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来的路上,老拐前倾着身子,伸出手拔了一下梁爱媛的肩膀,梁爱媛往后瞥了一眼,老拐伸手又拔了一下梁爱媛的肩膀说,“老梁你能不能借我和二棍几块钱,我俩买包烟吸,等回去了在还你。”
梁爱媛很干脆的回答道,“好。”
过了一会梁爱媛开车在马路边的一个商店前停下,解开安全带后,推开车门走进了哪家商店里,店里的店老板是一个约莫五六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梁爱媛在瞟了几眼那间店里货架上的香烟以后,不时用手对着其中的几个品牌的香烟点了几下,那个女老板从柜台下面挂着的一把塑料袋中扯下来一个,撑开后把梁爱媛用手指过的香烟都装了进去。泰国有很多种香烟的外包装印的都是一些让人作呕,和不寒而栗的恐怖图片,这些图片无非都是一些长时间吸烟的人,发生在在器官上的一些变化,而泰国政府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警醒那些吸烟的人,让他们就此见烟盒子色变。梁爱媛点的这些烟是没有那种恐怖图片的,其中不乏一些进口的高档香烟。梁爱媛接过那个女老板递来的香烟后,又买了两个打火机放进去,然后问过多少钱,付了钱后,接过找零就转过身又迅速回到了车上。
坐上车以后,梁爱媛把装有香烟的塑料袋转身递给了坐在后面的二棍,二棍接过香烟后,梁爱媛又打开手里攥着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两千美元朝二棍递去说,“这些钱,用作你们平常的花销,等抓住了那个人,有了赏金在还给我。”
“你看,你这又给我俩买烟又给我俩钱的,”说着二棍举了一下手里的香烟,不好意思再去接梁爱媛给的钱。
梁爱媛递钱的手又抖动了一下说,“拿着吧,你们因我而来,这是我借给你们的。”
二棍很不好意思的接过梁爱媛递来的钱,卷了一下揣进裤兜里。
随后梁爱媛就又继续开车了,二棍两只手扒开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盒香烟。撕开外面的透明塑料纸,拆开顶盒的包装后,抽出一支递给身旁的老拐,然后从塑料袋中拿出打火机,正欲点燃时被梁爱媛阻止住了。
“你们到了地方在吸吧,我讨厌香烟的味道。”梁爱媛说。
“好,”答应过以后二棍把夹在手指间的香烟又插进了香烟盒里,老拐把含在嘴里的香烟别再耳朵上。
到了最初老拐和二棍下车的地方后,梁爱媛停下车对坐在后排的老拐和二棍说,“你们两个在这等着秦老师,我刚才给他打了电话,他不久时间就会来这接你们,我和厨子还有事情要去做。”
待老拐和二棍下了车后梁爱媛就开车走了,老拐旋即和二棍来到路边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蹲着,二棍把塑料袋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那盒已经拆开的香烟和一个打火机,从里面抽出一支含在嘴里,然后先给老拐点上,再把自己的香烟也点着后,二棍把手里的打火机递给老拐说,“这个给你,袋子里还有一个。”
二棍吸了一口烟后,起身从裤兜里掏出那一千美元,从中抽出两百递给蹲在身旁的老拐说,“咱们五个人,一人两张,剩的以后见着老秦和那两个小姑娘了再给她们。”
老拐抬起头对二棍说,“这钱你给我我也不会花,我没见过这钱,一会把我的交给老秦,留着让他给咱买吃的。”
“成,我的也交给老秦,”二棍说着把钱卷在一起又揣进了裤兜里,然后蹲下和老拐吸着烟。
过了一会打南边开过来一辆银色轿车,二棍拍了一下老拐的大腿给他指了一下,随即二人站起来,看到开车的正是秦书恒。二人不约而同把烟含在嘴里猛吸了两口,就在秦书恒快要开到面前的时候把烟蒂丢在了地上。
当秦书恒来到面前后,老拐拉开后排座位车门坐了进去,二棍坐在外侧,把装有香烟的塑料袋放在腿上,然后‘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秦书恒就继续向前开走了。
“袋子里装的什么啊?”果果扭头问坐在身边的老拐和二棍。
“烟,老梁给买的,”老拐扭头回答道。
在过去的这几天中老拐他们五个都无事可做,只是待在住处,这期间梁爱媛和厨子也并未给他们打过一次电话。
吃过晚饭,老拐和二棍还有秦书恒和果果还有蕊蕊就各自回楼上房间睡觉了。他仨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被窗外灯火映照着的天花板。
这时从隔壁果果和蕊蕊的房间内,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首音律婉转,声音动听的爱情情歌,他们三个人一动不动的静静听着。
过了一会,二棍抬起手抠了抠嘴角自语道,“你说现在唱歌的都咋的啦?唱个歌不是爱啦就是恨啦,不是心碎啦就是痛苦啦,给不能活似的。真要是他爹妈死了,也没见过他这么难过。”
“依你这么说,人家唱歌的都该饿肚子了,这些歌就是唱给她们这些小年轻们听得。”老拐回答道。
“有戏没?放出戏听听。”二棍接着说。
“你起来去问问。”老拐接话道。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果果和蕊蕊房间里仍然播放着动听的爱情情歌,可老拐已经不耐烦被这种肉麻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了,旋即用胳膊碰了一下二棍说,“出去吸根烟去。”
二棍当即拒绝道,“不去,我想搁床上躺着,歌挺好听的,在听一会就睡着了。”
“吸我的,去不?”老拐扭头看着二棍问。
“走,”旋即二棍没做一秒考虑就立即坐了起来,和老拐坐在床沿上拖拉上秦书恒给他们买的布鞋后,起身来到房间门口,拉开房门出去了。
秦书恒侧着头眼睁睁看着走出去的老拐和二棍,抬起手挠了挠脖子。老拐来到书房一侧的楼梯口正想蹲下,就被二棍拉住了胳膊。
“咱俩下去吸,一会那俩小姑娘出来上厕所看到咱俩不方便,走。”二棍拉着老拐的胳膊说。
随后老拐跟在二棍后面下了楼梯,此时一楼客厅正上方微弱的亮着一盏白炽灯,他俩来到一楼客厅的沙发旁坐下。老拐从裤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然后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递给二棍,二棍接过烟后含在嘴里,老拐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含在自己嘴里,先给二棍把烟点燃后又给自己的烟点燃,然后把烟和打火机伸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二棍猛吸了一口烟后顿时神情变得呆滞,萎靡不振,向后依靠在沙发上,很自然的翘起了二郎腿。
“你说这啥烟啊?劲儿咋这么大?吸一口就给没睡醒似的,飘飘然的。”二棍说完把夹在指间的烟又含进嘴里猛吸了一口。
老拐随即弓着腰,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那盒烟递到眼前看着,“我也不认识,这上面写的全是外国字。”说完老拐把烟丢在桌子上,一只胳膊枕在大腿上吸着烟。
“你说老梁和厨子都出去几天了,连个电话也不给咱几个打,净让咱几个搁这闲着。”二棍吸了一口烟后,把夹烟的那只手平放在沙发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