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缺人才,而这些人才中也不乏天才。按道理来说,这些所谓的天才既然比其他人聪明,应该早就能够鹤立鸡群,出人头地才对。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那些站在社会顶层的人士极少有人是所谓的天才。很多天才拼其一生只为追逐名利,到头来也只不过是被不同的庸才来回利用罢了。为何会出现这样不合理的情况呢?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并不是一个公平的游戏。
能看透这个局的人不多,而在入局前就能看透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亦飞在很小的时候就显露出其惊人的智力。不仅对学校的课程游刃有余,同时也喜欢研究一些高深的理论。如此一来,学校便不再能满足亦飞的求知欲了,而图书馆便成为了亦飞常常光顾的地方,因为书中有太多东西是自己身边的世界所没能告诉他的了。亦飞很喜欢表现自己,就如同其他小孩一样,虚荣心和好胜心都十分旺盛,以致于人人都惊叹这个“神童”将来必是个什么人物。
然而这一切却在亦飞8岁那年终止了。
亦飞在一次普通考试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老师却错误地拿亦飞作为榜样来教训另一名成绩差的学生。“为何年纪一样,你的智商就差别人那么多呢?”那名老师当时如是说。善良的亦飞能感觉到那名“差生”心中的难过,课后便直接去安慰和鼓励他。谁知在这名“差生”的眼中,亦飞这是再度前来取笑和奚落自己的,回家后便加油添醋地向父母哭诉。他的父亲气量狭小,却正好是亦飞父亲工厂里的上司。一怒之下,便将亦飞的父亲给辞退了。平时工作兢兢业业,老实巴交的亦飞父亲左思右想都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被辞退,心中难受至极,在家中大闹一场之后,便去外面买醉,而第二天便被发现醉死在街边。亦飞的母亲也在他父亲去世一天后突然失踪了,之后也杳无音信。这个双重打击对亦飞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在将自己反锁在屋中三天三夜以后,这个“小天才”突然变“笨”了。在搬去与外公同住以后,亦飞在学校的成绩就开始变得不是很好也不算太坏,成为了老师口中的“中等生”;平时也沉默寡言,喜欢独处;直到他高中毕业时,身边也只有一个名叫“黄伟”的朋友。高中毕业后,他便直接去应聘当保安了。没有人怀疑过当年的“神童”亦飞为何会“泯然众人矣”,反而被大家当作现代版的“仲永”来教训自家的小孩。与其相信亦飞在辛苦地掩饰自己,不如去相信亦飞只不过是昙花一现,黔驴技穷的小子罢了。
而亦飞却知道,这个世界实际上是不喜欢聪明人的。自己以前就是“杨修”,恃才放旷,虽然没有害死自己,但却间接害得父亲醉死,母亲出走,可谓是家破人亡。而后,亦飞便决定要改变自己。但他那看似孤独的生活其实并不孤独,因为他有好友黄伟。黄伟这人胸无城府,憨厚,和亦飞一直同班,毕业后也没有去念大学,而是选择在一家汽修厂上班。工作之余,二人便经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笑语连连。其实,快乐的生活就是如此简单。只是其他人尚未看透罢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同怀视之。”每当有人问起亦飞是否参加同学会之类的聚会时,他总是笑着如是说。
亦飞此刻也想到了黄伟。不知道这个好兄弟现在在干什么呢?是否像往常一样,等着自己下班后相约一起去吃串串香呢?亦飞摆弄着手中已经摔坏的手机,望着车窗外已经微微泛白的天空。此时他正与高寒生同车前往某处。回想这一晚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而现在静下来微一回味,亦飞更是发觉有太多的问题想不明白。
为何黄衣人能够用手自由引爆物体呢?是类似于魔术一般的障眼法,还是他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呢?而黄衣人口中曾提到过有关亦飞自己的成长,找到天赋,觉醒之类的奇怪话语,又是什么意思呢?“王老头”,还有神秘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他们能够解开自己心中的谜团么?
