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凝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走出了四艳馆,楼煜那个臭男人,原以为他改了的,没想到狗改不了****,他竟然旧病复发,又跑来招惹这里的女人,而且竟然睡得像死猪一样,眼看着那女人向自己示威,以前保证过的话都忘到脑后了,如果那女子是艳舞,她也许还不那么难以接受,但那女子竟然不是艳舞,而是艳琴,难保他以后不会去招惹什么艳棋和艳乐,她越想越生气,这一次绝不原谅他。
江水凝气哼哼回到府里,收拾了些细软,骗管家说是带儿子去看干娘,抱上儿子离开了楼府。
去哪儿哪?去干娘家的话,很快就会被找到的,不行,江水凝否决了自己的第一个去处。去找采玉,也不行,采玉现在是王妃了,而且很快就要生孩子了,不能去打搅她。那去哪儿哪?江水凝发起愁来。
对了,去扬州,当时离开计家的时候,不是答应过怀心日后去看她的吗?对,就去扬州。江水凝想定了主意,找了辆马车,和儿子坐上马车,向扬州出发了。
日近中午,楼煜才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昨晚上,为了安慰好友,他一时喝高了,最后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
“你醒了,来,喝碗醒酒汤吧。”耳边传来温柔的女声,但那声音却不是水凝的,他猛的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睁大眼睛一看,身旁站着的是艳琴。
“你,你怎么在这儿了?”楼煜惊异地问。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这儿可是我的房间啊。”艳琴笑着说,笑靥如花,娇颜动人。
“你说什么?这是你的房间?”楼煜大惊。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艳琴微笑着提醒。
楼煜这才认真打量自己所在的房间,房内花香四溢,床上挂着粉色的帐幔,确实不是自己家的摆设。
“我怎么会在你这儿?”楼煜惊慌地坐起身,这要是让水凝知道了,怕自己又要解释不清了。
“你昨晚喝多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没有办法,只好让你在这儿睡一晚了。”艳琴笑着说。
“那你,我们…”楼煜欲言又止,怕自己真的做出什么事儿来,那就更说不清了。
“你放心,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艳琴认真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楼煜长吁了口气,他真怕自己酒后无德,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儿来。
“喝完这碗汤,快回去吧,夫人该等着急了吧?”艳琴笑着递过醒酒汤,好心地提醒。
“嗯,嗯”,楼煜想起这茬儿,忙接过一口气喝下,慌张起身,随便整理了下衣衫,连再见都没说,急匆匆离开了四艳馆。
“琴姐,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太狠了点儿?”楼煜刚一离开,艳棋和艳乐二人来到艳琴的房间,一向冷漠的艳棋忍不住开口问。
“狠?棋,我发现你是面冷心软,舞为了那家伙一辈子都不能再生孩子了,现在还下落不明,咱们这么做不过是小小惩罚他一下罢了,而且如果他们互相信任的话,也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反目。”艳琴不以为然地说。
“可是舞自己对不起大少夫人在先,而且大少夫人现在已经有孩子了,孩子还那么小,咱们这么做对大少夫人来说,太不公平了。”艳乐也说,她偷偷看到过江水凝抱着儿子出来,那小孩粉雕玉琢的,十分惹人喜爱。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儿?你们不要太天真了。”艳琴拉下脸说。
“唉,算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希望不要做得太过,我想舞姐姐也不希望楼煜受太多伤害吧,毕竟她那么爱他。”艳棋在一旁无奈地说道。
“是啊,只可惜楼煜对舞姐姐只是喜欢,而且中间又插了个早有婚约的江水凝,这世上的事儿啊,还真是没有几件让人顺心的。”艳乐也叹息着说。
“我们这些青楼女子,何以谈爱?算了,咱们还是回去做事儿吧。”艳棋心情低落地说。
“棋,我看你还是抓住机会好好安慰安慰郭少爷吧,公主说不定因为这次变故会允许他纳妾也说不定,我看郭少爷一直对你有好感,你自己也喜欢他,就加把劲儿吧。”艳乐说道。
“对啊,你努努力吧。”艳琴也说。
“算了,我知道在他心里公主还是最重要的,虽然他总埋怨公主不让他做这不让他做那,但我看得出来,他和公主还是相爱的,这次公主会跑回宫,怕也是因为想让他再升一级吧?只可惜当今的皇上已经不是公主的父皇了,她想得太简单了。”艳棋失落地说。
“也是,皇上一直忌惮郭家的权势,怕是早就有心削弱郭家的势力了吧,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一次算是抓到好借口了。”艳琴了然地说道。
“就是,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儿,之前郭少爷打了公主两次,先皇不仅没有怪罪他,反而连升他的官,我那时就想着,这官当大了,怕是没有好处的,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这皇上怎么会容得下自己身边有个权势官位都不亚于自己的人哪,现在看吧,先皇没怎么着郭家,那是给郭家留着面子哪,这新皇才登基没几天,这不就拿郭家开刀了?”艳乐也说。
“好了,这些国家大事儿也不是咱们这些小女子管得了的,咱们不谈这些了,回去做事儿吧,不然一会儿妈妈又该上来催了。”艳琴摆摆手说。
“好吧。”艳棋和艳乐互看了一眼,三人一起出了艳琴的房门,继续自己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不问世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