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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问话

各位读者,不好意思。在下初学乍练,还不能像那些大神一样,既保持每日万字的更新,又能保证精彩的创意和绝妙的构思。由于,对第二卷中的反派和杀手的设想有些烂俗,而且最初一场的战斗情节也十分老套,已经被大幅删节。请各位耐心等待几日,让在下可以好好构思一点新颖的剧情,我保证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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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几秒钟的沉默,苏静茹便开始向对方叙述:自己如何到咖啡馆内休息,如何在门口被不知名的“路人甲”撞翻,又如何因祸得福,大难不死等一系列事情。最后,她还不忘古剑锋的叮嘱,将圆谎进行到底:“我当时整个人都吓蒙了,脑海中里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快跑,跑地越远越好!回家以后,我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正想打电话去警局报案,谁知你们就已经找来了。”在电话这头,古剑锋几乎忍不住要高声喝彩,因为事实再一次证明他的推断没错:女人不仅是侦破的高手,更是撒谎的天才!

听罢当事人的证词,过了好一会儿,手机里才响起杨雨桐的声音:“如此说来,你跟现场的其他目击者一样,也并未发现任何有关凶手的线索?”

苏静茹语调微沉,坦然道:“我连那个凶手是男是女,是胖是瘦,甚至从哪儿向我开的枪都没看见。”

杨雨桐平声道:“这很正常。因为,根据现场情况和凶徒的作案手法来分析,我们有理由相信:此人应该是一名职业杀手。”

苏静茹言道:“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幽叹声中,无助和恐慌之情溢于言表。

“雇佣杀手价格不菲,可见对方是志在必得。”说完,杨雨桐话锋一转,继续问道:“陈太太,你最近有没有与人结怨?或者是,有谁特别地憎恨你?”

苏静茹苦笑一声,说道:“两位警官,你们看我一个小女人,每天不是待在家里看看韩剧,就是到商场去shopping,怎么可能会得罪人呢?就算偶尔跟别人发生点口角,对方也不至于恨我恨到要‘买凶杀人’的地步吧?”

杨雨桐又追问道:“那你的丈夫——陈思安呢?‘霓裳集团’家大业大,在生意场上必定树敌不少,会不会有人因此而仇视你们夫妻俩?”

苏静茹想了想,平声应道:“如果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就更不可能雇人杀我了。谁都知道我在公司并不掌权,充其量只是个‘挂名老板’,杀了我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两位警官,你们不太了解商人;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们是打死也不会做的。”

沉寂片刻之后,杨雨桐终于再次开口道:“陈太太,虽然这个问题很无礼,但我仍想请你如实回答我:如果你不幸遇害,最大的受益人是不是你的丈夫?”

“Bingo!终于谈到正题了。”古剑锋眼前一亮,心中长舒一口气道:“呼——我还以为她把那个‘陈世美’给忘了呢?咦……怎么一直都是这位女警在问话,那个叫什么飞的‘高级探长’好像连个屁也没有放过呀?费解,真费解……”

言念间,只听苏静茹颤声道:“你是说……真正想杀我的人是思安?”

话说也巧,古剑锋的脑海中刚刚闪过段鹏其人,他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了出来:“陈太太,你先别慌。我的同事只不过循例问问,这是做警察的职业病。”

苏静茹干笑两声,道:“呵呵,幸亏思安他对我很好,最近又一直在外面忙生意,甚少回家;不然的话,被你们这样冷不丁一问,我今天晚上可真的不敢睡觉了。”

段鹏闻言,亦发笑道:“哈哈,那倒不必!陈太太,为了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我会在别墅四周多安排几名警员守护,所以,你今晚大可放心安睡。另外,职业杀手不完成委托,是不会罢休的。所以,这几天你最好还是留在家中,别出门了。”讲到此处,他嗓音微提,进而彬彬有礼道:“好啦!我们今天就不再打扰了,如果你还能回忆起什么新的线索,请务必尽快通知警方。告辞……小杨,咱们走。”

虽然无法看见苏静茹的表情,但听说警察要走,古剑锋就知道她紧绷的神经肯定松懈了不少,因为连他自己也忍不住轻吁一声,准备挂断电话。岂料,恰在此时,段鹏又突然扬声唤道:“哦——对了!陈太太,我还有几个小问题想请教,不会你耽误太长时间的。”

苏静茹话音微滞,隔了几秒钟才回应道:“好吧,你问吧。”

“陈太太,你的住处距离案发地点有四十五分钟的车程,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有兴致,跑到那么远的咖啡馆里去喝咖啡呢?据我所知,那间咖啡馆的水准可并不算高啊。”

“呃……那不过是凑巧而已。我今天出门逛街,刚好走到那附近累了,就随便找了一家店,坐下来喝杯咖啡、歇歇脚。”

“原来如此。那在咖啡馆门口,将你搀扶起来的两男一女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他们只是好心的路人,看见我跌倒了,所以才上前来帮忙的。”

“哎呀呀——你瞧瞧,你瞧瞧。这人长得漂亮,走到哪儿都沾光!对了,陈太太。你今天遇袭的事情,有没有告诉陈先生啊?”