此时,一直在旁默不言语的高寒生开口说道:“艾强,杨希,这位也是我新交的朋友,叫做亦飞。”
坐在驾驶位的艾强只微微回头一点,便继续专心开车;而坐在副驾驶位的杨希借机一脸烂笑地转过半边身子,亲切地点头道:“真是幸会幸会,高先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用一个电话,必当赴汤蹈火,鼎力协助,呵呵……”
而亦飞只管望着窗外,毫无反应。
杨希尴尬地笑着转过身子,脸色变得该有多难看便有多难看。心中暗骂亦飞不识抬举。
高寒生看到亦飞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叹道:“你知道你们江乌镇为何能在几年时间里从一个穷乡僻壤变成一个富足的大镇么?”
杨希抢着答道:“我听说是全国最大的飞龙集团突然投资本镇,吸引外来资金,使得本镇的发展顺风顺水。不过,看来飞龙集团早已收回本钱了,因为我们江乌镇可是潜力十足的。”
高寒生道:“那你又知道为何在两年前国家又投资建立了一个‘特殊科技研究所’在你们镇吗?”
杨希支吾道:“这个嘛……这个是国家的事情,我可不是很清楚……”
艾强道:“难道又是和飞龙集团有关?”
高寒生赞许道:“想不到艾强朋友平时不怎么说话,原来却是一个十分睿智的人啊。”
艾强不作言语。
高寒生续道:“不错,国家也不过只是给了这个研究所一个名分而已,实际上出钱建设管理的都是飞龙集团。”
亦飞转头问道:“这个‘特殊科技研究所’难道和今晚的事情有关?”
杨希问道:“今晚的事情?难道说是镇长遇害这件事么?……”
高寒生微一皱眉,脸有不悦之色。
杨希立马噤若寒蝉,支支吾吾着转过身子装作打电话的样子。
高寒生道:“飞龙集团神通广大,垄断了国内的高新产业,为何会看中你们这个小镇而来投资呢?而且又盖了个莫名其妙的研究所在这里,又是为何目的?我这次来到这里就是想探个究竟,想弄明白这个欧阳龙飞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亦飞问道:“那么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呢?”
高寒生笑而不语。
艾强冷冷地答道:“就是这个‘特殊科技研究所’。”
从很远的地方就能见到“特殊科技研究所”灰白的特色建筑。果然不愧是飞龙集团的手笔,一个小小的研究所也能修得如此气派,如此别具一格。整个建筑呈一只老鹰展翅飞翔状,略显霸气,而四周的绿化造型却衬托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整体一对比,便给人一种敬而远之的效果。
下车辞别艾强和杨希后,亦飞在高寒生的带领下,畅通无阻地进入了这个神秘的研究所。一路上遇着了不少的保安,但大多都像见着主人的狼狗一般,毕恭毕敬地对着高寒生点头敬礼。然而令亦飞不解的是,他发现这个研究所外设有重重关卡,而且许多保安都配备着枪支这种在C国十分罕见的东西进行着巡逻,让人感到这个地方与其说是研究所,更像是一个监狱。
大概是由于时间太早的原因,研究所内却是十分冷清,了无人影,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偌大的一个研究所,只听见从四处不断传来他俩脚步声的奇怪回响,让人不禁有点毛骨悚然。
突然,他俩同时止步不前。
因为在他俩面前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睡衣的小女孩。这小女孩扎着两根可爱的小辫子,年龄约莫只有3岁的样子,右手拖着一个白色枕头,左手怀抱一个泰迪毛毛熊,此时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俩。
在这种地方遇见这样的情景,可谓是怪异至极。
高寒生微笑着半蹲下来,拍着手道:“小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而亦飞却感到有些不对劲。
因为他发觉自己的头脑渐渐变得有些混乱:他怎么想都想不起这里是什么地方,而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不记得自己要去干什么,甚至他竟然想不起面前这个正在逗弄小孩子的大叔叫什么名字了,只依稀感到他俩相互认识。
亦飞上前推了推高寒生道:“大叔,有些不对劲了!”
