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漠湛风的背脊因僵硬而挺直,水荧雪愕然地抬头看着他,还未来得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到门外一个人故意拉长声音说:“圣旨到……请三皇子和三王妃出门接旨。”
漠湛风搀着水荧雪,走到门前,那一刻,她感受到漠湛风的手心异常冰凉,她隐下了心中的不安,推开门走到屋外,抖开厚重的礼服与漠湛风一同跪在地上接旨。
水荧雪低头仔细地聆听着圣旨的内容,越听越心惊,月皇竟然连夜召她入宫!
漠湛风接过内臣手中的卷宗,蹙眉看着水荧雪,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雪儿,听好,父皇连夜急召你入宫,恐有什么突发状况,你一定要万事小心,特别要小心太子和二皇兄,知道吗?”
说完,他看着内臣淡淡地说:“请容许三王妃先换一套衣服再进宫。”
内臣欲言又止地看着水荧雪,思索了片刻后才说:“三王妃请尽快更衣。”
漠湛风招来婢女,领着水荧雪进屋内换了一套简单的宫装,水荧雪推门走出来的一霎那,就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漠湛风贴着她的耳边低语:“雪儿,明天一早,我就去接你回来。”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担心。
水荧雪的心底微微一荡,平静的心湖因为这句过于温柔的话语泛起了淡淡的涟漪。
漠湛风随着她走出府门,搀着她登上早已等候在门外的马车,水荧雪坐在窗边向他挥手,漠湛风的表情过于肃然,她的表情一凛,当下明了这次入宫,等待着她的也许是一个阴谋。
闭上眼睛,她拉上窗帘,不再看窗外的漠湛风。
马车到了宫门前,宫女上前搀扶着她坐上轿子,进入后宫的宫门前,才领着她走向月皇的寝宫。
月皇身着明黄长袍,半卧在长椅上,神情疲惫,脸色苍白,似乎病得不轻。他看到水荧雪进来后,伸出手,示意水荧雪走上前。
水荧雪立刻弯腰躬身行礼,走上前握住月皇的手。
月皇平静地看着她说:“荧雪,朕也许时日不多了。”
水荧雪大惊失色,她连忙跪下低头说:“皇上,请容许我立刻为您治疗。”
月皇眯起眼睛,抬起头看着屋檐上的雕龙花纹,淡淡地说:“朕年事已高,也该退位给太子了。”
说完,月皇伸手虚扶着水荧雪的手臂,示意她站起来。
水荧雪站起来后沉默不语,心里却愈发惶恐不安,月皇夜召她入宫,又不让自己出手替他治疗,不知是所为何事?
屋内一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静谧中,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屋外的人听到月皇出声吩咐他进来后,内臣推门进来恭敬地说:“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宣。”
内臣低声应了一句:“是。”
内臣站起来时,突然刻意地走到水荧雪身边,正在水荧雪疑惑着他为何会刻意靠近自己时,她突然感到脚上一软,整个人往月皇身上扑倒,她大惊失色,正想伸手扶住椅子的扶手,让自己不会倒在月皇的身上时,突然听到月皇发出一声闷哼,她慌忙抬头一看,只见月皇的胸口插着一柄薄如蚕的银色小刀,她吓得失声尖叫:“啊——!”
内臣也惊惶失措地大叫起来:“有刺客,有刺客啊!”
这时,太子漠溯风飞快地奔至床榻旁,嘶声吼道:“父皇——父皇!来人!快传太医!”
正准备进门的内侍慌张地奔出门外寻找太医,场面一时混乱不已,
大量的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月皇身上的黄袍胸口处的位置已被染红,水荧雪呆滞了几秒,随即走上前想替月皇疗伤,漠溯风眼底的精光一闪而逝,他抬手扫过水荧雪的身子,水荧雪顿时感到身体僵硬,动弹不得,她愣怔地看着漠溯风幽深的褐眸,她张嘴正想说什么,动了动喉咙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她恐惧地瞪大眼睛……
这时,禁卫军的侍卫奔到月皇寝宫前,由于大门是敞开的,统率禁卫军的陵昔直接走进来,躬身对漠溯风禀报道:“太子殿下,已经发现刺客了,只是尚未能擒住他。”
漠溯风的眼尾若有若无的扫了水荧雪一眼,冷冷地说:“刺客如今在何处?”
“就在月皇寝宫的屋顶上方。”
“查清刺客是何人了吗?”
“禀殿下,属下等趁刺客不备,划落了他的面纱,发现此人正是晨国的使臣方子易。”
水荧雪直觉轰然一声,脑袋像是被砸开了那般,一片空白,怎么会……扯上了方子易?
漠溯风侧头阴测测地看着水荧雪,一字一顿地说:“我会彻查这件事情,若真的是你们晨国意图不轨,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水荧雪听到屋顶传来一阵厮杀声,她惊恐地抬头看着屋顶,生怕方子易会有什么意外,这时,一个男子快步奔进屋内,她认得此人,他是月皇的禁军统领,只见他恭敬地跪在地上询问漠溯风:“太子殿下,刺客正在奋力反抗,似乎欲逃走,该如何处置?”
漠溯风阴沉着脸,哐当一声抽出佩剑,转身跃到水荧雪身后,长剑贴着她的脖子,冷冷地说:“就用她来逼刺客就范!”
水荧雪感到冰冷的剑似乎由肌肤传达到全身,如果此刻她不是被点了穴道,估计她会颤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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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想出去散散心,整理一下思绪,我知道这篇文更新得很慢,可是我不想继续写得索然无味。
两篇文一起连载,真的很累,很抱歉,我只能放慢这篇文的速度,因为古代言情比现代言情难写很多。
下周一会继续更新,鞠躬~~再一次向大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