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放心!我让我徒弟们和医馆的其他大夫细心为他们‘问、闻、望、切’。”刘百草见师兄质疑的眼光。将补目光转向其他大夫,刻意充道,“你们一定要待患者如父母!处理不了的病例就留下让我师兄回来处理!切莫乱开药!瞎收钱!”
“早就该这样了!”唐云清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伸手示意温妙龄引路。
看神医要出去,堵在屋里屋外的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虽然他们依依不舍,失去了神医亲自诊断的机会。但是他们敬重两袖清风,一心为患的好大夫。
才出门,温妙龄急不可耐的抓起唐云清的衣领,一口气提起十成功力,奋身跃起。如弹丸飞珠一般向着慕容府飞去。
“啊!姑娘!你快放我下来!”唐云清哪见过这般待遇,忽然被这个女子提到了云间,俯身看了看云下,姑苏城尽收眼底,街道上拥挤的行人小的像一群蚂蚁组成的长线。耳畔寒风“呼呼”掠过,自己变成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不由自主的飘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呼呼!这时候将你放下,会摔死的!”温妙龄的心情好多了,管你神医傲骨多高,到了空中,还不是身不由己?想想,打心里笑得一塌糊涂。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张小苑的房前,温妙龄稳稳从空中落了下来,将晕头转向的唐云清扶了扶正。
“夫人!郎中请来了!”温妙龄毕恭毕敬的叩门,朗声请示。
“进来罢!”门内传来张小苑有魂没气的声音。
“嗯!”温妙龄应声将门推出一条缝,硬将惊魂未定的唐云清塞了进去,随后泥鳅一样溜了进去,麻利的将门缝合拢,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未出一丝声响。
唐云清入内定了定神,定睛看了看张小苑,再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瓷片,捡起一片瞧了瞧。
“夫人不适自何时开始?有何症状?”唐云清其实已经看出来,患者只是受了些风寒。只是眼中那一缕慌张,分明是受过惊吓。但是由于患者身怀六甲,所以还是礼貌性的问了问。
“自早上丈夫出门,我便无故心慌,惴惴不安。刚刚这瓷瓶兀自分崩离析,着实惊了一下。其实无甚大碍,劳烦您亲自跑一趟真有些小题大作了!”张小苑如实答了,她也是对神医唐云清熟知的,就一个头疼脑热把日理万机救民水火的神医使唤来了,确实是有点过了。
“夫人有孕在身,心不能安,胎亦难安!”唐云清还是礼貌性的探了探张小苑的脉象,本来有喜的女子皆为滑脉,隐隐约约,若有似无。可是此时她的脉向却有如万马奔腾,凶猛杂乱,若长此下去,恐怕胎位不保。
“不知为何,我的心如狂风舞雪,身不由己的慌乱!我总感觉丈夫这次外出凶险难料。可能这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张小苑情不自禁的叨叨起来。
“夫人不必惊慌,可能是刚刚瓷瓶兀自裂了,放大了您潜意识中的不详意识。”唐云清一边开着方子,一边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