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苞飞体内丹田处的斗气已经积累得够了。冥冥中,苞飞有种感觉,只要他再进行一周天的修炼,他的丹田就会扩展,也就是进阶。
苞飞好兴奋,终于要进阶了,这一刻他可是企盼多时。苞飞先平复一下心情,然后再进行这一周天的修炼。
等他运行一周天后,斗气归于丹田时,他的丹田终于发生了与从不同的变化,并伴随着不同寻常的声音传出。
“嘭”的一声,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苞飞全身通红,血液急速流动,体内涌出一阵剧痛。
苞飞不明白,为何别人进阶都是水到渠成,没有半点痛苦,而他却与众不同,痛苦难受。难道这就是没有经脉所以造成的吗?体内的痛苦,令苞飞根本没有时间去查看体内到底如何了。
苞飞只觉得全身都痛,每个地方都痛。动也不能动,一动就非常地痛,而偏偏苞飞还非常清醒,并不能就此晕过去。苞飞很想像以前一样晕过去,等再醒来时发现进阶成功。如果能这样多好啊。苞飞忽然觉得自己的忍痛能力大有长进,这样都不晕,时间也长了。
苞飞虽然不能动,但其心神却能默默地感受体内的变化。刚才进阶的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丹田在膨胀,然后感觉丹田崩碎了。但苞飞知道,丹田碎裂那都是假象,一般来说,丹田是不那么容易碎的。他听同学们说过进阶时的感受,说感觉丹田像要胀裂般,当时会有一阵的不适,但等到进阶后,就会恢复的。所以苞飞不怕丹田会崩溃。
这时苞飞觉得全身都有斗气在乱窜。这感觉,像是以前斗气强化身体时的感觉,但以前苞飞并没有仔细地感受过,而现在的感受却是比以前的强烈了几十倍,想不感受也不行。
当苞飞不那么痛后,他闭眼内视,检查身体。竟然发现丹田内又没有了斗气,吓得苞飞不知如何是好。那现在,他是进阶了还是没进阶呢?说进阶吧,可他体内没斗气,比武士还惨。说没进阶吧,但他的丹田确确实实是扩大了一倍。
忽然,苞飞发现自己的丹田好像出问题,他的丹田是大了一倍,但好像又回到以前那种千疮百孔的状态。为何会这样呢?苞飞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以前丹田受了伤,所以承受力不行?还是其他原因?
苞飞试着运行功法一周天,当斗气回归丹田后,发现斗气像以前一样,不知所踪。这下可怎么办?丹田又存贮不了斗气。
其实,苞飞的丹田并没有回复正常,但它却能像正常人一样的存贮斗气,那是因为在苞飞丹田的外面有层薄冰似的包裹着他的丹田,所以让他的斗气不能泄漏。而苞飞进阶时,丹田要扩展,但那冰壁却是阻碍他进阶的障碍,自然是要打碎,丹田才能扩展,所以才会听到嘭的碎裂声。
苞飞现在的丹田虽然已经扩展了,但丹田也回复了以前那种千疮百孔的状态,所以也说不好这是好是坏。
苞飞抱着头,抓着头发,很是苦恼,“为什么会这样啊。我好郁闷啊。”
想想刚才的痛苦,应该就是斗气对他身体进行改造所造成的。
现在苞飞这个样子,正好可以遂了他的意,让苞飞可以继续进行他另一种修炼之道的探索。在丹田完好时,苞飞想着另一种修炼方法,而现在丹田出问题了,他又想着正规的修炼。挺矛盾的。
苞飞抹了一把脸,然后笑着说:“没事,天无绝人之路,既然我都能进阶,那就一定能探索出一条与众不同的修炼方法。”
打定主意后,苞飞就进行冥想。冥想后,他就在思考要怎样改进他的修炼方法。
其实苞飞的修炼功法并没有什么好改的,因为他经脉只有这一条是通的,想要运转到别的经脉也做不到。不过身体里的穴位还可以改造的,可以把经脉上的穴位都改成能存贮斗气的所在,只要穴位多了,那苞飞在斗气上,也不输别人。与人打斗时,也就不会让人看出他是经脉有缺陷的。
苞飞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正确,既然丹田自己没办法改变,那就不去管它了,先这样,其实这样也有好处,想强化身体时就强化,想要斗气时,就把斗气及时转出来,存到穴位处就行了。
苞飞也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就是不知这样修炼下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但按照他的推衍,应该死不了人。既然不会死人,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苞飞趁热打铁,继续修炼斗气,熟悉下增大了的丹田。
接下来,苞飞因为已经进阶,不用那么拼命了,他就恢复自己的习惯,每天去任务处看有没有什么轻松点的工作,如果没有,就出去找洪师傅学打造。晚上回来就冥想与修炼。
苞飞最近都没看到有什么轻松的任务。那些任务,要不是任务报酬少,就是任务地点太远。苞飞想想也就不接了。
一个月后,东达终于从修炼室里出来了。当他一出来的瞬间,在某处守着的小四就看到了,然后转身就跑掉,大概去报告给罗芡知道。
东达在修炼部排队交还房卡时,听到后面有人在谈话,他专门细心地倾听。
有点肥的同学说:“你知道吗?我听到一个消失,说我们学院的院长,要去参加个什么会议,离开学院一个月。”
在旁边的同学听到后说:“真的吗?院长离开后,那谁来管学院啊?”