高寒生缓缓站了起来,用疑惑的目光盯着亦飞道:“你是谁?为什么我觉得我认识你?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咦?……我又在这里干什么呢?”
亦飞登时满头大汗,惊道:“你问我在这里干什么?这正是我想问的问题啊!为什么我感觉自己认识你啊?为何我什么都记不清了呢?……不对啊……这小女孩是谁?刚刚就在这里的么?为什么我会感到她很危险……”
“嘿呀!!”突然一声尖利的叫声响起,随后在四周回荡着,如同无数的魔鬼在不停地叫喊。
小女孩吓得一个哆嗦,惊慌地向四周环顾了一下,不一会便逃得无影无踪。
亦飞感到自己似乎如释重负一般,本如胶水般粘稠沉重的大脑渐渐恢复了正常。他忽然发觉有个人正搀扶着自己向前走着,而这人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酒气。亦飞偏头一看,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壮汉正左手扶着自己,右手扶着仍然迷迷糊糊的高寒生,大步走向一个房间。
亦飞一挣,才发觉这人的大手如同铁箍一般锁住了自己,想要挣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这人似乎也发觉了亦飞已恢复正常,表情奇怪地瞪着亦飞的脸发出“咦”的一声,但脚下并没有耽搁,反而加快了步伐。只见他一脚踹开房间的门,将亦飞往门口的椅子上一推,随后小心翼翼地将高寒生扶向房内另一张沙发上好生躺下。
亦飞被推向椅子,顺势坐下,揉着脑壳问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会突然无法思考问题?等等……这正好是在小女孩出现的时候发生的,难道和这个小女孩有关?”
壮汉回头瞟了亦飞一眼,喃喃说道:“那小妞儿是一个蚀魂者,一般被她影响了的人都会迷糊两三天,就像这高老头儿一样……不过奇怪的是,你却这么快就恢复了过来,这是从来就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哟……看来这次高老头儿终于带来了一个有趣的人呢!”这人说话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吐字含糊不清。
亦飞抵挡不住这人的浑身酒气,皱眉道:“蚀魂者?那是什么东西?”
壮汉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半闭半睁,大声地说道:“啊……高老头儿这个笨蛋,告诉过他要在我陪同下才能进来,可他偏偏就是不信!活该他倒霉……做三天的傻瓜也不赖啊,嘿嘿……”
亦飞问道:“请问阁下是……”
壮汉把他那大脑袋一偏,眯着眼道:“哦?我就是王圣韬,这个监狱的狱长……咦?不对……我是这个什么所的所长……你啊,叫我王老头就可以了……”
“王老头?”亦飞刷的一下站了起来,问道:“你就是王老头?”
王老头往左右一看,皱眉道:“这里除了高老头儿,就只有你和我,我不是王老头,难道你是王老头?”
亦飞摸着鼻子道:“不对啊?你怎么看也不超过四十岁吧?怎么会是老头?抑或只是个外号?”
王老头哈哈大笑,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嘿嘿,小子,看不出来吧?我可是快满77岁咯~”
亦飞嘘道:“你喝醉了吧?在说胡话吧?”
王老头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个瓶身扁平的小酒壶,对着自己的大嘴灌了两口,缓缓说道:“小子,你听说过灵魂的重量是21克吗?”
亦飞一愣,点头道:“略有所闻。”
王老头奇道:“哦?说来听听?”
