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之旅2011-4-28
不记得是第几次来北京了，只记得每次都带着不同的希望，为着不同的目的而来，顺带着走马观花的四处看看。无论遇到何种经历，见到何种人物都只当是正常的人间百态。相较与其他城市，即使高楼长得耸入天际，北京依然有它独特的内涵深印于每一个中国人的心。喜欢北京，缘于它的内涵。
24日简单的准备之后，晚八点坐在了北上的列车上。坐在车上闲下来便开始奇思怪想，或听周围人漫无边际的“坎大山”。就说这火车吧，真是奇怪，每次列车提速，这里总是越提越慢，车票不跌反涨，从原来50块钱的绿皮火车，到后来87的空调车，再到现在的99。速度却没太大变化，依然是不紧不慢，一天的二分之一。这速度都补哪里去了，真恨自己没有李家公子的风火轮，嗖的一声便到皇城脚下。临座一个妈妈级的人物，拿着毛衣一下一下的织着真是有闲情。听其闲聊，原来在家无事可做，乘着五一到北京探望女儿的。临来，女儿还叮嘱妈妈一定要带河南焦作的豫竹方便面，北京买不到的，真是乡情不改啊…夜晚的坐车有个好处就是不用为闲着没事做发愁，不用张罗着吃饭，不用费心思找话题解闷，夜深也可以稍稍安稳的睡上一觉…早上9点12分，列车准时到达北京。拿着车票随着人流漂向出口，感叹中国哪里都还可以，就是人多。不知道我在腹诽的同时有多少人跟我有同样的想法。下车，找个地方整理整理的妆容吧。对，车站的厕所，进去，哇，跟前几次来一样，好长好长的队伍，那就先洗脸吧。很奇怪！三个洗手台竟然没人抢，显得有点落寞。那就慢条斯理的弄吧，走进那面熟悉的镜子照照，灰头灰脸的真像一只流落街头的小花猫，好狼狈，好可怜。洗呀洗，为什么总感觉洗不掉脸上的灰呢？是疲惫？洗呀洗，用劲洗，还是洗不掉，算了，本来就不怎么白，抹什么CC霜也只是遮一时，出了这里也没我洗脸的地儿了，走吧。拿着线路图去寻找属于我的那条线：特2路，崇文门西，地铁5号线，丰台……很简单吗，不禁感激网络生活的便捷。上了特2路，没得卡刷，过后面交钱吧。人有点挤，时间很快三四站路下的人多了，空得地方也多起来，看见售票员大姐就把一块钱伸过去，大姐问去哪里，崇文门西？2块5，吁…真是没有卡就吃亏，有张卡上下两刷才几毛钱呢。那就顺便问个话，就当包一点问路费吧。到地铁5号到是不是在崇文门坐比较方便啊？地铁5号？姑娘你刚才那站就应该下，坐2号地铁线两块钱到崇文门转就行了，不用这么麻烦。这样吧，你到宣武门下也可以到5号线的。原来这样啊，我已经顺手把三块钱推过去了，说到这里，那大姐又推过来，不用这么多钱，一块钱就行了。啊，真是一位李秀丽般的好同志，北京人真朴实！到宣武了，下站。找地铁口，买票，往自动售票机的嘴里送个10元小团结，进去啊，不进，不会呀，钱不折不弯，不是簇新也是半新，怎么就卡了呢。试一下，再试，嗨，我就纳闷了：敢情这没有生命的孬东西也认得个好坏。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就请旁边一小哥帮忙买票，塞了现钱给人家。到崇文门站转5号线，到了丰台，找顺八条，找那个念了无数遍的某某写字楼，嗨，明明就在附近打听来打听去就是没人听过这名字。好吧，打电话联系。原来自己背道而驰，地点在我的背后。好容易找到了，怎么不是写自楼呢，一个矮矮的，跟周遭高大的写字楼形成鲜明对比，上书某某某商务会所几个字的宾馆建筑。不是吧，上当了。不想太多了先进去看看。进去了，一楼就一个过道，门口连个提示都没有。转了一圈才发现进口处一个办公室模样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坐满了人。你，干什么的，应聘的？拿来身份证，应聘什么的，跟你联系的那个电话给我…很严肃的一个表情，声音却很轻，说了好多遍我就楞是没听清，慢慢的那姑娘脸上出现愠怒的神色，可我耳朵真得什么都不见，都怪地铁坐久了耳朵嗡嗡响，讨厌。努力再听一下，哦，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了，做了下登记。否则我猜那姑娘再下去会轰我了。等吧，中途几个穿工作服的人还严厉训斥不让说话。我以为应该的。可后来我的猜测情况不是这么回事的。等了个把钟头，后来的人都先我进去了，看样子来应试的人有本地的，有外地的，有大学生，也有社会各个面的人，不过都看起来很老实。