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舞躺在床上昏昏睡着,没多少功夫,请的大夫就来了,大夫把完了脉,对站在一边的楼忠摇了摇头说:“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
楼忠愕然,看了彩云一眼,送大夫回去。
彩云哭得更大声了,这如果要让楼少爷知道是因为自己孩子才没的,那她哪里还有命在?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楼少爷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可是紧张地很哪。
她越想越没有出路,不由得趴在艳舞床前大哭起来。
“彩云,你哭什么?”艳舞苏醒过来,只觉得肚子隐隐作痛。
“小姐,都是彩云不好,大夫刚来过了,说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彩云说完又哭了起来。
“啊”,艳舞一听孩子不保,眼前一黑,啊了一声,晕了过去,身下一片殷红。
过了许久,艳舞才悠悠醒来。
“小姐,你醒了。”彩云见艳舞睁开了眼,忙停止哭泣。
“彩云,你告诉我,孩子是不是还在?”艳舞脸色苍白,眼神充满希冀地问。
“对不起,小姐,都怪彩云,如果彩云不去拉小姐,也许小姐就不会掉下去了,孩子也就不会没有了。”彩云一迭声地自责道。
“说这些有什么用,孩子还是没有了。”艳舞无力地说道,眼神变得黯淡无光。
她要怎么给楼煜交待?他那么喜欢孩子,一直告诫她要好好保重身体,可她哪?竟然这么不小心,将孩子弄没了,她可以想像他知道后会如何的震怒,想像着楼煜愤怒的脸,她一阵绝望。
“小姐,你可千万不能告诉楼少爷啊。”彩云哀求道,就算不为了自己,就算只为了小姐,她也不想楼煜知道真相。
“那你说该怎么办?这事是瞒不住的。”艳舞眼看着房顶,无力地说。
“小姐,我有个主意,不禁能救小姐和我,还能让楼少爷更喜爱小姐。”彩云犹犹豫豫地说。
“什么主意?你快说。”艳舞一听有办法,马上来了精神。
彩云附在艳舞耳边如此之般地说了一通。
“这怎么行?这样对夫人太不公平了,她也没有什么对不住咱的。”艳舞摇摇头,不赞成地说。
“小姐,你不能心慈手软,在这楼府里,你才是地位最低下的,那些丫环仆妇们之所以不敢明里看不起你,只不过是因为楼少爷宠爱你,如果楼少爷不再宠你,你再瞧瞧,到时你肯定连这府里的小丫头都不如。”彩云在一旁说道。
“可是,平白地把事情推到姐姐身上,总不太好吧?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艳舞仍有些不太赞成。
“那小姐你说说,你有别的办法吗?”彩云问道。
“我…”艳舞说不出来。
“没主意了吧?那就听我的,只有让那边那位抬不起头来,你的地位才能暂时保住,记住,只是暂时而已,利用这段时间你多向楼少爷服服软,他心软了自然不会再怪你,你就有机会了,然后努力再怀一个孩子,那你在楼府才算真正有了谁也动不了的地位。”彩云认真地说道,就好像她自己经历过一般。
“彩云,你说实话,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艳舞问道。
“不瞒小姐,彩云被小姐救起之前,就曾在寿国公府里呆过,我是亲眼看着我家小姐被逼地上了吊,这才跑出来流落街头,直到被小姐救起。”彩云说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看你知书达理,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艳舞了解地说。
“当然不是寻常人家,我家小姐原本是洛阳知府的女儿,因被朝廷抄了家,这才流落烟花地,成了倚红楼的头牌,寿国公家的大公子路过洛阳,一见我们小姐,惊为天人,即刻为她赎了身带回了寿国公府,谁想到豪门深似海,那大公子后来又喜欢上了更年轻漂亮的,就把我家小姐扔到了一边,他的妻妾原就看小姐不顺眼,都想办法捉弄她,下人们见小姐失了宠,也不待见,最后逼得小姐挑梁自尽,先我而去。”彩云咬牙说着,泪莹满眶。
“原来是这样。”艳舞叹息,没想到彩云还有这样的经历。
“所以小姐要听我的,绝对没错。”彩云抹去眼泪说。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艳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