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煜坐在书房里越想越生气,这里可是堂堂楼府哎,怎么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消失了?也没见水凝和采玉与什么人有交谈啊,怎么会有人来救她们?而且那黑衣人武功不俗,不似一般人,会是什么人哪?他烦躁地踱来踱去,想着之前发生的事。
“相公,该用饭了。”艳舞端着饭菜进了书房,都一整天了,楼煜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
“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吗?”楼煜不满地看着艳舞说。
“相公,我没事。听彩云说相公一整天都关在书房里,所以奴家过来看看,不知相公在心烦什么?艳舞能帮得上忙吗?”艳舞说着将饭菜在桌子上摆放好,走到楼煜身边给他捏肩。
“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水凝和采玉被人带走了。”楼煜闭上眼睛舒服地享受着艳舞的按摩,淡淡地说道。
“哦,她们不是被相公关进柴房了吗?”艳舞问。
“是啊,本来是这样,但是昨晚睡不着,过去看的时候,刚好来了个黑衣人,把她们带走了。”楼煜说,睁开眼睛,目露寒光,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是那女人勾结男人,他狠狠地想。
“那相公就没有将她们留下?”艳舞继续问。
楼煜望了她一眼,说:“别说这些了,你身体好些了?”
“已经好了。”艳舞含笑低语。
“那就好,大夫说了,你的身体要好好养养,这样才能早日再为相公添个胖小子啊。”楼煜说着勾起艳舞的下巴,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一下。
“相公,这里是书房。”艳舞娇嗔地推开楼煜,走到桌边接着说:“相公,快吃饭吧,等下该凉了。”
“好,好,你陪我一起吃吧。”楼煜走过去,搂着艳舞和腰亲呢地说。
“嗯”,艳舞点头,拉楼煜坐下,自己在一旁给他布菜。
“王爷,咱们这是去哪儿啊?”水凝问,她还以为李洹会把她们藏起来哪,但看这架势,似乎要出远门哪。
“边关,咱们去边关。”李洹微笑着说,他可是专门找了架宽大的马车,足可以坐下五、六个人。
“边关?要带我们一起去?”水凝面带疑问。
“是啊,我想你们离开长安才最安全吧。”李洹笑着说,这下就算楼煜去找,也别想找得到了。
“边关好玩吗?”采玉在一旁插话,她才不管哪,只要不是回楼府,去哪儿都行。
“好玩,当然好玩了。”李洹对着采玉笑。
水凝深深看了采玉一眼,希望她能有这福气吧,水凝想。
“你没骗我?”采玉不太相信地问。
“我要是骗你,你可以惩罚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李洹春风满面地说。
“好,就这么说定了。”采玉伸出一大拇指,她想好了,就算好玩也说不好玩,然后让他找楼煜休了小姐。
“这是做什么?”李洹见采玉一直伸出着大拇指在自己面前,不解地问。
“拉勾,盖印啊,这都不懂?”采玉甩给他一个“你真笨”的眼神。
“怎么个拉法?”李洹疑惑地问,说实在话,他还真的不懂哪。
“就是这样。”采玉白了他一眼,拉起他的手,掰开他的手掌,用小指勾了勾他的小指,然后将自己的拇指和他的贴了贴,然后松开。
“就这样?”李洹感觉到采玉小手的滑嫩,有些意犹未尽地问。
“你还想怎样啊?”采玉瞥了李洹一眼,这人也真是的,连这个都不懂,笨死了。
“呵呵,没怎样,原来这就叫拉勾盖印啊,有意思,真有意思。”李洹笑着说。
“小姐,听说那个女人和她的丫环都被人救走了?”彩云一边给艳舞穿衣一边问。
“是啊,相公说被一个黑衣人救走的。”艳舞回答。
“这下好了,也不用咱们再想办法了。”彩云高兴地说,那个女人走了,那她家小姐的地位就没人能捍动了。
艳舞点了点头,虽然她并不是完全愿意要赶走水凝,但她心里还是希望水凝离开楼府的,因为只有水凝走了,她才能拥有完整的相公,她一个人的相公,人都是有私心的,她也有。
“挺奇怪的,怎么会有黑衣人来救她们啊?这里可是楼府,不是平常人能进来的。”彩云一边给艳舞系衣带一边说道。
“谁知道哪,也许是她在外面认识的朋友吧?”艳舞无所谓地说,反正江水凝已经离开了,至于谁带走的她,似乎和自己都没什么关系了。
“哦,也说不定是她在外面找的野汉子哪。”彩云撇着嘴说。
“彩云,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要的只是她离开,我可不想弄出人命。”艳舞忙沉着脸对彩云说。
“知道了,小姐,你就是心软,小心‘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万一哪天她再回来,咱们又得费劲对付了。”彩云不满地说。
“到时候再说,现在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艳舞沉声甩出这话,不再作声,让彩云给自己梳头。
“王爷,不如让月夫人也进来吧?这里坐得下。”水凝说道,自己是外人,反而坐车,月夫人是主人却在外骑马,她有些过意不去。
“不用了,她啊,已经不是月夫人了,而且她喜欢骑马。”李洹掀开车帘,扫了一眼外面,说道。
“哦,为什么?因为她原来是杀手吗?”水凝小心翼翼地问。
李洹笑着摇了摇头,说:“因为她想起以前的事了,发现爱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噢,原来是这样,那她喜欢的是不是无笑啊?”水凝恍然大悟,想起月姬说过无笑原名叫冷无欢,他们似乎很熟。
李洹笑了笑,没有回答。
“原来她喜欢无笑啊,可是我看无笑的样子,好像对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啊。”采玉插嘴道。
“可能因为他还没恢复记忆吧?”水凝说。
“说起来,王爷,你带着两个杀手侍卫,不害怕吗?”采玉问李洹。
“那我问你,你怕无笑吗?”李洹不答反问。
“怕他,为什么啊?他虽然不爱笑,但一点儿都不可怕。”采玉回答说。
“那就是了,你都不怕,我为什么要害怕哪?”李洹笑着用采玉的话堵了她的口。
“嗯,说得也对,原来我还以为杀手多可怕哪,现在看了月夫人和无笑,觉得还行啊,也没那么可怕嘛。”采玉点头道。
“那是因为他们已经算不上杀手了,真正的杀手还是很可怕的。”李洹解释道,他可不想让采玉误认为所有的杀手都和无笑他们一样。
“噢”,采玉噢了一声,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反正她一个小人物,遇到杀手的机会不多吧,她想。
这小丫头,李洹暗暗摇头,这小妮子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看来自己以后得多加小心了,带个没心没肺还没头脑的小丫头在身边,不小心注意哪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