终于到我了，进去面试，也不是很严格刻板的那种，大概复述了一些职位的内容，待遇情况，完了我又问了他几个问题。其实，很简单我只要求你能提供食宿就行省得我东跑西跑的。我对他要求简单，他好象对我要求更简单，也没我要求我拿什么证的。同意就试用，合格就录用。大概是之前已经对我们的资料了解个大概吧。完了那人让等着说一会体检去。等了半小时终于让我个和另两个面试的人上了车等着。等着无聊两女一男我们就小声聊了起来，女的来自江西，男的来自陕西，我是山西的。呵呵，三个老西儿真是缘分呢，留个联系方式吧。一会司机和一个送我们到医院的年轻人上了车。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叫华盛的医院，进去等着。送我我们那两个人进进出出，坐坐立立，我们也就坐一边等着医生来了再弄。几人坐沙发偶尔小声一半句，大概也了解了跟我一起的，女的33了，南通大学的，竟然没结过婚，没谈过恋爱，来北京投奔姐姐。那男的好象比我大不了几岁，果然86年的，西安工程大学。收到面试通知后当天下午辞了工作，拿了工资立马坐了当天火车直奔北京而来，临体检前半小时刚下火车，够疯狂的。中间小伙子出去一趟买了烟进来递了送我们的那个年轻人一根，起前推让，后来还是接了。中午，医生来了，慢慢一项一项的坐，最后有个医师询问的步骤，大概问你一些基本身体情况，随便捏了捏身体某些部分，给人的感觉挺虚的，就像高考体检时走过场一样。我们很多人心里本来多多少少就有疑问的，不好明说，因为应聘里边也有好多二三十岁的男人。不好明问，几个人私下交流着，发现这家公司是以不同的名字在各个人才网上招聘的。好奇怪！但是它也说了有四家物流三个商贸区。江西那女的疑惑为什么不在公司里面试，却在一个会所。好像中途也听那负责人讲了，点太多就把大家弄到一起面试。宾馆也是他老板开的。那老板是谁呢，那负责人没好气的，好象怪问得太多了，糊里糊涂地，大概是说我姓王，那我哥当然也姓王，原公司主管群体贪污，现在公司大换血不能弄太严，太严格都跑了…真是一头雾水啊。几人带着疑虑出来了，江西女也嘀咕就算被骗了弄个体检给我，出去用用也行。唉，出来往路口走去，发现那个负责人也在路边，说等了20分钟了还没打到车。旁边还有两个石家庄来的一男一女俩学生。（跟我一起的江西女叫红）几个人一起等车，等着等着跟石家庄的两个搭讪起来，没一会那负责招聘的男人突然火了，叫着最讨厌不认识的人互相说话就好象认识似的。几个人脸薄也不好再说什么，红要去姐姐家走了。剩下三个那男的说愿意先帮我们解决食宿，那也行啊。打到了车回到了招聘地。但是，红离开的时候那男的告诉我们第二天要错开时间去宾馆看安排工作情况。让我11点去，红12点。要不是我来得急没联系熟人我也就照这么做了。回到宾馆，男的先让那俩石家庄的在宾馆，一会拿着纸条出来对我说，这个是你工作的地址，然后跟着他走。转过一个弯，突然停下了，我心咯噔一下，想肯定有情况了…那男对我说，你看你要过去不要给那边那个经理买点什么东西吗？这样过去我也好说话，你也知道这人情上的事。我给你安排的还是比较大的，有三十多个人呢。我楞了，但还是静下来对他说，我能问你几个问题，你不要急可以吗？他很干脆，可以，问吧。我今天这个情况是因为我情况特殊才要这样做吗？对。如果明天其他的人来呢，也是这种情况吗？他斩钉截铁地说，不会，我保证明天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你看要不要买点，怎么也得买一两条烟是不是？我僵持着，其实我钱已不多了。我本就不是带着满满的希望和幻想来的，我还带着半分的疑虑呢，怎么可能把最后的底线亮个干净呢，那样我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看我僵持着，他说，你是不愿买了？我试探着，到那边买可以吗？他作一好笑的表情，说，姑娘，算，你自己过去吧。到哪哪转十号线。临走，我还试着问，如果我不买会让你对我造成什么不好的吗？他说不会，只要你过去给我哥好好干，跟同事处好关系对得起我就行了。你去吧。好吧。我拿着给的联络方式，带着凉了一半的心灰灰的向前走着，寻着地铁的入口。转了一趟线路，到了呼家楼附近，出了口给姓郭的一人打电话，起先很久不通，我瞎想着会不会他们串通好了，心接着往下凉。