“笨,当然是副院长了。”
“副院长吗?好像他实力不行吧,万一有什么高手来砸场子,他能顶住么?”
“哎呀,这个不是我们能管的。”然后,肥同学小声地说:“对了,我跟你说的这个,你要保密哦,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院长也是秘密离开的,不想引起混乱。”
“哦,放心啦,我最能守住秘密了。”但东达看他神情,觉得他就是个不吐不快的人。
东达听到这个消失后,也没多想,这是高层领导们的事,不关他事。但忽然间,东达想到黑衣人,如果学院里没有院长在震压,黑衣人会不会偷偷地把他给杀了?
东达可以想像,这一个多月来,那黑衣人每天找不到自己,那越来越没耐性的神情,一定会发疯吧。还好自己进修炼室躲了起来,要不然,怕自己就要死于他的折磨之下。
东达觉得自己要尽快地逃掉,否则以后就没机会了。
唉,只可惜自己的学分,还有一半没用完啊。东达就想到去图书馆里把学分给用掉。
刚出修炼部没多久,他就被罗芡一行人给拦住了。
东达问:“罗芡,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罗芡阴沉地说:“什么意思?上次你打了我的人,我当然要找你理论理论。”东达看他神色,不像是理论这么简单。
东达茫然地说:“我什么时候打了你的人?我不知道啊。”
罗芡咬牙切齿说:“就是你闭关前的事。你别想抵赖。”
东达装作无辜地说:“就这个事啊,其实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以为有人要对我不轨,我就奋力反抗,可能用力过猛,把人给打晕了,我真不知他是你的人啊。”
罗芡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当然不会相信东达这一套的说词,什么不是故意?摆明就是专门针对自己,什么不知道是我的人?他就是知道也装作不知道。
虽然罗芡对东达的怨念有点大,但一般来说,他身为富人家的公子,自然是有点修养的,东达要装傻是吧,那就跟他装到底。
“东达,你不要狡辩了,当时有人看到你是蓄意打伤罗其的。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只能报执法队,叫他们来处理了。”罗芡恐吓东达说。
东达沉吟一下,觉得自己的事,要是闹到执法队去,那对他没有半点好处。但就这样被罗芡恐吓,让他服软,他却不服。
东达强作镇静,硬气地说:“好啊,你去报吧,我不怕,我才是受害一方。”
罗芡想不到东达竟然不怕他的恐吓了,其实罗芡还真没有什么人证,但出钱叫个人作假证还是很容易的。不过,就不知执法队会不会相信。
罗芡说:“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只好去执法队了。小四,你去把执法部的人叫来。”
小四在旁边小声地说:“少爷,其实不用去执法部叫人的。就在这里喊声就可以。”
罗芡说:“咳咳,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是少爷,要有礼貌,不能乱叫,所以就你叫吧,记得叫痛苦一点,凄惨一点。”
小四脑筋一下没转过来,为何要叫痛苦?凄惨?我很健康啊。但既然是少爷的要求,小四当然要做足了。
然后,小四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直接倒地,趴在那哭丧着脸,大声嚷道:“救命啊,有人非礼我啊。”
东达被小四的动作给吓到了,想不到罗芡他们为了打击他,竟然使出如此有段,更可气的是,小四叫什么不好,偏偏叫非礼。要知道,非礼在学院里可是很严重的,一般要以道德败坏为由,逐你出学院,如果态度好的话,可以留下,但也要接受非常的道德教育。
其实罗芡也吓了一跳,小四这个动作有点夸张了哈,事前罗芡也不知道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