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明向高跟鞋女子招招手,她听话地走了过来,一脸崇拜地望着杨晓明,对她的几个朋友视若无睹。
“哪个是你男朋友?”杨晓明问道。
高跟鞋女子走到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面前,对着他指了指,愤怒之情溢于言表。杨晓明走到男孩面前,拍着男孩的脸蛋,说:“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都不要了?你不怕她被妖精吃了?你还算得上是人吗?”男孩惊慌失措,生怕说错了话杨晓明再伸手揍他,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杨晓明给他一个指点:“道歉。”男孩赶紧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杨晓明不耐烦地指了指高跟鞋女子:“是跟她道歉!你跟我道什么歉?”男孩一脸尴尬地赶紧转过头去,重新向高跟鞋女子赔罪。高跟鞋女子骄傲地扬起了头,故意不看男孩。
杨晓明趁着男孩道歉的工夫,已经扭头回到了自己的车上。他违反纪律,没有得到向西和何建中的批准,私自送高跟鞋女子,还和摇滚青年们打了一架。这要是被上级知道了,不但会挨一顿批评,弄不好连合同警察都当不了了。他想赶紧回去接向西、何建中两人,不能让他们久等了。
高跟鞋女子看杨晓明上车离开,急得大叫:“大哥,我呢?我可不跟他们走了。你不管我了吗?你叫个啥嘛?”杨晓明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大喊一声:“大侠。”几个摇滚青年目瞪口呆,纷纷点头。高跟鞋女子急得直跺脚。
杨晓明不再理会眼前的事情,启动越野车,迅速地离去。
杨晓明回来的时候,向西正在小山顶上打电话。远远地,他看见越野车驶过来,对着电话说了句“再见”,收线下山。何建中一直靠在石壁上抽烟。向西看了看他,没有说话,走到路边等着杨晓明。
越野车开过来,在两人面前刷地停了下来。杨晓明笑嘻嘻地拉开车门,探出身子招呼他们:“走啦。”何建中倚靠在石壁上没有动,继续抽他的烟。向西不解地看了看他。何建中没有说话,对着杨晓明招了招手。杨晓明满脸疑惑,看了看向西,向西没有任何表示,于是只好打开车门,跳了下来,走到何建中面前。
“啪、啪”,何建中二话没说就给了杨晓明俩嘴巴子。杨晓明本来能躲得过去,但是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躲。两个嘴巴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杨晓明的脸上。
杨晓明没有想到何建中会真的打他,而且打得那么用力,两个面颊立刻就肿了起来。他委屈地叫了起来:“你凭什么打我啊?”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何建中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
何建中一脸冷漠地问道:“你干吗去了?”杨晓明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我把那个女孩送回去啊。我看她怪可怜的。”何建中冷冷地盯着杨晓明,没有说话,半晌突然手一伸,说道:“掏钱。”杨晓明瞪大了眼睛,问道:“凭什么?”他实在不明白师傅今天是怎么了,为何对自己这么苛刻。自己帮助别人,没有什么大错,即使违反了纪律,也没有造成什么后果,师傅不至于如此过分。
没想到何建中依旧不依不饶,他怒吼道:“少废话,你干什么我还不知道?掏油钱。”这时候,旁边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手里拿着一张百元大票,是向西。向西知道,何建中这一切都是做给自己看的。何建中明明知道杨晓明去帮助那个高跟鞋女子,但是并没有阻拦,这说明他也是赞同杨晓明的做法的。但是他又担心向西回去会报告杨晓明违反纪律,于是就使出了这番苦肉计。打了杨晓明两个嘴巴,又掏出一百块油钱,这样既帮助了那女子,又没有占公家半点便宜。何建中做这一切是为了保护杨晓明,他的良苦用心杨晓明当然不会知道,但是向西一清二楚。他很为何建中的“狡猾”和用心良苦感慨,同时他也明白,自己和何建中之间有点误会,何建中对自己并不完全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