再试试吧，又一会通了，我报上姓名，他说我对你没印象。不是吧，我又大声报名字说那边派过来。他让我打听打听到附近某某写子楼。正要问时，一转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很高很高的建筑，的确气派。进去，大门竟然在楼后背。大厅里又打了那电话，第一座楼7层B座。大厅通向[第一座楼]的大门是玻璃刷卡式的门。旁边一个十几岁，充满稚气的小男孩跑来给我开了门。坐电梯上7楼，进里边蜘蛛网似的路和门，仿佛置身于一个地下的迷宫，好在方向感还不错，转了一下就看到了7层B座字样，可怎么连个招牌都没有？旁边的几个房间还在门口挂着牌呢？好吧，先看看情况再说。进到房间看到一个20平坐右的客厅里摆着两张桌子，两个小姑娘在那里，其中一个带眼镜的姑娘老实的坐在哪里慢吞吞的打着字，不是说30多号人吗，奇怪！这时一长相白净的胖男把我引到了里边的一个房间。我递了纸条，掩饰不住内心的疑惑说想问几个问题。那男的说可以，把门先关上。好吧，每次都是让我一紧一紧的。我问，你们公司为什么以不同的名字在网上发布招聘。哦，那你说说，以什么名字登的。我报了一个。他笑着说，等你在这里培训好了把你分到分公司去。牛头不对马嘴。不是有30多个人吗？其他人都去跑业务去了（两个人办公，二十多个人跑业务！很有嫌疑啊）。那你们这里包食宿了？情况是这样啊姑娘，我们楼上的房间水管暴烈正在跟业主协调赔偿事宜呢？所以最近职员们都暂时借住朋友家，吃的吗？我们吃得还不错不过要下来吃，一天五块钱，一个月150。不是免费提供的吗？妹妹情况我刚才都跟你说了，要住也行，一个月300，加起来就是450，过几天衣服就要下来了。不是免费吗？那是试用期后的。晕，啊，打发的我可真利索。那你还要不要在这里了。恩，我能考虑考虑吗？我想先下去吃点东西。一会给您答复。可以啊，不过妹妹，我们快要下班了，你最好赶下班之前给我答复。用这个电话也可以吗？可以。如果想好了，明天9点过来。好吧。终于走出了那个屋子，来到客厅，我还是想看看其他情况。我说，可以看看你们这里东西吗？他到很大方，看吧，随便看。墙上贴了几个规章制度和营业执照，走近一看，营业执照上的名称又是我没听过或看见过的又一个名字。营业项目显示：无项目。营业内容：银行放贷，投资…。什么什么一溜…我也不想多看了。下了楼，心里大概就认为这就是个不清不楚私人服务机构，即使有正常的营业执照也不见作得有多正经。不用多想了，立马不假思索的向地铁口走去，坐上了奔向西站的地铁线。我不想什么，也没对其他人说，也许他们明天的经历会比我正常些，但愿是我多心。即使这是一个很正常很有实力的公司，对不起我也不要了，一个连名字都不清不楚的单位很难想象有什么好，至少我从里到外都是干干净净的，我可不愿在一个连源头都七拐八拐弄不明白的地方呆着做着莫名奇妙的工作。回来的地铁线上本来想去潘家园儿那个收藏古玩的地方看看的，我身上带了爸爸给的一点小东西，心里总琢磨这东西是备用的。万一到哪个地方活不下去，是可以拿来救命的。买了票进了候车厅，第二天坐上了9点的火车。途中手机灵声响个不停，原来是一起面试的几个问我情况，我没接。回了短信，一句话：如果你感觉好那就去吧，不过要慎重选择。是呀，还有几百个人在那里等着分工作呢，但我可能是最早做了决定的人。我希望自己是多心了，希望他们的经历比我正常，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去多想。回来了，那个叫红的女孩子一早来信说，把她分建国门了，要第二天才能去。好吧，不管什么结果，希望你能好运。想想，不是所有人都是三岁小孩儿的心智，人人都有判别力，不合你胃口的未必不好，在此，但愿其他的人一切都好。
我依然是原来的我，乐观，倔强，充满毅力，弯折了也会很快变直。但是，年轻人天生充满的意志和冲动只有匆匆几年的时间，我很怕因为时间沉淀而将其慢慢磨蚀，所以接下来的年我要让自己充满斗志的活着，若干年后回味，人生原来是可以这样过的。。
1楼CT评论时间:2011-05-0812:45:39
我怀念北京的公交，那个叫便宜哟。。
2楼丘比特评论时间:2013-03-1020:49:57
你可能写啊！佩服，好文采！
我@丘比特N年前的事，你翻出来干什么呢
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