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究竟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北铭修一边斩杀着毒蛇一边咬牙切齿。北铭言泰然坐在高大的马上,竟然没有蛇敢靠近他。
头蛇试探着向他吐着信子,还未察觉到危险就被一道白光斩成均匀的几段,半截蛇身落在草地上,颤抖着轻轻蠕动。北铭言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我的反应。我也没怎么在意蛇,心里总感到有些不安。我又向树林上空看去,还没有看到紫色的焰火。难道,北铭言真不是炎凉?他一直没有动作,北铭修则拼尽全力保护着他。我冷哼一声,持萧向北铭言挥去,冰花散落,无数冰针密集地洒出,在白雾与冰的掩护下,我用匕首挑去他的面具,大吃一惊,慕容辰!不好,中计了!我立刻隐下惊讶,玩世不恭地笑出声来:“如此俊美的脸,为何要藏起来呢?呵……”话未说完,北铭修已经缚住了我。蛇群意识到我的危险,我咬破嘴唇,腥甜的血味弥漫出来,蛇群便毫无顾忌地真正向他们进攻起来。我的血,有巨毒,这是所有蛇都梦寐以求的毒液,也正是这毒克住了花毒。“你好像对本王很感兴趣!”熟悉的声音传来,一个真正的面具男子出现在我面前。他戴着和慕容辰一样的面具,步伐矫健,我看着他不禁淡笑。果然是他,还刻意地掩住了迷迭香的味道。自己真是太大意了。我别过脸,摆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脸:“只要是美男,自然感兴趣!”北铭言嗤笑一声,扣住我的手腕:“若你长得有几分姿色,或许我还会考虑纳你为妃。”北铭修也是一脸得意,附和着说:“可惜你根本入不了我哥的眼!”我忿忿地瞪他一眼,同时心里疑惑,若是炎凉不在墨家,为何月儿还没有点燃烟火?莫非他伤了月儿?不可能,他没有理由怀疑月儿。正思忖着,北铭修推了我一把:“此妖女企图谋害殿下,带回北铭,听候发落!”一个趔趄,被绑住的我扑倒在地上。“嘭!”远处树林上空,紫红色的烟火嫣然绽开于蓝天中,格外炫目耀眼。心下一惊,如此一来,炎凉会赶回机关城免遭我的怀疑,而我现在被缚,炎凉必定会猜到是我。陷入两难境地,我低下头思索着。“辰,修,本王还有急事需处理。”北铭修望着久久未散的焰火。“这个女人?”北铭修请示着。“废了她。”冰冷的一句话,北铭言挑剑挥开毒蛇,在白雾下脱身了。北铭修和慕容辰都阴森森地看着我:“快把蛇弄走!否则…”我故作惊慌:“呃,马上,马上…”默念一句咒文,蛇群骚动一阵,不情愿地散开了。北铭修看了我好一会儿,将我拎上马。“燕王爷?”慕容辰不解。“母后喜蛇,把这蛇女带回去,先折磨一番,再把她放永宁宫去!”
我打了个寒颤,待在那个神经兮兮的太后身边,太恐怖了。北铭修的目光落到我手腕。心下暗叫不好,我忙着将手往身后缩。北铭修一把攥住我的手臂,想看仔细我手上的镯子,情急之下,我朝他洒出毒蛇粉,他慌乱躲过,趁二人后退时,指尖轻弹,红烟四起。我受了慕容辰一掌,急忙向反方向飞去,在半路上,我杀死了一只鹿,用幻术将它变成了浑身是血的“我”,然后扔下一个普通的镯子。我运功调平了气息,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快步走到一块巨大的石头后面,飞快地点着六芒星形状的细小凸块,嘭,一扇石门移开,黑暗的通道顿时被火光照亮,我一刻不停地赶着,随着道路越来越宽阔,离暗道的尽头越来越近。玉石门前,我取下特制的钗子,在门前捣鼓了一阵,才出现在月儿的房间里。刚走出屏风,月儿便焦急地跑了进来:“冰落姐姐你总算回来了!炎凉已经在城门外了!”我点点头,褪下一身红衣,洗去脸上的脂粉。“衣服拿去烧了。告诉他我正在沐浴,还有不得让任何人进来!”我小心地嘱咐着,见月儿跑出房间,便穿着薄薄的亵衣钻进了木桶里的热水中。调理着真气,慕容辰那一掌没有留余力,不一会儿,额上便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炎哥哥,你不能进!”门外是月儿焦急的声音。“这是月儿的房间。”
“让开。”炎凉低沉着嗓子,在房里的我都感受到了阵阵寒意。“不行!冰落姐姐在我房里沐浴!”月儿固执地守着大门。炎凉笑了一声,然后阴森森地开口:“你不是已经承认我是你姐夫了吗?我进去有何不妥?”月儿困窘地沉默一阵,然后小声地说:“哼,谁说你是我姐夫了!姐姐又不喜欢……”话未说完,月儿的声音便戛然而止。我深吸了一口气,扯下一套蓝白的罗裙,在炎凉进来之前穿在了身上。“哗~~”屏风被他的掌风直接拍碎。我迅速掷出五片花瓣,被他一一躲过,每一片都嵌在了楠木的家具上。炎凉有些不悦地开口:“我找你半天了!”我更不悦地双手环肩:“不知是何事让炎庄主不顾打晕月儿.PIA飞屏风来找南宫?”我瞪了语塞的他一眼,“若没事,请炎庄主离开,孤男寡女处一室,传出去还毁了冰落的名声!”炎凉不甘心地忤在原地:“自己有房间,为何要到这来?”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您管得似乎太宽了吧!月儿是我的妹妹,为什么我不能来?倒是你,半天没见到你人影!你又去哪了?”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炎凉恼怒地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僵硬地走了出去。“月儿,你觉得他会是北铭言吗?”我坐在床边,看着正插着花的月儿。月儿歪着头想了想:“不像。尽管很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