亦飞道:“我以前在一本杂志中读到过,早在1907年,A国麻省有个大夫在6个不同的频死病人身上做过一个实验。他自己设计了一个病床样式的秤,用以读取病人死亡前后的重量。结果显示6个病人各自死后皆轻了21克左右。这证明了在人死后有21克左右重量的物质离开了人体。这个结果受到了当时宗教人士的推崇,便很快就流行着人的灵魂有21克重这样的说法。”
王老头点点头,表情渐渐变得十分严肃,盯着墙角,目光呆滞,似乎陷入了回忆一般,徐徐说道:“大部分都说得没有错。但这实验公开后,立刻受到了世界不同方面的集中关注。很多人认为频死的人仍然属于活人,你随便就将活人当作死人去做实验,而不是去抢救他们,是完全超出了道德的底线,十分不人道的行为,甚至是一种犯罪,这也是为何后来这实验变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唱的主要原因;也有很多人认为这个实验并不成功,实验器具简陋不堪,实验过程漏洞百出,自然而然,实验结果也毫无价值……但是,”王老头又自灌了一口酒,说道,“这却成为了我们了解真相的基础。”
亦飞重复道:“了解真相的基础?……什么真相?”
王老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浑浊的双目似乎竟有精芒射出:“当然是这个世界的真相!”
王老头缓缓站了起来。亦飞这才发现他身穿黑色神父装,只不过头发散乱,衣衫不整,也难怪亦飞之前没有注意到他的穿着。
“你是一名神父?”亦飞试探着问道。
王老头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办公椅上,发出“咚”的一声,双腿舒适地交叉着翘在桌子上,缓缓说道:“神父?我吗?哈……不过,好像以前还真的是……但是,我现在决定告诉你的,是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王老头顿了一顿,叹道:“现在的科学发展其实已被误导入了一个死角:过于依赖工具,过于依赖机械,完全忽略了人类自身的力量。而研究方向也越发趋于微观,从分子到原子,从原子到原子核与电子……再照这个模式研究下去,将会是无穷无尽的颗粒,无穷无尽的答案……那就是没有答案,也就是死路!”
换作是别人,这些话语讲到一半,便足以让人摔门而出,并免费附送“神经病”三个字。而亦飞却从小就喜爱新鲜事物和理论,此时也是饶有兴趣地专心聆听着。
王老头见亦飞兴致勃勃,不禁心情愉悦,侃侃说道:“我就打个比方吧。你仔细看镜中自己的眼睛,会发觉自己眼中还反射出一个自己的眼睛。假若有这样一个显微镜能够无限放大的话,你将会发现镜中将有无穷无尽的自己在看着自己。你能够想象一下吗?”
亦飞双眼一转,而后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一脸苦相地摆着手道:“不能再想了,我光是稍稍想了想,那种想不通的感觉便差点让我吐了出来。”
王老头捧着肚子笑道:“哈哈哈……就是这样!现在的科学就是这样的!这样就叫做误入歧途,完全是浪费时间嘛……”
王老头渐渐止住笑声,突然收起双腿站了起来,又开始在房中踱起了方步,看似自言自语地说道:“然而人死后离开人体的这种东西是否是21克不重要,是否是灵魂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至少实验证明了人体中存在着这样一种特殊的物质,而这种物质在人死后会离开人体。而我花了整整三十五年,终于证明了这种物质的存在和作用!你可以叫它灵魂,也可以叫它能量,但我喜欢叫它‘天赋’!”
“天赋?”亦飞惊道。
“不错,就是天赋!天赐的礼物……”王老头声音略带激动地说道,“这种天赋因人而异,如若学会善加利用,人人都可以是超人!但……哎呀……”
王老头突然大叫一声,“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亦飞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又是人工呼吸,又是掴脸摇撼,这样折腾了足有三分多钟,王老头仍然全身僵硬,呼吸和心跳全部停止,俨然一副死翘翘的样子。就当亦飞准备放弃的时候,王老头一个骨碌弹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叫道:“好险,差点就挂了!”
亦飞差些吓到晕去,当发现王老头真的活了过来时,才松了一口气。
“你可否知道自己已经停止呼吸超过四分钟?”亦飞惊道。
“这次是四分钟吗?”王老头大口呼吸着,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最高纪录是十二分钟!”
