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台之上的玄礼道人面色微微一变,嗜血棒,这等凶器怎么会到了南宫家?不是说自从一百年前嗜血老人死了之后,嗜血棒就随着嗜血老人的埙灭而一起消失了吗?
“哈哈,玄礼老头儿,眼珠子可不要掉出来哦?”南宫笑眼里闪过一抹戏谑,手掌一招,嗜血棒映射出血红色的光芒,玄礼道人此时面色严峻,到了这个时候,他自然清楚当前的处境,先不说南宫笑现在对嗜血棒的掌控程度,但就那一个嗜血棒,就足够让他使出全部的力量。
圆台下的几个首座面色同样严肃,站在最前面的玄通道人右手手臂向上微举,左手掌心向下,“红光盾,结界!”圆台周围的红光罩颜色再次加深了很多,玄德道人等其余首座同样将聚气凝聚在身前,再徐徐输入红光罩之中,既然场内两个人都准备使用法器了,那刚才那个程度的红光罩可就不保险了。
圆台周围的卧龙道弟子们也瞬间将身体内的聚气放出,尽管圆台外有首座们的安全盾,但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都是立刻施放聚气守护。
“南宫笑,这根嗜血棒怎么会到你的手里?你们南宫家难道允许这种凶物在府上吗?”玄礼道人将花板斧祭到身前,冷冷地看着南宫笑。
“这恐怕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有那功夫,还是操心操心自己怎么挡下我的嗜血棒吧!”南宫笑大笑一声,身形一展,便手持嗜血棒攻向玄礼道人。
“哼,难不成本座还怕了你不成?先接下本座的花斑斧再说大话去吧!”玄礼道人同样冷笑着攻向南宫笑。
“嗜血风”
“烈焰斧”
随着两声大喝,场中的两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碰撞在一起,棍棒和斧头在撞击中迸发出激烈的火花,每次撞击产生的气浪铺天盖地的砸在红光罩上,红光罩之外的玄通道人等首座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发生的一切。
“砰,砰,砰。”
几次撞击下来,嗜血棒的红光暗淡了好几分,而反观花板斧,光芒依然大盛,玄礼道人嘴角微微上翘,看来胜负即将分晓了。
圆台之外的几位首座也悄悄松了口气,看样子今天这个面子丢不了了,虽说嗜血棒凶狠无比,但毕竟本不属于南宫笑之物,后天得到的炼器法宝自然和由本人修炼出的不一样,否则今天的比试还胜负难料呢。
“南宫笑,还有什么招式都一起使出来吧!”玄礼道人将花板斧祭在高空,面色终于从刚才的紧张放松下来。
南宫笑的脸色已经发白,他没想到玄礼道人居然如此难对付,竟然连嗜血棒都能够完全接下。嗜血棒上的光芒此刻已经淡化成了透明色,再和花板斧撞击几个回合恐怕就彻底落败了。
“哈哈哈,老道果然有几把刷子,今天老夫认栽了!”一招手,嗜血棒从空中飞回到南宫笑手中,再一翻转手腕,便收了法器。
看到南宫笑收手,玄礼道人暗暗道了一声侥幸,虽说花斑斧现在的光芒依然不弱,但玄礼道人自己心里清楚,这都是因为花板斧是由自己炼制,已经和自己的聚气相通,只要自己身上的聚气不散,花板斧上的光芒就不会消失。那南宫笑得到嗜血棒的时日不长,还未和嗜血棒建立起法器盟约,倘若加以时日,等南宫笑和嗜血棒之间的盟约建立,聚气同样相通的时候,再想胜他,恐怕就困难了。
将花板斧收回,玄礼道人向南宫笑一拱手,道:“南宫兄,承让了!”
“哼,老夫虽败在你手,但南宫傲还得跟我走!”
南宫笑话音一落,南宫傲的脸色便显得尤为难看,台上的玄礼道人也皱起了眉头。
“南宫笑,怎么说你也算是在落日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言而无信,岂不是要丢尽你们南宫家的脸面?”台上的玄礼道人冷冷的嘲笑道。
“这……”南宫笑微微愣了一下,面色有些尴尬,片刻之后,他转身看向台下,众卧龙道弟子之中,南宫傲一脸倔强地看着自己。
“唉!也罢,这事儿还是让大哥处理吧!”南宫笑长叹一声,也不向玄通等人告辞,双脚一顿,化为一道白光向天边飞去。
南宫笑离开之后,广场上一时陷入了寂静,南宫笑的这一出戏完全出乎几位首座的预料,玄礼道人向玄通道人一拱手,道:“师兄,如此一来,从今日起,这青衫少年便正式拜入我门下了,这少年之前所言不差,在卧龙道的收徒标准中,他完全符合,我们也从来没有说过,弟子不能出身名门吧?”
玄通道人微微点了点头,袖袍一挥,道:“那就按你的意思吧,从今往后,南宫傲就是你门下弟子了。”
南宫傲迈步向前,深深施了一礼,道:“南宫傲拜见掌门,拜见师傅!”
玄礼道人面露喜色,看向其他首座,玄信道人等首座突然在玄礼道人眼中看到一丝得意的微笑,突然回过神来,怪不得刚才玄礼道人会强出头,原来是借机光明正大的本次考核最强的新人收到门下。
“这狡猾的家伙。”其余几位首座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句话。
“既然玄礼师弟已经从本次考核的新人当中选中了徒弟,那么接下来,轮到你们几位首座了。”玄通道人微笑着看向圆台下的其他首座。
玄德道人轻哼一声,一步走向台下的静书,“这个少年自然是我门下,你们可不要跟我争,否则可不要怪我翻脸。”
除了玄礼道人外,其他几个首座倒也知道钱效峰是玄德道人早就看上的,也就哈哈一笑,不和玄德道人争执,而玄礼道人刚刚把南宫傲收到门下,也不再像前几日那样非要抢夺钱效峰,如此一来,本次入门考核的前两名都有了归属。
接下来倒是按部就班的进行了选徒,最终通过考核的新人都拜在了各位首座的门下,那些第一轮便没有通过红光罩的少年面露遗憾,在拿到一份报酬之后,分别由引荐人送回了他们各自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