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是梦幻,四周一片空旷。只有东达与黑衣人两个在这里。东达也不确定这是不是他在做梦,但为何这样的真实呢。
只见黑衣人来到东达的面前,东达抬起头努力想看清他的样子,可是他的脸就是一片模糊。黑衣人站在东达的面前,并没有立即出手杀了东达,而是突然抓着东达的脖子把东达举起来,并问他:“你叫东达是吧,你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为何苞飞会知道那里有黑蔓兽?”
虽然东达很想回答他,但脖子被勒得太紧,说不出话来。东达在拼命挣扎,双脚在不停地踢着黑衣人。可是黑衣人像是没有感觉一样,踢在他身上都不见他喊痛。
踢了一会后,黑衣人还听不到东达的回答,可能不耐烦了,就把东达给抛了起来。嘴里喊道:“你去死吧。”一掌打过去。然后,东达受他一掌,整个人如火箭般飞了出去。东达大声叫着,可是就是没人来救他,他觉得离世界越来越远。
东达醒了,吓得坐了起来,四顾一看,这里还是自己的宿舍,他松了一口气,原来刚才只是个梦。
在东达的宿舍外,一个黑衣人一闪而没。
东达回想起梦里那黑衣人,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但声音挺熟悉的,好像与今早上任务的发布人有些相似,而他还在一直打听自己是怎样得到这个黑蔓骨的,这世上除了苞飞、他还有谁会知道自己有黑蔓骨?不,应该还有任务处那个老师,但那个老师不是冰属性的,可以排除,苞飞也不可能,那就只剩下任务发布人了。但他为何这样紧张黑蔓骨呢?有什么目的呢?
东达突然有种危机感,而且危险的人物就在自己的身边,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给自己一个意外。
以前与黑衣人没有交集,没什么感觉,但现在自己或许伤害到了他的利益,他一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或许在学院里,那黑衣人并不会杀了东达,但如果出到学院外呢?没有了学院里的强大执法队,自己随时可能小命不保。
虽然这只是一个梦,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怕自己担心的事会变成事实。
东达考虑再三,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想个后路。然后,他失眠了。
经过一夜有思考,东达想出了上中下三个办法。上策就是与黑衣人谈判,最好达成什么共识,大家相安无事。这只是东达理想中的状况,但看黑衣人就不是好相与的人,应该不会与东达谈判的。中策就是杀了黑衣人,没有了后顾之忧,但不说黑衣人的修为高深,就是能杀又如何?自己到时也不能善了啊。下策就是,东达离开,远离黑衣人。自己伤不起,还躲不起吗?但要离开的话,又有很多不舍。
东达很烦,虽然还不能确定黑衣人就是发布任务的老师,但东达已经把他们等同起来。就把那个老师当作是敌人吧。
第二天,东达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找苞飞谈谈心事。在东校区,东达没什么朋友,所以只好回西校区去找苞飞了。
东达对于西校区还是很熟悉的,走在这里的路上,一时感慨不已。对于苞飞的宿舍,东达还是清楚的,在分宿舍时,他们都相互告知。他径直来到苞飞的宿舍前,敲门询问。但里面的人告诉他,苞飞已经出去了。
东达就留了个话给苞飞,叫苞飞宿舍的人代为转达。就说东达在草地上等他。
找不到苞飞,东达也就不在这里停留。他总感觉周围有人一直在监视他,就是不知是学院执法队的人还是黑衣人。
在暗中监视东达的执法队员看到东达离开了西校区回东校区去后,他也松了一口气,他就怕东达是来西校区闹事。虽然他有权去抓人,但东达毕竟是东校区的人,抓了还是移交东校区的执法队。
忽然,他看到有一头老鼠在他的面前经过,好像是想向东校区而去。那人一把把老鼠给抓住。“想不到学院里还有老鼠这东西,日光日白的也敢出来?真是不知死活,正好,好久没吃过肉了,用你补一下。”
老鼠虽小,还是可以吃的。然后那执法队人又说:“好奇怪,这老鼠竟然不打不闹,比学院里的学生都乖啊。真是奇怪。”
东达回去后,跟往常一样的修炼,丝毫看不出有何担忧的表现。
东校区除了有学生们的修炼室,也有教师的修炼室。
此时,在某个教师修炼室里,传来一声咆哮:谁,是谁把我的跟踪鼠给杀了。声音虽大,但却传不出去,这里的修炼室的隔音效果太好了。
