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你们干嘛去!”秦文在车上叫道。
当石虎看到车里的秦文后,一时的冲动便是被理智压了下来。
秦文下了车,扫了众人一眼,斥喝道:“你们想干什么啊?去打架?都给我把手上的东西放回去。”
“连长,我们想去教训一下那些兔崽子。”石虎说道。
周志从后面追上来,道:“文哥你来就好,石虎哥想去和那帮人干架,我想拦也拦不住啊。”
秦文知道石虎的本性不是一个野蛮人,只是前段时间去国外打黑市拳,见惯了血腥,习惯了用拳头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方法,渐渐的脾性也变得暴力起来,没有一段时日,是改变不过来的。
“小周到底怎么回事,那些人要堵我们的门口?”秦文问道。
周志说道:“文哥,你不知道,这些天我们这条街的治安很乱,不知道从那来了一伙人,强制征收保护费,街道两旁的门面,都被他们强行索要现金,不给就将老板和员工霉打一顿,有敢反抗的,他们就抢,还将店里的东西给打砸了。”
“还有这种事!他们不报警吗?”秦文听到了也蹙眉,如今的社会治安还是很好的,没想到还会出现乱收保护费这种事。
“报了,但是这帮人太狡猾,每次警察还没到,他们就坐车跑了。
就在昨天,有十三个人来到我们修理厂,都是那些头发染黄,耳朵打钉,要不牛仔裤上打几个洞,吊着长短小铁链的青年小混混。
说是要我们交今年的管理费,不交费给他们,我们的修理厂往后就不用做了。
虎哥听到就火了,上去与他们理论,说不通就吵了起来,虎哥一拳打在那带头青年的脸上,对方吐了两颗带血的门牙,其除的十二个人见状如蜜蜂般拥了上来,与虎哥干架。
修理厂的兄弟们看到了,也都冲了出去想帮虎哥,可那十三个人加起来都打不过虎哥一个人,当兄弟冲过去时,那些小混混都被虎哥一个人给打跑了。
那些混蛋狼狈不堪的逃跑了,跑时还瞪眉怒目的转脸怒斥,会让我们付出代价的。”
“今天一早,就有这么多人将我们的修理厂给围了,说要我们给个交代。”
“你大爷的,收保护费的也敢找老子交管理会,还要给交代,我看他们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秦文暴了一句粗口,扫过修理厂的职工兄弟们,旋即道:“虽然他们是来肇事的,但我们也不能与他们动粗,现在可是法制社会,真要是拿这些撬胎棍,钢管与他们干起架来,吃哑巴亏的还是我们,到时说不定我们的修理厂还真要关门大吉了。
都把手上的家伙收起来,动武不一定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往后不是万不得以的时候,不能与别人动武。”
周志的劝阻,石虎敢不听,但秦文说的话,石虎是决不会不听的。
“都把手上的家伙收起来,从那拿的放回那去。”石虎将手上的撬胎棍,交给他身旁的人。
听到石虎的话,修理厂的兄弟们都向车间走去。
其实在昨天,石虎一个人,将那十三个来收保护费的混混打趴下时,修理厂的员工都将他当成了这里的大哥。
这些年青人,刚从中专技校毕业,就被秦文招到这里来工作,正是年青气盛,胸怀大志之时,都想干出一番事业闯出一片天地,只要有人带头什么都敢做。
秦文拿也出手机拨了一组号码,手机里传来了声音。
“呦!这吹的什么风呀!今天既然接到你的电话,咋的!想请我吃早茶呀,文哥。”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秦文对着手机道:“吃什么早茶呀!鬼五,我现在******连饭都差不多吃不上了。”
“别呀!兄弟,说得这怎么夸张。有什么事。出说来,看看兄弟我能帮上些什么忙。”
“鬼五,你是不是又收了新小弟啦!今天怎么有人来我的修理厂收小费,还将大门给堵住了。”
“小文,我已经一年多不收保护费了,我现在是正当的生意人,开几家夜总会赚些钱,让兄弟们养家糊口,何况收地方保护费那种低级的方法,即得罪人也赚不了几个钱。”鬼五在电话里道,他对秦文的称呼总是这么换来换去的。
“鬼五,那你知不知道,最近又有什么新势力来到咱们沪市,是什么来头?”鬼五是沪市黑帮大老,相信他对自己地盘上出现的新黑帮团伙还是有所了解。
“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有一伙落魄的外地人,他们的老大姓张,绰号张麻子,给我送了贺礼拜码头,想借我的地盘要口饭吃,看他们挺寒碜的,我就给他们一年时间东山在起,真没想到张麻子他们竟然找你的麻烦,要不我给张麻子打个电话。”
“不必了,只要不是你的人就行,我只是不想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不识自家人。”秦文拒绝了鬼五的帮助,挂断通话后,便朝着大门走去。
