不远处,安全了,安全了。”夜语顺着那个触手一般的东西望向不远处空中的光点,或许在一座小山上。
月色下,几个虫型躯体在葱葱绿色间蠕动前行,月色越来越暗,有什么在自己的头顶?夜语抬起软软的脑袋向上望去,波浪?似乎也是绿色?“树!?”夜语望着头顶巨树的树冠暗暗惊叹,“那么……那个光点和聚集地……”也许印证了猜想,突兀出现的庞大树干直入天空,看到夜语停了下来,其中一个虫人转回已经爬上树干的身体,拉了拉夜语,示意了示意,夜语小心翼翼的试着向上走去,果然,他也能如履平地得在树干上前行,又走了不久,那个光点在一个茂密的树枝后面突然出现,在很多枝杈的中间,在树的主干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火堆和很多很多虫人。
走近了,听到中间的一个虫人在演说着什么,或许那是个头领,业余被带到了一处坐了下来,一个虫人向那个首领汇报了一下又回来坐好。首领在火堆旁断断续续得说着,“我想大家也都在考虑我们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但这个问题在我们近几天的探查下已经基本有了答案,那就是我们被一种奇特的能变成人类的生物抓走了,把我们变成虫子后扔到了这里,这是一种试验,这种生物企图把人类都变成虫子!……并且这里大致在美国附近的大西洋上,近几天不断有同胞被那种生物扔到这个地方,而且我们都变小了,像真正的虫子一样小,我们能攀爬任何地方,能变得软软的甚至把一些小物件也变得软软的并融进自己的身体,最重要的是,我们能把东西变得锋利无比!……最重要的,我们的探险小队找到了食物!我们可以在这里活下去!”
夜语听到这里,不免冷笑,他不在意这些,因为想到自己活到现在恐怕是回光返照的结果,他懒懒的靠到了一个树枝上睡了过去。
【二】
清晨,东方的微光强硬的钻进夜语的眼睛,慢慢睁开眼,这个位置却正可以看到最美的初日,跨越海平面的橘红色冰冰凉,温暖却又清醒了人们的心灵,深深呼吸,却感觉不对劲,“为什么还活着?我怎么还活着?”他爬到了树顶,看着远方的黎明,淡淡说:“难道,这里就是天堂?”又摇摇头:“这怎么可能。”接过这句话,他的背后有谁开口说到:“想去天堂?做梦吧?还早着那。”夜语猛地回头,这回,他傻了,真真正正的傻了,因为他的眼前是一个人,一个男人,手足无措:“你……你是谁?”男人走到了同一个位置,看着新日说:“我是谁?现在你还不应该知道。”他嘴角的微笑有一种神秘和一种杀意,夜语警惕着:“那我该知道什么?”男人转过头来:“呵呵,嗯,很好,果然不错,你,应该知道,你要离开这里,活着离开!”夜语压抑的眉梢挑动:“活着?你的目的呢?”男人笑了,大笑,戛然而止后狠狠说道:“帮你!”
岛屿的西部,十几人在林间搜寻着什么,一个金发少女盯着一个特殊的脚印说:“都注意了,这个岛有不同寻常的生命……”身后的一个人说:“是狼人么?”金发女孩没有说什么,环顾了四周,又在一个较小的脚印旁停下了视线的移动:“恐怕没那么简单,这件事狼人干不出来,况且狼人的脚有这么小么?”身后的那人看了看脚印又说道:“未知种族?”金发女孩转过身:“叫所有人回到岸边,这座岛与别的不一样。”顿了顿又问道:“狼有可能会飞么?”那人想了想:“……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吧?那么就是魔族?”金发女孩没有说什么,向林外走去,那人看着女孩,做无奈状后跟着走去。
中国上海,某座高楼的顶层。阴暗的屋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拉下的窗帘遮挡了尘世的视线,一个男子的对面站着两个人,左边的人在斗篷遮盖下,没有谁能看清样貌,右边的人则如常人一样一身的休闲装,时不时露出古怪的笑容,斗篷下传来一个普通男子的声音:“亚瑟拉潘,把他交出来,他在你的手上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那个怪笑男也应和到:“是啊是啊,交出来吧,谁不知道你们Cappcdocians(卡帕多西亚)的人都不求名利啊?在你手上也是浪费。”而那个亚瑟拉潘则悠闲地坐在真皮沙发上喝着杯中的红色液体,淡淡抿了一口后说道:“呵呵,的确,对于我来说他是毫无用处,但是我却知道他的存在会使天下大乱,就像……”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沉沉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斗篷下的人语调毫无变化:“既然这样,那你就等待大法官的判决吧。”而那个怪笑男则面部扭曲的望着亚瑟拉潘,随后两人离开了,亚瑟拉潘望着门的方向淡淡说道:“想不到Venture(沃恩图恩)竟然会与Malkavian(莫卡维)联手,看来撒兰尔必须快一点了啊。”
