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桥也猜想到下面可能是古墓,让我一起动手,看看能进去捞点好东西不。命都可能没有了,还想着钱,这底下的东西我虽然很有兴趣,但现在只有看看的份了。我和二桥出来有些时候了,肚子饿的咕
咕叫,现在劳动体力跟不上。另外天就快黑了,我们手里没有照明的设备,等会就成了睁眼瞎。身上出来没带什么工具,连把小刀都没有,遇到危险也只有挨打的份。和二桥草率的埋了下痕迹,决定先
回家里从长记忆。和二桥整理了身上的土和灰,快步向村子走去。到了村口,路过一户人家,看见家门口贴着黄纸,摆着一个案桌。我就一眼而过,二桥看见之后却大声的说:“糟了,我们过去看看!
”说完就跑了进去。我什么也不明白,二桥怎么变的一惊一乍的。
到了院内才发现,横竖着一些木板,看着旁边的工具我似乎猜到些什么,可能家里有人去世。二桥跑到内屋,查看什么情况,我给旁边的木匠点上一颗烟,闲聊着。没多会的功夫,二桥脸色慌张的跑到
我身边,颤抖的说道:“不好了,何三生,死人了!”我让二桥镇定点,天天都有死人的,天天都有生孩子的,先稳住。二桥拉着我的手,把我拽到一边,小声的对我说:“你知道我们挖土动工的人是
五个,已经死了三个,还剩下两个。如今这两个人包括我,另外一个就是今天死的这个青年,姓房的!”二桥说完我嘴里的烟没有含住掉了地上,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我全身一颤。
我让二桥去看看房青年是什么时候死的,什么原因,先探明情况,再决定对策。二桥说还问个屁啊,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看这个棺材都才开始做,肯定是今天下午的事情了。还有我进去看见房刚换
了衣服,他妈再哭的死去活来,说今天上午还好好的,下午睡个午觉突然就咽了气。二桥说这些话的时候如同一个结巴,断断续续的讲完费了很多时间。我理解二桥的心慌,这个房青年的死也寓意着二
桥已经贴上生死符,只是时间的问题,二桥现在还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说不上过了一晚也会变成一具尸体。
原本还抱有一线希望,现在二桥求生的欲望已经消失,没有精神支柱支撑的二桥,瘫坐在地上,嘴里一直说着怎么办,怎么办!我拉起他来,捡起地上的烟头,重新烧旺烫了一下他的手心。二桥啊的一
声,人也变的清醒。我说进去看看吧,我以前跟着葵四方也干过埋葬和祭祀,死人倒也见过几个,我想见识下因魔咒死亡的尸体和常人的是否一样。我走在前面,二桥扶着墙跟在我的后面,他肯定害怕
再次面对房青年的尸体,但是这也是唯一的一丝线索和希望。
到了屋里,死去的房青年躺在炕上,脸部已经盖上了烧纸,肚子压上了铲头。二桥吞吐的介绍起我来,说我是北京来的风水先生,能寻龙点穴,扭转乾坤,是二桥的好兄弟,这次来就为了这事来的。佩
服二桥的临危不乱,给我安排了一个好身份,能正好有借口查看尸体。在乡下,风水先生本来就是半仙级别,加上我是首都北京城的,屋里的人格外重视。就连小声哭哭滴滴的大婶听完二桥介绍我之后
,也暂时止住了哭声,一种求生的眼光看着我,可能以为我会起死回生,还给他的儿子。
房青年的爹有个很壮的身子,至少外表看不出来他的伤心和难过。其实在这个家庭遭遇如此大的劫数的时候,总得有一个人站出来收拾残局,不然乱起来岂不是叫别人笑话。我对房青年的爹说道:“大
爷来,黄泉路上无老少,请节哀顺变吧!”房老大爷拉着我的手说:“领导来,你说难道这就是我儿子的命吗?孩子的爷爷还活着,如今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在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是好,一
个家庭的希望,也是一个家庭的寄托,如今就这么没了,谁能甘心。
死去的房青年原本身上的衣服估计已经脱下来,现在换的新的秋衣秋裤,寿衣还在旁边。老爹告诉我说,这个衣服是孩子他爷爷的,如今到先给孩子穿了,真是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我赶忙拦住他们换
衣服的动作,忽悠他们道:“个人的身子个人的衣服,寿衣给谁准备就是谁的,这个不能乱穿,犯大忌的!”“啊,这个我们不知道来,只是事情突然,没个准备!”老爹停下手里的动作,赶忙把孩子
他爷爷的寿衣又重新装了起来,赶忙请裁缝再给做新的。
其实衣服到底能不能换着穿,这个情况我是没遇到过,但我这么说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我机会查看死者的尸体。如果衣服给换好了,再入殓了,我再唐突的要查看尸体,那人家孩子他妈能答应啊。
孩子已经这样了,如果我不能起死回生,说的天花乱坠又有何用。青年他妈妈正好出去找裁缝做衣服,青年的爸爸出去准备做坟做棺材之类的琐事,屋里我支开其他人,就剩下我和二桥俩人。二桥现在已经适应了面对死亡的伙伴,这次镇定的看着我,说:“你说下一步怎么办!”
