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叶梦瑶笑的前仰后合。许垚背过身，面红耳赤。
“哈哈，你竟然害羞了。以前我们还光着身子掐架呢。”叶梦瑶乐的花枝乱颤。
许垚红着脸走出卧室。大姨和妈妈正在炒菜。
“垚垚嘛，你和陈珂分手了？为嘛吗？”
午饭毕。大姨、妈妈和许垚坐在客厅聊天。
叶梦瑶则在卧室边看电视边写作业。“
许垚低着头，“嗯……”
“前天……不是，昨天她在电话里，竟然跟我说，我和她闺蜜周静荣搞暧昧。骂了我一顿。骂的我摸门不着。然后就要和我分手。”
许垚的大姨和妈妈互相看看，面露疑色：“是……今天跳楼的那个嘛？。我的乖乖，你有没有怎么她。”
许垚没好气道：“大姨，妈妈。相信我，压根没有的事。周静荣自杀我还纳闷呢。我跟她虽然从高中到大学都是同学，但是没啥接触，更别提暧昧的龌龊关系了。”
许垚接着说：“这里肯定有误会。我昨天下午约陈珂出来谈谈，奈何她没理我，也不接我电话。哎。我明天再试试。”
他们娘仨一句接一句，不知不觉天快黑了。
此时，许垚大姨家的门被推开了。
“老叶啊，你咋这会才到嘛。”原来是许垚的大姨夫回家了。
“别提了。”叶维生把车钥匙扔在桌子上。“高速路从南京到江水市，堵了我10个小时。”
“许垚，我从单位那拿回两瓶国窖，你走时拿走一瓶，给你爸喝。”
许垚答应一声。
许垚的妈妈笑道：“这么客气干啥。老许又不能多喝酒。影响工作。行了，天也不早了，我们回去了。还麻烦叶姐夫送我们一程。”
“哈哈，咱们就别客气啦。”
夜晚江水市的夜空绽放五彩斑斓的烟花。轰隆隆的爆炸声穿过水泥森林。自远而至。
“轰……BOOM……”整个城市弥漫烟火香气。
许垚回到家里。长长的舒了口气。
确信以及肯定昨天的事情根本就是梦中发生的。推到表妹？真的只有畜生才做的出来。
“许大队长，你今天怎么有空回家啊？公安局住得还习惯么？”许垚的妈妈一边盛饭，一边唠叨。
许垚的爸爸许庆国打门口走进屋子。愁眉苦脸。忽然看到桌子上的酒。才略微舒展眉头。
“咦，肯定是老叶他们厂里的酒。一看就知道。哈哈。”
“垚垚吃饭了。”许垚在卧室里答应一声。关了电脑。走出屋子。来到饭桌边。坐下。
“爸，你咋了？”
许庆国满上一杯。屋里酒香四溢。
“今个接了个案子。哦。就是今早跳楼那个。局长和我们开了半天的会。”“啧啧……”一满杯酒见了底。“我的天……这酒给劲。”
许垚问道：“有眉目了吗？为啥跳楼啊。她可是我的同班学生啊。”
许垚的爸爸许庆国正在倒酒，听到这句话，止住。问道：“这么巧。我们局子里正在搜集资料呢。”说完翻开公文包，拿出纸笔，要记录证据。
“得得得，孩爸。你打住。工作不许带到家。你瞧你，当个什么破队长，有没有破过大案子？还整天耀武扬六的。给真的似的。”
许庆国笑笑把纸笔、文件收回包里。
许垚说：“我只知道她平时沉默寡言。好友很少。哦，陈……珂和她走得近。”
“谁？”
许垚的妈妈敲了许庆国头，使了个眼色。许庆国不再作声。
一夜无话。
一夜无恙。
许垚伸了个懒腰。窗外一轮红日洒出金光。
床头闹钟滴答滴答指向7点。
推开房门，远远闻到厨房里妈妈煎荷包蛋的香味。
好幸福！从来没有的感觉。许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淡淡的黑眼圈，略微的憔悴。
“今天，我要和陈珂当面谈谈。”
主意已定，势在必得，澄清误会。“说不定我俩的感情还能得到升华……上床……啊，太扯了。”许垚吐出口中的泡沫，洗漱完毕。
“我爸呢？怎么不出来吃饭？”许垚嚼碎白馍，咽进肚子里。
“那谁知道，八成在局子里。”
“一有案子，他们就忙活起来了。”许垚笑道。
“呵呵，以前那是瞎忙活。这下是真有他忙的了。”妈妈把荷包蛋夹进许垚的碗里，说道：“今早。你们学校有个女娃子，跳楼自杀了。”
“碰……哗啦啦……”许垚碗里的饭连同香喷喷的荷包蛋洒在地上。
“这孩子……“
许垚一个箭步跑到阳台上，远远的听见学校方向有警笛声夹杂着救护车的声音。
“妈，你别跟我开玩笑。今天是几号？”
“十一啊。”
许垚心彻底凉了。
“十一……”许垚打开手机。2015年10月1日，07:32分。
怎么昨天又来了一遍。怎么不是十月二号？
许垚抽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
欲哭无泪。
“哎哟，宝贝，你咋了，打自己干啥。”
许垚看着自己的妈妈。拉着她的手。暖洋洋的。
“妈，我……我被困在梦里了。醒不来了。妈，你打我一下，把我打醒。”
“垚垚，别吓我，啥梦啊，大白天的别讲些鬼话。”
“妈，我没骗你。今天是不是要去我大姨家？”
“是啊，昨天咋娘俩不是商量好的吗？”
许垚已经泣不成声。
“妈，如果我能证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是不是就能说明我讲的句句属实。”
妈妈看着许垚的眼睛，慢慢的点了头。“你说吧，我儿。”
许垚擦干眼泪，闭着眼睛，像是回忆什么，然后掏出手机，说道：“陈珂……陈珂会在8:23分打来一个电话。”
2015年10月1日，8：03分。
漫长的等待。
远处的商场门口慢慢的升起巨型横幅，街上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热闹的气氛正在各处酝酿。
“主人，你有电话了。”
“主人，你有电话了。”
妈妈睁大了眼睛。
淡淡的手机屏幕，赫然显示“陈珂来电”。而时间正是8:23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