【三】
庞大的树冠顶部,金色的光穿刺再穿刺,刺透层层树叶击打在一处比较隐秘的树干上,一虫一人在说着什么,“……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听到这话对面的男人转过头来,用看不出心思的眼神看着夜语:“King!”虫身蠕动一下:“King?王?哈哈,你?”男人又转回头去,讪笑着看着屡屡金色:“你会知道为什么的,总之这就是我现在的名字。”夜语再次用他的虫眼上下打量了打量这个自称为King的男人,然后也看向太阳:“那么,你要怎么帮我?”King把左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抓你来的是虫族人,属于魔族,魔族想毁了世界,要与他们对抗就要有足够的力量。”夜语似信非信地看着King,他又继续说:“你本身的能力并不会运用,但虫族的力量会在适当的时候开启你自身的力量。”夜语又似懂非懂地看着King,他转过头来看看夜雨,回过头又继续说:“你的身体有一个还未知道的故事,仔细观察自己吧,而且,这座岛上不光只有你们这些虫人哦。”他嬉笑地转身消失了,夜语惊愕地看着空空的身旁明白这个King的存在不可以让别人知道,而且自己原本的身份也不可以透露,不然或许会惹祸上身,所以,要换一个名字,“离岸明,嗯,我的确还不能死,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至少要回到熟悉的地方,要弄明白我一直想明白的……我的家族的事情,说不定,现在发生的都与我的家族有关,父母为什么非要近亲结婚?为什么老爸常说我们与别人不一样?而且,这个King究竟是什么人?目的究竟是什么?”夜语在心中盘算着。
夜色,苍白了星空下的草丛,一人一虫的身影在其间穿梭,“喂!King!等等我!我们要去哪里?”King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转眼间消失在茫茫诡异的暗白里,望着气息消失掉的方向,夜语或者离岸明已经喘息不止,四下里变得异常寂静,让人不得不以为会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曾经作为一个人类而存在,对于未知的夜色难免不有恐惧感,他也一样,呼吸刚刚平稳,心跳却又不住加快,不时呼喊已经消失的King,然后又无助地四下里张望,草丛在这时却如回应心声般响动,红色的两点微光慢慢明显起来,呼呼的声音像是来自于一个即将扑过来的野兽,四下里的再次张望确定了只有这一个家伙,逃还是拼?作为本能,只剩下两个选择,可还没等他想好那家伙就扑了过来,本能的,不觉间阻挡住下一瞬的攻击,不容多想,拼尽一切力量向对方的头部打去,或许起了效果,那个大家伙退了几步,借着月光些许看清那是一只老鼠,像熊一样大,“如果我是虫子的大小,那么这只是一只小老鼠,好!”他心里掂量着,或许可以活下去,“尖锐,尖锐”心中想着现在自己可以办到的事情,触手卷起一块石头像老鼠抛去“给我变成刀子一样尖!”喊声未落,心声停滞的一瞬石头刺了过去,可惜被那老鼠躲了过去,但那石头真的像刀子一样深深插进了土里,“既然这样,那么,把我的身体变得尖锐吧!”周旋,老鼠似乎很聪明,不停躲闪着他地冲撞,“就是现在!”两个紧张的身影眼神犀利,野性的厮杀,可是下一秒那只老鼠却惊叫一声后无力的倒下,肚皮下是由地面伸出的两只触手,温热的血液还在末端滴落,“呼……如果这真的是那些什么虫族的力量,那该多恐怖?况且他们还会飞。”草丛中的小平地,证实了刚刚的厮杀,一具大老鼠的尸体旁瘫倒着一只虫子,草丛深处却又响起了某种声音,虫身惊动一下后猛地蹿了起来盯着声音的方向,但草丛中却走出了一个人:“哈哈,真不愧是你啊,第一战就可以这么漂亮!”King的表情有些讽刺却又有些惊喜,虫身再次无力的瘫倒:“这不会是你搞的鬼吧?”King没有回应转身向聚集地走去:“明天继续,生死相搏!”夜语急了,全力撑起软软的身体喊道:“不是说帮我么?你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意思?”King停了下来回头没有表情地说:“对呀,只有在面临生死的时候才能变强,况且,与魔族相比,这么小一只老鼠他们连眼神也不变就能弄死,好了,废话少说,想要达到目的就得有那个能力。”
刻在聚集地的大树上的标记,成为了9,时间总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