那人马上在地上划着什么,然后施法,也不知在做什么,但一会后,他就停了下来。嘴里念着:“到底是谁呢?我已经很小心了,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的,希望不是执法队的人。不然会引起执法队的猜忌。”
他想不到,只好放弃,以后行事得更小心。
如果东达在这里,一定会认得这人,这就是发布任务的人。
再说东达,他练功不再去修炼室,而是在东校区与西校区的草地上。这里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再说了,他可以在这等苞飞的到来。
晚上,东达又做了一个梦,梦到黑衣人又来逼迫他说出谁是苞飞,在哪里,为何他会知道黑蔓的下落,等等。但东达既然知道自己是在做梦,那他就死活不说,黑衣人就对他用尽了十八般酷刑。搞得东达死去活来的。一度坚持不住想要说出来。还好最后黑衣人把东达给抛飞后,东达就醒了。
东达醒来后,仔细思考着梦里的事。这次的梦竟然与昨晚的有点不同,虽然场境一样,但黑衣人问的问题却不一样了。太神奇了,难道黑衣人真会跑到他的梦里去问他问题?虽然不明白是什么事,但东达总结出个办法,就是黑衣人问他什么问题他都不回答,把黑衣人给气死。而且黑衣人问不出他要的答案,他一定会再来问的。就看下次做梦他问的问题会不会一样。
第二天,东达早早地到草地上练功。一会后,苞飞来了。他远远地看到东达又坐在那练功,好努力啊,让苞飞自叹不如。
苞飞最近也很努力,他的丹田恢复以来,他一直在积聚斗气,准备进阶。
苞飞把东达唤醒后问他:“东达,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东达说:“苞飞,这两天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到有个黑衣人把我人绑了,在逼问我黑蔓骨的来历。”
“这么神奇?两天都是同一个梦?”苞飞问。
“差不多是,就是两次梦到黑衣人问的问题都不一样。”
“问题不一样,那你回答了他吗?”
“第一次我不明所以,就糊里糊涂地回答他了,第二次我就没回答。”东达说。
苞飞再问:“那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不清楚,但在我的感觉里,我觉得这两个梦都有点不同寻常。你说,会不会有什么功法,是可以进入别人梦中的?”东达说。
苞飞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曾看到有过这样的记录,但当时苞飞只当是一个笑话给看过了,记不清楚了。“我好像记得有这样的功法,但很少出现的。”
轮到东达惊奇了,“还真有这样的功法啊。”
“当然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苞飞想起以前进入的藏经阁,那个他就找不到有任何记录,就不明白那是什么原理。
东达有点怕了。“那我在梦里说的话会不会真的被黑衣人给知道了?那怎么办啊。”
“不用怕,你以后打死也不说,只要你不说,他就不会把你怎么样。”苞飞说。
东达想想,好像是这样。
然后,他们不在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东达提议:“不如以后,我们在这里一起练功吧。”
苞飞有点尴尬,如果一起的话,那他的修为不就是被东达知得一清二楚?还怎么在他面前抬得起头?坚决不行。
苞飞说:“这个,可能不行啊,我白天还要去铁匠铺学打铁,没多少时间的。”
“哦,这个没关系,我会一直在这里练功的,如果有空,你就可以来这里找我。”东达说,其实,东校区的修炼室被罗芡的人给占了,东达找不到好的修炼室。
东达又说:“苞飞,你说,如果黑衣服人真要对我们不利,那我们该怎么办?”东达先不说自己想到的三个办法,而是问苞飞的看法。
其实苞飞心里还真没什么想法,黑衣人他只看了两眼,连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就会结仇呢。但现在东达提出,那他就假设一下。
苞飞说:“那要看情况了,如果黑衣人杀我们的心是坚定的,没有回旋余地,那我们只好想办法避免。”
“为什么要避免?不能与他们谈判吗?或是相搏?”
“你疯了啊,黑衣人明显修为高我们几个级别,我们拿什么与也相斗?”苞飞说。
“嗯,也是,那要怎么避免?”
“当然是逃了,有多远逃多远。”苞飞随口说,也不经过思考。
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