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怎么啦?”一个俊俏的小书僮搀扶着一位公子停在马路边上。
“我有点头晕。”那被唤作公子的人弱弱地回答。
“那咱们先歇会儿吧。”那小书僮说着将公子扶坐在路边。
两人坐了下来,小快僮低着头无聊地边玩着路边的杂草边说:“公子,咱们这是去哪啊?回洛阳吗?可是我看着这不像是咱们来时的路啊?再说,洛阳也没别人了,咱回去做什么啊?”
他等了好半天见没人回答,忙回过头来,那公子打扮的人却不知何时倒在地上,双目紧闭,面色潮红。
“公子,你可别吓我。公子,公子。”小书僮慌忙过来扶起公子,在一旁不停地叫喊。
那公子却仍是人事不醒,小书僮慌了,抱着公子在路边哭泣起来。
“公子,不,小姐,你可千万不能丢下采玉不管啊,你要是走了,采玉也不想活了。”
没错,这书僮打扮的人正是采玉,而那公子打扮的人不用说大家也该知道是谁了吧?正是前日离家出走的江水凝。
她二人告别辛婆婆,漫无目的地向北走去,许是因为受了惊吓,再加上连日赶路,水凝不甚受了风寒,这会儿竟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行人全无的小路边上昏过去了,采玉一时没了主意,只抱着水凝不停地大哭。
想着小姐有可能醒不过来了,采玉越想越难过,只顾着哭泣,连一辆马车从远而近驶到身边都没有察觉到。
“这位小兄弟?你哭什么哪?需要我们帮忙吗?”从马车上下来一位儒雅的白衣男子,他走至采玉身边弯腰问道。
采玉抬起一双泪眼,抽抽答答地说:“我家小…公子昏过去了。”
那男子伸出手摸了摸水凝的额头,说道:“这位小公子怕是受了风寒,头烫地很,这条道行人很少,你们不如就坐上我的马车,快快去找大夫来医治才好。”说着指了指停在马路中间的马车。
采玉点了点头,她这会儿全无主意,既然听到能救小姐,她自己哪里还有意见。
那白衣男子见采玉同意了,就要帮忙将水凝抱上车,他身后的黑衣男子忙上前一步道:“爷,让我来。”
白衣男子微笑着退后,黑衣男子上前,抱起水凝放上了车。
“来吧”,白衣男子笑着向采玉伸出了手。
采玉有些不好意思,但看了看有些高的车辕,最后还是羞涩地把手伸给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拉过采玉,轻搂她的腰肢,稍一用力就把她送上了马车,然后自己坐在了车辕上。
“爷,你进马车里吧,还是我来赶车吧?”黑衣男子恭敬地说。
“不了,在里面坐了一路了,想在外面透透气,你也坐吧。”白衣男子微笑着拍了拍车板说。
“可是,爷…”黑衣男子还想劝说,被白衣男子挥手打断:“里面还有病人哪,快走吧。”
黑衣男子无奈,稍一纵身,坐在了另一边,白衣男子拿起马鞭,用力一挥,马车疾驶向采玉她们来时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