“斌哥,就是他,昨天打伤了我们。”看到秦文身边的石虎,堵在大门口的人群顿时也就煽动起来。
一个三十来岁头发光亮的男子,约有一米八零的墩个子,走了过来,瞪着双大眼睛凶巴巴的样子。
“是你昨天打伤了我的兄弟?”那个被称作斌哥的嚷声道。
“是你兄弟命贱,欠抽,也怪没人管教他们,我就带他们老子管教管教。”石虎说道。
“好,承认就好,今天来你们这里,我们也不是来闹事的。”斌哥扯过一个身上裹着绑带,夸张的险些变成木乃伊的家伙。
“他,他,他,还有他。”斌哥一连指了十三个裹着绑带的人道:“昨天被你打成这样了,今天我们来,就是为他们讨个公道,你们打了人,就得赔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昨天我带他们去医院,医疗费每人花去五万,只要你现在拿出六十五万,我们立马走人。”
这个被人称作斌哥的人挺狡猾的,事情被他这么一说,反而还占了道理。
“要不是你们要来这里收保护费,谁又会打你们。”石虎反驳道。
斌哥故做惊诧,道:“你说什么?收保护费,我听不懂,不明白。我只知道你打伤了人,就得赔医疗费。”
“闹够了没有,你们的人在不走开,我可要报警了。”虽然知道搬出警察,也不管事,但秦文还是想吓唬一下他们。
“报警,警察不早来了吗!你过去报呀!”斌哥很是得瑟的指着路边停着的一部警军。
那辆车其实早来了,对事情进行过一番盘查,周志他们没证据正明这些人是乱收保护费的黑社会,同时这些闹事的家伙们也拿不出证据,证明这十三人,就是石虎打的。
就将这事规为民事纠纷,只要不打架斗欧就行。
“好小子算你有总,你们想在这里晒太阳,就晒吧!”秦文说完,带着石虎向车间走去。
知道这些家伙是来找碴的,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善罢干息的。
“连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做?”石虎知道接下来秦文绝对会有动作。
曾经在部队就为了争一块训练场上的站立的地方,秦文一个连长与团级干部在训练场上干起架来。结果秦文被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并受到处分,而那个打架的团长也不好过,被领导训了半天话,记大过,更惨的是被秦文打成了猪头。
“擒贼先擒王,与这些小混混瞎闹搞不出什么名堂来的。”
“铃铃铃……”这时秦文的手机铃声又响了,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会是谁打来的呢?竟然是个外省号码,秦文按了接听键,手机里传来了参杂着白话的普通话,很不标准。
“喂!是李总吗?你好呀!你好呀!李总。”
秦文打了个寒颤,这他谁呀!称自己为李总,难道是对方拨错号码了,秦文正想问对方是谁时,电话那头又传过声音来。
“李总,你不认识我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我是老王呀!上次我妈重病,在紧要关头是你借钱给我的啦!”
秦文道:“老王呀!你打错了。”
“没错,没错,李总的手机号我怎么会记错呢!李总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呀……”
骗子,对方决对是个骗子,秦文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老王,也并没借过钱给他,当下按了免提,道:“哦!原来是王总,王总有什么事呀!最近在那里发财?”
手机里又传出声音:“啊!你终是想起我来了李总,本来我是准备还你那十万块钱的。可是最近我又谈了次生意,资金还差五万块,不知道李总你能不能在借我五万块,下个星期我的存款到期了,我取出来一次还你十五万,另外加一万块利息,你看怎么样。”
你大爷的狐狸精终于露出了尾巴,秦文道:“好说好说,老王呀!你妈的病好了吧!”
“好了,好了,托你的福她出院了,身体现在好得很,天天都去跳广场舞。”手机那边的老王从手机里传来欢快的声音,仿佛看到很多钱砸进了自己的银行帐号中。
秦文道:“身体好就行,上次没去医院看她真对不起呀。哎!老王你也不容,你老婆为你生了个儿子,难产死了,你这又当爹又当妈的,还要照顾老母,不容易呀!”
“咳……”电话里的老王叹了口气,脸上出现了几条黑线,但还是沉着气,道:“没办法呀!这日子在难,也得过下去呀!你说是不是呀!”
“嗯!”秦文说道:“老王你的儿子从小缺少母爱,你可要多抽些时间来多陪陪他。哦!对了,还有我听说你儿子打一出生就没屁眼,那手术做了没有?”
当秦文说到这里时,通话被老王果断挂掉了。秦文能想到对方的脸色一定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