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是一个害人的东西,但给那大门大派也能换来点东西。”老童撇着眼睛不屑的看着脚下的圆鼎,而我则是紧紧盯着那个从圆鼎里面滚落出来被煮熟的婴孩头颅,除了用恐怖来形容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它。
试想一下,当你看到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头颅,是只有一个头颅而且还是煮熟的,混杂着黑色的水,这看上去既恶心又害怕,我感觉我晚上要睡不着了,同时心里也对旁门左道开始深恶痛绝。
但更让我吃惊的一幕出现了,老童居然将这个大鼎装进了他的那个灰布袋里面,我很诧异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但老童却说他那灰布袋也是法宝,几乎上修炼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法宝,别看灰布袋小,但是里面的空间很大,似乎应用到了空间的学理使得空间扭曲之类的,反正我也不理解,然而这样的口袋有一个统称的名字,芥子口袋!
老童说芥子口袋异常的昂贵,要是用钱根本买不到,就算是用灵力石也要好多才能换一个,他这个袋子是他师傅交给他的。
“红青,我要去追那个人,不过现在得先把你送到天师堂,你在那里等我,等我回来之后就带你回家。”老童装起来圆鼎之后就对着我说,我早就被那个婴孩的头颅给吓尿了,麻木的点着头,然而此时乌鸦又飞了回来,落在了我的肩头。
再后来,我就来到了青岛,老童把我交给了他的一个朋友,然后就独自去追那个旁门左道的人了,按照老童的话说那个人受了重伤没有一个月的时间调养不过来,趁他病要他命。
我是第一次离开老童,面对着一个陌生人让我很不自在,我不知道老童这个朋友叫什么,只是老童叫他老歪!
老歪的年纪要比老童大上十多岁,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住在青岛,曾经是天师堂的人但现在早已经退隐江湖,自己在青岛的一个小镇上开了一间杂货铺以此来维持生计。
不过做天师的人都是十分有钱的,别看老歪开了一间不起眼的杂货铺,但是抽烟什么的都是好烟,当时他抽的烟我见都没见过,还不停的有人送礼,但我从来没见老歪为人办过事。
至于真正的天师堂,我没见过,连门都没有进,老童临走之时告诉老歪说离开的时间要久一点,让老歪教我练气教我画符,还将他从天道门拿到的秘籍交给了老歪。
怎么来说,第一次练气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盘腿坐在床上,说什么吸收天地灵气运行筋脉然后汇聚丹田,我根本不会,对这个十分的迷糊,只感觉我坐在床上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的功夫就头晕眼花,呕吐了起来。
相比老童而言,老歪对我十分的严厉,我有点怕他,他的意思就是老童把我交给了他,就必须好正儿八经的学点东西,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懒散了。
就这样,我跟着老歪学了三年,这三年来除了过年回家看看之外,其余的时间我都和老歪在一起,从此刻开始,我再也没有见过老童,唯一陪伴我的就是乌鸦,它也跟着我三年,每当我闲来没事之际就会看着乌鸦喃喃自语,回忆着和老童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
三年来我对修炼上面进步非常飞快,也跟着老歪去了一次天师堂,不过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古代江湖上的那种帮会一样,根本不能说是正规,里面寥寥无几根本没有几个人。
我记得那天是十月六号,在九十年代那个时候十月的青岛已经冷了起来,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坐在杂货铺里给老歪看店,一个男人风尘仆仆的出现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老童,只不过他看上去很是虚弱,头顶的光芒也比以前弱小了不少。
再一次见到老童,泪水湿润了我的眼角,看着他哭了起来,虽然和老童在一起的时间比起和老歪在一起的时间要短,但他才是我正儿八经的师傅。
我趴在老童的怀里哭着,不停的吸着鼻子,他也摸着我的头对着我笑,说我长大了之类的话。
只不过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伸手在老童的身上摸了摸,发现老童的左臂……没了。
当时我就失声痛哭,一个劲的问老童是怎么回事,但是老童只是不让我哭,其余的什么都没说,知道事情前因后果是我偷听老童和老歪的对话所得。