亦飞瞪眼道:“我嘞个去!你还是不是人类啊?拜托有点常识好不好,不要这样随便就死掉,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挺回来,这样会吓到路人的!”
王老头哈哈大笑两声,叹道:“我刚刚正想告诉你这个呢。”
王老头站起来拍拍亦飞的肩头,笑道:“你还真是一个善良的小子呢!不过,我想要你知道,‘平衡’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没有人能够逃避的法则。能力越强的人,相反,他的弱点就越大。你看我的!”
只见王老头将袖管一拉,露出粗壮的手臂,手提写字桌底部,轻而易举地便把这张看似两三百公斤的桌子抬了起来。
“哇!”亦飞不禁叹为观止。
王老头又轻轻地将桌子放下,拍拍自己的小臂道:“我的天赋便是一个‘力’字。我的力气是常人的数倍,光是握力便有600多公斤;但我的缺陷也很不平常,那就是你刚才所见,随时随地都会毫无预兆地晕死过去,这让我十分苦恼。”
亦飞兴奋地问道:“那我也会有同样的能力吗?”
王老头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罢了。所以永远不要小看弱者,因为只要弱点越大越多,他们的天赋就越强;同样也不要害怕强者,因为他们越是强大,就越是容易被击倒。这看似矛盾,却是至理。但这个宝藏不一定是每个人都能够驾驭的,有时候不知道自己的天赋或许比知道更好。”
王老头指了指门外,道:“就好比刚才的小妞儿怡怡,她本身并没有恶意,但或许由于害怕,也或许由于好玩,在你们身上使用了她的能力,虽然你并无大碍,但高老头儿可有得受了。”
亦飞不禁打了个冷颤,问道:“那怡怡当时做了什么?为何你要叫她做‘蚀魂者’?”
王老头叹道:“怡怡不是本地人,她出生于一个名叫‘摄魂寨’的小村子里。但不幸的是,当地人信奉邪教,并决定将怡怡献祭给神灵。当时只有一个姓李的女人极力反对,但孤掌难鸣,她当时也被捆绑着吊了起来什么也做不了。但献祭当晚整个村子的人都突然变得奇奇怪怪,痴痴呆呆,包括怡怡的父母在内,最后全部陆续死掉了。这个姓李的女人在留下了自己的日记本以后,也失踪不见了。大概三个月后,怡怡才被游客发现在一片发臭的尸海之中。最后我便将她安排住在这里。如果不是这本残缺不全的日记,我们也无法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亦飞试问道:“那这三个月来,她是如何活下来的呢?”
王老头皱眉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山花野菜……或许,是就地取材吧!”
亦飞一阵反胃。
王老头续道:“怡怡经过这些事情,自我保护意识变得特别的强。我们确实也不能怪她,毕竟她年幼无知,但她确实是非常危险的。她的脑电波能量非常的强,很容易就能够与其他人的脑电波产生共振,从而破坏其记忆能力。据至今为止的资料显示,她的天赋能够让身边的人只能记住三件事。”
亦飞惊道:“只能记住三件事?”
王老头道:“多一件都不行。新的一件事将会自动取代原先记住的三件事中的任意一件事,上下总数绝不会超过三件。所以……”
亦飞接道:“所以,我将会变得像个傻子一般,什么事也办不了,什么地方也去不了,只能原地打转……刚刚我确实是如此的,只觉得什么都记不清了……那么怡怡她原先那一村子的人……”
王老头点头道:“全都是栽在她手上的。”
亦飞叹出一口气,大呼惊险。
突然门外传来三声清脆的敲门声,接着传来一个可爱稚嫩的声音:“请问王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王老头板着面孔道:“进来吧。”
亦飞一惊站了起来。
门一开……乌溜溜的眼睛,红扑扑的脸蛋,怯生生的表情……可爱的怡怡赫然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