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字画之类的我本以为二桥和我会收手回去,谁知道他还是把他那双肥胖的黑手伸进了棺材。这次我反倒没有兴趣阻拦他了,我们本身落在这里已是命里一劫了,人随天愿。二桥果真不是省油的灯,大牙不要了,又去人家棺材了掏去了。
“二桥,人家是女的,你这样侵犯有点说不过去吧?”
“嗨,我摸摸底下有隔层吗?以前人不都好藏东西吗,墙里边藏,地里埋的,等我找找啊!”
二桥说这话倒是真的,以前的人没有什么保险柜之类的,藏个东西一般都是炕席的下面或者墙壁的里面,再有什么金银藏了土了。我爷爷留给我的族谱和书不就在那书柜后面压着,墙里面藏着的。
二桥最后依葫芦画瓢,最后又掏出来一个玉佩,不用猜也知道是从她的手里面找到的。这里是夫妻的寿地,两个棺材摆在这里应该都有讲的。一个摆在阳位,一个放在阴文,含着八卦之数。叫二桥拿出来两快玉佩对比下,看看能找出来什么线索吗。回到火堆处,借着明亮的火光,我从二桥手里接过来两块玉佩细细的观摩起来。
两块玉同时放在我的手面上,感觉似有一阵清爽之风拂面。我摊开手掌,放在左手里感到份量到不是特别的重。这两块玉佩不是观音也不是佛像,而是雕刻了四只猴子。玉佩的算是一个圆柱形的吧,长度和我四肢并拢的宽度差不多。两个玉佩上都有一根竹子,上面的柱子长度和关节部分是一样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颜色的深浅。第一个玉佩整个的颜色洁白无瑕,通体透亮,都能隔着柱子看到我们点燃的火苗。另外一块玉佩有些暗红色,不晓得是质地不好还是更好,不过能在这古墓里保留的,我想应该差不到哪里吧!上面雕刻了四个猴子,每个玉上2只,竟然神态和动作都一模一样的。如今是放在一起比对,竟然看不出来两块玉佩上的猴子有丝毫差别,真是佩服雕刻师的技术!
我翻过来细看了一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古字等有价值的线索,可能就是单纯的纪念意义,或者保个平安之类的。二桥见我沉溺于此,赶忙伸手夺了过去:“三生啊,再看了你眼里拔不出来了,这样吧!兄弟们也不是吃独食的人,我们兄弟一人一块,以后放了身上算是想念。如果真能出去,我们也算是一对生死与共的兄弟!”二桥这个大方让我有些惊讶,不过或做我至少也应该这么做的。
“好吧,二桥,如果真能出去,我们兄弟二人以后同心同命,等回了北京城我们闯天下!”人家慷概一次,我也得激扬一次不是,二桥兄弟值得交。不过没等我表达谢意,二桥又说:“三生啊,等以后我们有一个人卖玉佩的时候一定要叫着另外一个人啊!”
我不解,“为啥啊?”
二桥说:“我估计两块玉佩放在一起卖的价钱还高些。。。”
“去你的!”哈哈哈哈....
当时墓室内温度不是很低,坐在火堆旁到也不是为了烤火,只是感觉火光能带给我们安全感。下来已经不知道多少时辰了,二桥在那里抽着闷烟,喊着“渴死了,要水!”我也没办法,此时我的喉咙了也有火团一样,渴的要命。二桥身胖,水分消耗的比我快,再加上抽烟,他的情况可想而知。算了,收拾一下继续前行吧,起身扫了扫身上的土,其实为了打掉晦气,和二桥继续前行。
我们进来的时候是一条走廊,走到这个大厅这里是个暂时较大的空间,在我们来的对面也有一条走廊,不知道通向哪里。也就是说这个大厅有两个入口,都是通向这里的,但就不知道这两条路究竟有什么不同了。
“何三生,过来和我抬着来。”二桥在女方棺材那里喊我..
“抬什么啊,你还要捎着尸体走吗?这些东西可不能卖钱啊,回去还是麻烦的!”
“擦,我知道,我让你和我抬棺材盖子,等再遇到事的时候省着成了睁眼瞎子,没有柴火烧!”
