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究竟凭什么!
苏流熙率先转过头来,看着澹台涵玉,冷声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形势。有的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苏流熙严肃起来,就连柳青云这等武将都不敢轻视,更何况澹台涵玉?再有心机,她也没有见识过这等战场上厮杀过才有的血腥凌厉的气势!一瞬间就打了个寒战。
随后她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苏……苏姐姐,我……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想服侍湛哥哥一次,圆了这个梦想我就会安安分分去西燕的……我不想和你抢什么的……”
苏流熙打断她的话:“好歹也是公主出身,别这么拎不清。你想抢,也要看看这个男人对你有没有想法,想圆梦,别人也没有义务帮你做事。把我叫来,看看你和我的男人滚床单,然后愤怒之下和他闹个天翻地覆你再拍拍屁股走人?哪有这么好的事?一切都是你在自导自演以及无法克制的自我幻想,你觉得很有趣?”
容湛听见“我的男人”眼睛一亮,心想果然吃吃醋有利于感情发展。
澹台涵玉则是被这么直接的挑明而脸色苍白。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要用天璇换……”
“春色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我们会一起这么巧的出现在这里?事实都已经摆开了还想要洗白自己,这样很蠢你知道吗。”苏流熙开始觉得和这样的人说话真是浪费时间。
澹台涵玉还想说些什么来挽救自己的形象,冲着容湛含着眼泪哭诉:“没……我没有……我对你一片情意……”
突然,容湛转头看了她一眼,“澹台涵玉,够了。”
澹台涵玉被那冰冷的眼神震得一下子住了嘴。
毫无感情。那双眸子里面连厌恶都没有,他竟然连一丝感情都不愿给她!
呵,澹台涵玉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个笑话!
可是她怎能甘心?她怎能甘心?
苏流熙冷淡的看着澹台涵玉:“这一次的帐,我会记在朝夏的头上。”
她不是什么圣母,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还缩着脑袋不出声。澹台涵玉既然敢这样做,那就要做好准备接受她的反击!
澹台涵玉瑟瑟发抖,恼恨不已,却又忌惮着苏流熙,只是垂着头,眼中却满是愤恨。
“啊!”突然,澹台涵玉猛地叫了一声,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她惊慌的抬起手,却发现左手的小拇指已经被一把小刀砍掉!
苏流熙站起身,眼中杀意四溢:“若是还有下一次,要的就是你的命。”
说完,转身准备出去,却突然顿住了脚步,容湛也停住,二人心有灵犀般看向门口处,却见一袭黑色曳地长袍。
澹台涵玉忍着剧痛看向门口,却莫名觉得不安。
“啪啪啪”,零落的击掌声响起,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中,狭长的眸子中满是赞赏的笑意。
朔林。
容湛神情从容,笑容散漫,似是早就预料到,而苏流熙则是抱臂,肌肉却紧绷起来,林褚之可是还在这个男人手中呢。
澹台涵玉则是早就苍白了脸色,天璇!
朔林站定,看着屋内三人,懒懒说道:“真是一场好戏呢。只是,我不想让你们走呢。不如,齐太子,你把手中的玉符都交给我如何?哦,对了,还有苏流熙,我也很需要她呢。”
容湛眸光顿沉!
朔林的话一出口,容湛猛的抬头!
朔林已经一掌横切而来!容湛飞身迎上!二人立刻短兵相接!
朔林左手斜刺而出,右手砍向容湛脖颈!容湛眼神一厉,手臂格挡,而后狠狠挥出,同时旋踢左腿,踢向朔林腰腹!
朔林一个后仰,平沙落雁般后撤一步,以退为进侧身划出一腿!容湛同时踢出一脚,血肉相撞的钝声几乎能够把人的耳膜震裂!
二人动作飞快,几息之间已经交手数招!
二人皆是世间顶尖高手,动作行云流水,招式凌厉繁复,招招致命!再加上二人内力深厚,此时已经是生死之争!
这天下武功最为卓绝的两个人,就在这里开始了正面交锋!
苏流熙在朔林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攻击。朔林很明显是冲着她来的,而她没有内力,纵然肉搏可以略胜一筹,但是终究会耗费时间。反而让容湛上,他们或许可以更有效率的取得胜利!
澹台涵玉已经吓傻了,空气之中充满了紧绷感,她甚至一动不敢动。那两个人身上都散发着让人心惊的气势,似乎不死不休!
苏流熙则是飞快的寻找着时机,朔林不可能一个人来的,他们定还有后手!
等到容湛和朔林各自推出一掌,暂作调息之时,苏流熙眼疾手快拉住容湛即刻从窗户那里翻身跳出!
“走!”
朔林站在那里,因为刚刚和容湛贫了内力,胸腹间满是乱窜的气息,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血,他强自平息了乱窜的内力,对着冲进来的属下说道:“看着她!”
“是!”
朔林随后也直接从窗口一跃而下,追随二人而去。
偌大的房中眨眼间就只剩下澹台涵玉和一众看着她的士兵。澹台涵玉愣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反应过来时,面前已经站满了满脸冷肃的士兵。
澹台涵玉忽然觉得受到了羞辱:“大胆!你们居然敢监视本国主!还不快快退下!”
她外厉内荏,这些剽悍的西燕士兵可不会买她的帐,没有一个人出声。
澹台涵玉愤然,抬起下巴,高昂着头就要出去,谁知刚刚走了两步就被两道锋利冰冷的长枪挡住了路。
“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连本国主的话也当做耳旁风!”
没有人说话,有几道目光射过来,让澹台涵玉感觉自己就是个被人嘲讽的傻子。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们的皇后!皇后!还不赶紧退下!”失态至极的澹台涵玉失去理智,连这种话都不过脑子的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