也就是老童回来的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个人躺在房间里睡不着,一直想着老童的胳膊是怎么回事,不过此时我听到了隔壁的谈话,好奇心起来,我就悄悄打开了房门,趴在了老歪的卧室门口静静的聆听。
从老歪和老童的谈话里,我得知了老童这三年来的一些事情,他追了那个旁门左道的人追了三年,虽然将那个杀了,但是自己也因为中了那个人的圈套掉了一条左臂,而且中了某种没有办法接触的毒,他的命已经危在旦夕了,来这里只是为了交代后事。
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就将门踹开,看着老童大声的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老童却低头不言,我又哭了。
其实当时面对这老童即将的去世,我们的束手无策,我渴望和老童在一起再经历一次风雨,也是想在老童面前表现表现,让他看看我是真的长大了,成为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本来,我觉得这个愿望不会实现了,但是没想到辽镇发生了一件超自然事件。
我住了三年的这个镇子就叫辽镇,当时辽镇上只有一个派出所,派出所内就出现了一件超自然的时间,本来我们都还不知道,一直到所长张浩宇过来求助我们才得知,已经死了四名警员了。
一般来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要不关系到自己,按照老童和老歪的说法就是不管不问,毕竟他们俩一个老了一个还即将驾鹤西去找佛祖聊天说话,但是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两个人的眼皮子低下,这让两个人不舒服,当即就答应了张浩宇。
当时我也在身边,听着张浩宇讲述事情来来回回的经过。
本来这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杀人案,但是杀人手法上面和前几年派出所一个老警员被杀的手法居然出奇的一致,本来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因为张浩宇都是新调来的派出所所长,不过在派出所里有一个青年,几年前被杀的那个老警员就是他爸。
因为当时凶手一直没有抓到,这个青年也都在一只暗中调查这他爸的案子,直到这件事情的发生。
这个青年是警察家庭,在所里的人缘也很好,有几个交心的兄弟朋友,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几个人一合计就都暗中开始调查这个青年爸爸的事情,希望能够找到真凶。
正好这一次,几个人得知了这个杀人案的杀人手法,一比对发现如出一辙,有人就说凶手终于浮出水面了,等等之类的话,这一次正好一网打尽。
经过多方的调查之后,就在前天晚上,几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抓凶手,结果一个都没回来,一共五个人,还都有配枪,死了四个,剩下的一个也就是那个青年,也疯掉了,整天嘀嘀咕咕的说着话,成了神经病。
本来张浩宇还觉得对方肯定手里有武器,但是奈何自己又没有线索,问这个青年,他的回答就是一个字,鬼,整天嘴里都是嘟囔着鬼鬼鬼的,谁也撬不开他的嘴巴。
当然老歪在辽镇上面虽然不出名,但是十有八九邻居有些中邪什么的事情都会找老歪帮忙,慢慢就传进了张浩宇的耳朵里,张浩宇本来还怀疑但是没得办法不得不相信封建迷信的一套,就来求助老歪。
“行,有时间你把那个小伙子带来吧,我看看就什么都知道了。”老歪对着张浩宇说着,一脸的高傲,他就是这个脾气这个样子,我看的出来,张浩宇对他有点怀疑而且这个态度让张浩宇这个高高在上的派出所长有点不舒服,但是也没说什么,答应了。
第二天,张浩宇就带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了,小伙子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很清秀,只不过疑神疑鬼的让人看了十分不舒服,目光也十分散乱,更重要的是我能看到这个小伙子身上的阳气不怎么盛。
坐在屋子里,所有人都不说话,我紧紧靠着老童坐着,那个小伙子嘴里自顾的嘟囔,张浩宇脸色十分凝重,不过我想我也知道张浩宇的心思,他现在是十分的纠结。
这其一来,如果老歪正能帮忙,那就说明了封建迷信那一套有时候还是可信的,这样自然是最好。
但如果不能帮忙,就说明封建迷信那一套根本不能信,到时候虽然自己心里舒坦了,报了昨天老歪不尊敬的仇,但这个案子却没有办法了解了,毕竟他们各种手段用尽,还是没有丝毫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