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动的手?”
“她!”
“她!”
白璧和蓝夭儿同时指着对方鼻子。
花槿木目光在她俩之间游移:“谁先动用元气伤人的?”
小花妖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夭夭你又闯祸了?”兔尹以为又是蓝夭儿犯了小错,一边寻了个位置坐下,一边很享受地抿了口茶,漫不经心道:“郡主你尽管教训便是,她这骄纵的毛病确实该改改了。”
花槿木挑眉:“哦?你来得正好,我正想跟你们两个谈谈。”
兔尹满口答应:“可以的可以的,回去我一定会替你好好说她的!”(期间收获小花妖数枚白眼,装没看见~)
这个蓝夭儿嘛,他再了解不过了,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平时飞扬跋扈了点,偶尔教训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花槿木看向小花妖的目光晦暗不明:“蓝夭儿,这段时间在府上住得可惯?”
“还行啊,(眼神若有若无地飘向白璧)就是某些人不太友好咯。”
白璧顿时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她这句话气得不轻:“哇靠蓝夭儿,看不出来你还有黑白颠倒的本事啊!你看看你自己,一天到晚啥也不干,就姑奶奶似的到处招摇,逗弄下人,还四处找茬!府上的人个个被你闹得鸡犬不宁,你还有脸说我们不太友好?我去你的!”
小花妖面无表情的哼了声:“你不过一个小侍女,我可是客人,整天对着我指手画脚的,这也算待客之道吗!”
“客人?”白璧陡然拔高声音,“我看你可一点都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你霸占我们上好的厢房,天天吃白食,吃喝用度我们郡主府从来没有亏待你,别说待客之道,说是半个衣食父母也不为过吧!可是你有客人的自觉吗?蹬鼻子上脸这个词就是为你量身发明的吧!”
小花妖底气不足地反驳:“你胡说!”
“好了白璧,你先退下。”花槿木目光散淡,可小花妖一对视,总觉得遍体生寒。“蓝夭儿,白璧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最清楚。平时你小打小闹我只当作没看见,可是你现在把府上搞得乌烟瘴气,我还怎么看得下去?”
说到这里,花槿木目射寒芒:“你可知刚才你砸坏的花是些什么花?”
小花妖嗫嚅道:“不就是垂丝海棠嘛……”
“只是垂丝海棠?”花槿木脸色一黑,眼中划过一丝心痛,怒道,“你真是不识货!”
“兔尹你呢?”花槿木扭头看兔尹,一脸关心:“你的箭伤怎么样了?”
兔尹还不知道火已经烧到自己身上,受宠若惊地笑着答道:“好了好了,真的多谢郡主给我雪槿灵药这么好的药。”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花槿木清了清喉咙,扬声道,“那好,蓝夭儿你听着,我们郡主府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就不留你了,择日送你出府,怎么样?兔尹既然伤好了,你也一起吧。”
本来就说好只住两个月的。现在算一算,也差不多了。郡主府一不是避风港,二不是难民营,留他们两个住这么久,已经仁至义尽了。再不赶出去,难道住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那蓝夭儿还不得把府里给拆了!
小花妖一听,顿时如遭雷击,满脸地不可置信。
与此同时,躺枪的兔尹笑意僵在脸上。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花槿木跟他说的“谈谈”不是喝着茶开个听证会就算的,而是来赶他俩出门的!
兔尹颤抖着起身:“我,我没听错吧,我要被扫地出门了?!”对着小花妖怒吼:“蓝夭
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白璧翻白眼:“你还不知道吧?她练功把院子里的花全毁了。”
“诶?不就是毁了院子里的花嘛!”兔尹松了一口气,“没必要因为这个就赶我们走吧。毁了东西一走了之可不是我们的作风。”
花槿木眼睛一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么说,你想赔偿损失?”
“没错,摔坏了东西要赔偿,这个道理天经地义,我懂。”兔尹豪气地将一张银票重重拍在桌上:“不就是赔钱么?蓝夭儿她毁坏的这些花值多少钱,我全赔,不用找了!”
“嗯…?大家干嘛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兔尹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脸莫名其妙。
“十万两?还不用找?”白璧斜睇了一眼银票的面额,面露鄙夷,“十万两就是个零头而已,买片垂丝海棠的叶子都不够好不好!”
“那你说个数!”(有钱就是这么任性!)兔尹豪气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