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人怎么会奢侈到这种程度呢?这就是冯小满和牟文达两人在当地“致富”活动的结果。说起来,带领村民致富,应该是一件好事。但是,这两个逃犯为村民选择的致富手段,却无论如何也让人无法接受。
冯小满原来就是个盗窃犯,他最大的本领就是扒火车。他在与抓捕中队遭遇前曾多次出逃、盗窃,特别会爬火车,被人称为“和铁道游击队一样”。这一手在整个威宁的逃犯中无人能比。逃犯逃到威宁以后,藏起来做个安分守己的农家的是极少数,绝大多数逃犯都有自己的特别谋生手段,有的贩毒,有的开煤窑,还有的,比如冯小满,就看中了横过威宁的铁道线。
这条铁道是西南的运输动脉,但对威宁本地的帮助不大。因为铁道两边都是陡峭的群山,虽然铁路可以通进县城,但对于要走几天山路才能到达县城的当地人来说,依然是远水不解近渴。所以,群众中颇有一些人对这条铁路漠然视之。然而,冯小满一到此地,马上就拉上地头蛇牟文达,开始进行有组织的火车扒窃活动。
冯小满把扒窃火车获得的财富展示给当地极为穷苦的村民,自然引来了恶魔一般的诱惑。于是,冯小满和牟文达两人在当地发起偷火车的活动,还组织了号称“飞虎队”的扒车盗窃队伍。果然,这让当地一些人尝到了甜头。跟着冯小满去作案,经常是一个寨子,上半个月全都抽中华,下半个月全都抽黄山。
当地交通不便,物产贫瘠,几次扶贫致富的努力都没有明显成果。因此,在渴望致富的部分村民中间,不免存在错误认识,觉得冯、牟二人为大家找到了一条改善生活、脱贫致富的道路。两人在村民中的威望由此水涨船高,不断攀升。盗窃铁路给当地带来大量不义之财。不过在当地电力勉强能够满足照明的条件下,偷来的洗衣机和电视机既没法使用,也无处销赃,只好拿来当凳子和储物柜。
冯小满的山洞就是这支盗窃队伍的指挥部,但是很少有人能说得清它到底在哪里,只知道是在蜈蚣岭附近。
组织村民盗窃,冯,牟二人当然不是真的为了帮助村民致富。他们这样做,一方面是收买人心,为自己建立一道保护网。这一点他们做得颇为成功,抓捕干警每次一出动,就有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为他们通风报信。即便到了云南,警察也没办法;另一方面则是为自己进行犯罪活动提供帮手。实际上,每次盗窃中最昂贵、最能换钱的东西,总是落入冯、牟二人手中。冯、牟盗窃团伙一度十分疯狂,疯狂到什么程度呢?有一次,他们竟然偷盗了列车上运载的军用器材,包括附近基地专用的计算机,光纤,导线等。
愚昧的案犯把笔记本计算机挂在房梁上“避邪”,把光纤拉来晒衣服。他们不知道这些昂贵的设备到底有什么用。他们更不懂,这种行为直接延误了国防工程的建设,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这起案子送到高层领导的办公桌上,抓捕他们的工作,李子沟铁路大桥,在这段亚洲最长的铁路大桥上,四大名捕击毙带头大哥冯小满。
瞬间紧张起来。
王俊卿他们对“飞虎队”开始实施追捕的时候,几次抓捕冯、牟二人都没有抓到。但是,对其外围组织打击很大,毕竟他们这个团伙大多是不明真相的群众,经过打击骨干和细致的思想工作,“飞虎队”基本土崩瓦解。两个月后,警方宣布,针对这一情况,对“飞虎队”的打击告一段落,剩下的工作就是继续追捕这个团伙的大当家冯小满和二当家牟文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