“还没……思安他正在忙一个大项目,我不想在这时候让他分心。”

“不愧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贤妻良母。陈先生真有福啊!”话音至此一顿,接着又响起道:“好啦!陈太太,再次感谢你的配合。我们告辞了。”

“呃,呃……千万别这么说,帮你们就等于帮自己,要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

两名警察虽已离开,但在二楼偷听的古剑锋却开始心生疑虑与不安,因为段鹏所提出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柄小锤在轻轻敲打着他本已松弛下来的神经:“这姓段的太阴险了!他深知常人在集中精神时,说话不易露出马脚;所以,才会假装起身告辞,待苏静茹放松警惕之后,再突然杀一个‘回马枪’,趁机连珠发问,令其无暇细想,自露破绽。而且……此人的三个问题看似无关紧要,却又好像隐含深意,他究竟想知道些什么……Damnit!让这样一个狡猾、奸诈的警察掺和进来,日后的麻烦肯定少不了!”

思绪飞转间,他忽觉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跟着,巫凡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哎哎,哎哎!人家都走了,你还端着个手机发什么愣啊?”

古剑锋回过神来,随手挂断电话道:“你懂什么?我是在考虑该如何对付那个探长,他真的很让人讨厌!”

巫凡听得呵呵一乐,说道:“只要是警察,你都讨厌。”

古剑锋剑眉上挑,反驳道:“谁说的?前两天报纸上登出来的那个警督,我就很欣赏。”

头一次听说同伴居然也有看着顺眼的警察,巫凡顿时好奇道:“谁呀,哪个警督?”

古剑锋答道:“就是判定那起‘自杀案’的李大警督。”

巫凡想了半天,猛地一拍大腿,扬声道:“哦——你说得是死者身中二十几刀,手、脚筋俱被挑断,却最终被他判定为‘自杀’的那个李小明——李大警督?”

古剑锋剑眉轻扬,说道:“除了他,还会有谁?李小明,李小明……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彻头彻尾的二百五。如果所有警察都像他一样,腐败、无耻、下贱,外加脑残到以为用‘自杀’这种说法就能蒙骗大众的话,那咱们的日子可就舒服啦!”

同一时间,步出别墅大门的段鹏亦歪头问杨雨桐道:“小杨,你怎么看这个案子?”

杨雨桐想了想,回答说:“根据咱们手中掌握的资料和陈太太刚才的讲述,我认为:她丈夫——陈思安极有可能就是买凶杀人的主谋。”

“嗯——到目前为止,他的嫌疑确实最大。”段鹏微微颔首,然后话锋一转,又问道:“你怎么看陈太太这个人?”

杨雨桐闻言一怔,回忆片刻后,才开口道:“她在和咱们交谈之时,虽然仍有些心绪不宁,但已言语流畅,条理清晰;能够如此快地压下心头恐惧,恢复镇静,这就说明她是一个外柔内刚,性格坚强的女子。”说到这儿,她顿了顿,进而反问道:“怎么,鹏哥?莫非你对陈太太还有所怀疑?”

段鹏连连摆手,轻笑着说:“不、不、不……怀疑倒谈不上,只是在她的证词中有几处小细节,我总也想不通。”

杨雨桐眼前一亮,恍然道:“哦——原来你临走时突然发问,就是因为这个呀!”

段鹏点点头,平声道:“你想想:逛街、喝咖啡需要跑那么远吗?要知道,陈太太可不比别人。在今天之前,她已经多次遭遇凶险,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尽量避免外出走动的吗?”话语及此,他双眉微皱,接着讲道:“我实在搞不懂:那家咖啡馆里到底有什么东西,竟能让她不顾安危地冒险前去?”即使段鹏智冠天下,聪明过人,也绝对想不到:苏静茹会出现在那间店铺,仅仅是由于刑子俊担心下午上班迟到,所以才专门挑选了一个距离公司最近的地方来“接待客户”。

杨雨桐听罢对方的分析,亦赞同道:“嗯……听鹏哥这样一说,陈太太的行为、举动还真是有些反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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