也是,我和二桥把那燃烧了一半已经漆黑的褂子放了上面,顺便又找了一些大的棺材木块放了上面,一前一后抬起向着那黑暗的走廊走过去。
幸亏棺材盖子风干的不是很沉,关键是比较薄,我们各自一只手抬着板一只手拿着木炭。木炭虽然没有燃烧,但是上面的一丝很弱很弱的光线对我们来说就知足了,大家晚上都出过门吧,但是那种黑是相对白天比起来的黑暗,天上有星星有月亮,就算阴天视线也不是盲区。而你如果带上眼罩,黑色的厚厚的棉布遮住眼睛,你就会恐怖,双手会不自觉的伸开,然后去找旁边的物体扶着,让自己稳定下来。就是那木炭的光亮让我们有勇气也有速度的往前赶着,路上我还和二桥开起玩笑。我说:“二桥啊,这也算是人家的房子盖子,我们这算不算拆了人家的房子啊...哈哈”
“嗨,人家的房子盖子在我们头顶呢,石头的,铛铛的,谁也拆不去。我们就是借着用用不是,用完了我们烧给他们,他们在地下也就收到了.."
这次借着火把我们小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眼前的时候不多了,再没有水我们不敢说再撑几个小时了。如果上面真的能下来人找到我们,我们都已经死翘翘了,也就将就那两个棺材板材就地帮我们收尸埋了。我们心里也祈祷,马上就有出口了,出去之后外面是潺潺的流水,痛快的喝个水饱。小跑了没几袋烟的功夫,二桥说停下。我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了门上,心想莫非到走廊尽头了?
二桥放了棺材盖子,让我上前面看看。我赶忙走到二桥的位置,第一眼就想说:“坏了,死路一条!”前面是石头垒的墙壁,和两边是一样冰冷的感觉。我用手敲打了一阵,对二桥摇了摇头,意思是实心的,至少我们是推不开的。二桥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嘴里嘟嘟着:“完了完了,何三生啊,我还没娶媳妇,我对不起祖宗啊!”我踢了他一脚,请他闭上乌鸦嘴。让他赶紧拿出来火柴,我们研究一番再做决定。
二桥从裤子布袋掏出火柴递给我,我划着了一根点燃那已经惨不忍睹的褂子,熟悉的火苗再次燃起。二桥赶紧弄出来小木屑烧了起来,不一会火势就大了起来。这次我和二桥的脸色都彻底颓废了,感觉死气沉沉一般。我借着火光摸了摸墙壁,又让木块敲击了几次,传回的声音告诉我,这是实心的。就算墙壁的石头不是很厚,那后面也是土堆,打开这个石门是不可能的。二桥让我找找机关之类的,没有什么按钮墙壁的,敲下这个门就能自己打开,然后村里乡亲都在门口迎接我们!
我这次也泄了气了,人家好不容易建造了这么大的坟地,不可能留着门口让人们来回出入的。就算我们折回去,走廊的那头应该也和这里一样,本就没有出入口。看着火势渐渐的变旺,我和二桥的心也一点点的绝望了。也不能等死啊,找找不带真有什么机关的吗!和二桥左敲敲又打打,上摸摸下踩踩,折腾了好一会也没什么发现。棺材盖子也没留的必要了,二桥全部拆开放了火堆里,浓咽呛的我直咳嗽,说:“二桥,我这没等渴死饿死,单让你呛死了!”
我赶忙走远一些,避开这个烟熏圈,坐在地上擦了擦脸上的汗。手自然的放在地上,突然感觉有东西在底下搁着,我想还能是个小石子。我伸手拿了起来,准备砸向二桥,和他开个玩笑。本来手都扬了起来,准备打向二桥,我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不对啊,这肯定不是石头,没有凉的感觉更没有什么硬度啊。我赶紧放了眼前一看,是一盒火柴,都快让我捏扁了。我的火柴放了裤子口袋里,怎么也顺出来了,我又装了回去。当我手探入口袋的时候,意思诧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知道事情可能有了转机。
我裤子里的火柴安静的躺在我的口袋里,而我手里的火柴盒是我刚刚捡到的,而且肯定是古墓里的东西。我马上喊二桥过来,有重大发现。等二桥过来我和他简单的一说,他原本抑郁的脸上终于闪出一丝微笑,终于有了希望。我们看着火柴,大小和我们手里的是一样的,不过这个火柴盒是彩色的,上面竟然画着一个美女。
二桥最先惊呼:“什么情况,这火柴我见过,是前些年日本鬼子来的时候我见的。”我也一直看着这火柴有些怪异,但也说不出来什么,经二桥这么一说我也茅塞顿开,这就是抗战时候日本军官用的火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