我让二桥也和我一起上炕,准备做一次法医,彻底的检查一下尸体的外表,看看有没有线索。农村里的炕本来就不怎么大,尤其东北这边,为了保暖,屋不算大,炕也有些小。死者本来个子不矮,由于人死后身体个骨头关节都会伸直,脚基本都垂在炕沿这里。炕头本来铺满了被子之类的,加上我和二桥现在似乎满满的,都有些伸展不开。二桥在解青年的扣子,我在找一个手电筒,拍了几下终于亮了,灯光打上肌肤上,眼前看的也清晰了。
死者和熟睡的常人无异,刚去世的死者遗容如果没有受到外力一般和睡觉差不多,不细看甚至都区分不出来。我用手测了测他的脖子,冰凉的感觉,没有脉搏跳动,的确是死亡了。二桥眨眼的空已经解开了上衣的扣子,有些为难的问我下身也需要脱吗?我让他等等,毕竟死者为大,我们这么做已经是不敬,不需要动的地方尽量不要动了。死人的肚子都凹进去一些,我用力按了几下,死者的嘴巴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用手电仔细的照看他的肚子一番,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我让二桥再给人家套上外套。
原本里面是穿的秋衣,我为了查看方便,就给撸到脖子附近。现在查看完毕,需要放下来秋衣,同时我看到死者的脖子下面有些发红,和全身的皮肤颜色有些不同。红倒不是很明显,没有胭脂那么夸张,但是和全身的黄皮肤显的格格不入,有些不伦不类。开始我也想可能是胎记,但看大小比巴掌大些,感觉肯定不是胎记。感觉怪怪的,但是说不出来。我掀起秋衣让二桥看看,他瞅了一会也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四,无奈的放下了秋衣。
再细看了死者的头皮和脖子,没有发现针孔之类的暗伤,的确有些邪门。我让二桥接过手电,帮我打着灯光,我对着尸体说声:“哥们对不起了,为了大家得罪了!”心里安慰之后我双手用力掰开他的嘴,想查看下死者的口腔。这次算是意外发现吗?青年死者的口腔内有一口痰,应该不是唾沫,也不是其他食物之类的。按他们家人的说法,死者是午休熟睡中自然死亡的,是属于眼一睁一闭,这辈子过去了嚎。期间也不可能梦游来喝水,或者吃点干粮好上路吧!
正常的死亡口腔内应该很干净,在最后死亡的时候应该有倒气的,嘴内不会留有此类秽物。二桥没有见过几个死人,可能认为这事很正常,没有开口问我什么。看的也差不多了,我松开手,然后又用力把他的嘴巴合在一起,又说了遍打扰了,算是求个心安吧!扒眼皮看瞳孔是医生干的事,我怕把二桥吓着,没有看他的眼睛。结果手电,告诉二桥好了,我们可以下炕了。二桥疑惑的问我:“三生啊,这就好了啊!”我敲了下他的脑袋,说道:“你还想怎么着啊,不会真想脱了裤子看看吧,你有恋尸癖呢!”
二桥听后麻溜的下炕穿鞋,我也赶紧整理了炕上的东西,尽量归为原位。在我们收拾妥当的时候,赶巧的是死者青年的老爹正好进来,说请我们出去喝茶。我咳嗽了几声,掩饰我虚心的表情,就和二桥跟着老爹来到前院,喝茶聊天。现在我看过死者里,暂时找不到死因,唯有和老爹多聊聊天,看看能套出来个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