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涌动的热潮让无笑在黑暗中醒来,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一双细细的手臂抱住。
无笑只觉得自己被人抱住,而那抵住自己身体的两团柔软提醒他,那是个女人,女人柔软如绵的身体隔着薄薄的衣服摩擦着他的身体,他原本就汹涌的欲望,一下子如火燃烧,不可抑制。
“不能,你不能。”脑中有个声音在提醒无笑,他努力甩甩脑袋,想厘清目前的状况,但脑袋昏沉沉的,被一团迷雾缠绕着,根本无法想清楚。
黑暗中,无笑感觉到一双温热的唇压在了自己的唇上,在自己唇上辗转细吻,间或发出女人诱人的叹息,无笑再也压抑不住疯长的欲望,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上,卧房内如同卧房内青翠的树枝一般,春意横生。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脸上,无笑从睡梦中醒来,快速运转的大脑激灵一下清醒过来,他被下药了,还做了一晚上春梦,而春梦中的女人是月姬,他最不想再亏欠的月姬,他闭上眼,不敢转头,害怕梦中的一切会变得现实,那样的他不仅无法面对小水,还无法面对月姬。
可是身旁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告诉他,他的身边确实有人,而且从呼吸声来判断,还是个女人,他狠了狠心,睁眼扭头,映入眼帘的是月姬那张熟悉的脸,她还在熟睡,脸上少了清醒时常有的冷漠,多了些柔和,红红的嘴唇微启着,像在向无笑发出邀约,期待他品尝一样,露在被外的雪白玉臂和脖颈上青紫的吻痕和自己手臂上的抓痕都在提醒着无笑,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他确实和月姬欢合了一晚,他现在还能清醒地记得每个过程,他痛苦地闭了闭眼,颓丧地躺回床上,眼盯着房梁,脑子里一片混乱。
“唔”,旁边的月姬呢喃一声,翻了个身,手臂正好搭在了无笑的胸膛上。
“啊”,可能是感觉到不对,月姬啊的一声睁开了眼睛,看到身旁的无笑,她慌张地想起身,被子滑落,才发现自己身上一无所有,忙又坐了回去,紧抓着被子,脸红到了脖子根。
“对不起,月儿。”无笑满脸歉意地低声说。
“不是你的错。”月姬低着头回答,她记起了昨晚的事儿,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会是谁的主意,但老实说,她并不讨厌这个主意,相反,她还有些喜欢。
“我会跟爷说,让我们尽快成亲的。”无笑下定了决心,看着月姬说,事已至此,他不能再逃避。
“嗯,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月姬抬眼,诚恳地说,她并不想逼他,即使她是那么地渴望能跟他永远在一起。
“我不觉得勉强。”无笑尽量让自己面上带笑,但怎么样也挤不出笑意来。
月姬看到无笑的样子,心中微微地发疼,但很快她就释然了,你不能指望一个深爱着别人的人一夜醒来就开始爱你,这一点儿她明白,她也愿意等,等到他把自己放进心里。
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然后“吱扭”一声门开了,有人进来了,月姬把头埋进被中,整个人缩在墙角。
无笑想了一下,把她拉进怀里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哎哟,还没起来哪。”采玉笑着说,可能是太兴奋了,忘了屋里还有个未穿衣服的男人,竟没避嫌。
“无笑,你和月儿起来后到大厅找我们,玉儿,咱们先出去吧。”李洹走过来,拉过采玉转身就出去了。
“干嘛?”采玉不解地说。
“你干什么?想看别的男人了?难道为夫的身材不够好,你看够了?”李洹佯装恼怒道。
采玉这才想起里面的人还没穿好衣服哪,小脸马上红了,低下头不再作声,任李洹拉着走身大厅。
很快,无笑和月姬穿戴整齐,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大厅。
“爷,我想和月儿成亲。”还没等李洹发话,无笑就上前一步说。
采玉看了李洹一眼,得意地仰起了脸,丢给李洹一个“你看吧”的眼神。
“你是真心的想娶月儿吗?”李洹认真地问,他到现在还不确定采玉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嗯”,无笑只嗯了声算作回答。
“你这算什么?娶就是娶,不娶就是不娶,嗯是什么意思?”采玉故意大声问。
“我娶”,无笑看向采玉,一脸坦然,看不出欢喜还是不满。
“那好,月儿,你愿意嫁他吗?”李洹转向一直低着头的月姬问。
月姬没说话,只轻轻点了下头。
“这还用问吗?月姐姐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当然要嫁他了。”采玉白了李洹一眼说,这男人真是脑子缺根筋,都这会儿,不嫁他能行吗?
“那好吧,明天我就为你们举行婚礼。”李洹叹口气说,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让他们成亲了,只是这样做是好是坏,他就无从得知了。
第二天,安王爷在王爷立妃之后再次举办了一次婚礼,这一人是安王的两个侍卫成亲,京城有传说,这两个侍卫曾经是杀手。
多年之后,天山脚下一座小木屋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躺在竹椅上睡觉,他的旁边则坐着一位满头银花的老太太,老太太眼力真好,一把年纪了还在做针线。
那老头像是在做梦,口中咕哝着什么,老太太俯身细听。
“月儿,月儿。”老太太听明白了,老头在叫月儿。
老太太刷地流下了眼泪,这一天她终于等到了,她终于也在老头的心中有了位置,她正是多年前杀人不眨眼的月姬冷无言,而那个老头正是冷无欢,也是后来的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