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飞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忽然,旁边有一桌两个人的谈话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侧过头去,仔细听着。
“哎,老四,告诉你一件怪事。”那桌的黑衣汉子说道。
“什么怪事?你能知道什么怪事啊?”被叫老四的同桌汉子不以为然地说。
“老四,你这是什么话?告诉你,这件事还真是挺怪的。”黑衣汉子不满地说。
“那你快说,是什么事?”老四追问。
“是这样,前几天的事了,那天,我正在给擦我那马车,想着等下出去多拉几个人好赚点钱给我娘治病,你知道我娘老毛病又犯了。”黑衣汉子说。
“别说没用的,说重点。”老四插话说。
“就说到了,我正等着哪,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过来,非要买我的马车,那我哪能卖啊,可是那人却不听我的,把那女人放上马车,丢给我一百两银子,就驾走了,我后来想想,一百两,够买两辆马车还多,就没再追了。”黑衣汉子说。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啊。”老四说道。
“哦,我忘了说了,那个女人穿着大红喜服,戴着凤冠,一看就是要成亲的新娘子,那男人看上去却不像是新郎,说不准是那男人把人家新娘子半路抢走的。”黑衣汉子猜测道。
“哦,新娘子?不会是云家失踪的那个吧?”老四压低声音说。
“那谁知道哪。”黑衣汉子耸耸肩说。
云啸飞听了旁桌两人的对话,若有所思,听他们的讲述,那新娘很有可能就是江水凝,而那个男人会是谁哪?应该不是什么淫贼登徒子,不然,他也用不着买辆马车把江水凝带走,那会是谁哪?“楼煜”两个字忽地跳入他的脑海,他记得江水凝说过楼煜这个人,也许该查查这个人,他暗暗点头。
“哥,你在想什么哪?”云容容见云啸飞只顾想事儿都忘了吃饭,好奇的问。
“噢,没什么。”云啸飞回过神了,笑笑,继续扒饭。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通过朋友,云啸飞很快就知道了楼煜是谁,原来竟然是当今皇上的贴身侍卫,他会是江水凝口中的那个楼煜吗?而他又会是在新婚夜掳走江水凝的那个男人吗?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但不去查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的,云啸飞决定去京城一趟。
结果去楼府一问,楼煜出去了,去找楼家大少夫人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找错人了?江水凝不是他掳走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又出去找哪?云啸飞脑中的疑问越来越多。但他决定继续找下去,听说楼煜去了扬州,那他就也去看看。
“云啸飞,你到底要干嘛?”云容容坐在饭桌对面,气哼哼地说。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咱们得先找到江水凝。”云啸飞回答。
“然后哪?”云容容追问。
“先找到人再说。”云啸飞没有正面回答。
“哼,那好,你就去找你的江水凝吧,我回去找二哥去。”云容容说完,气哼哼地跑出了饭馆。
云啸飞慌忙追了出去。
“容容,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她是在咱家不见的,我总不能不管吧?”云啸飞解释道。
“可我怎么觉得并不这么简单。”云容容冷冷地说。
“那你觉得什么?我真的是只为了道义。”云啸飞说。
“那我问你找到他以后怎么办,你为什么不回答?”云容容不满地瞪着云啸飞说。
“唉,我也确实不知道怎么说,我们已经拜堂了,在外人眼里,她已经是我的娘子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还是要先找到她再说别的。”云啸飞叹口气,说。
“那么说,如果她愿意回来做你的娘子,你就让回来对吗?”云容容寒着脸问。
“那你有什么办法?难道让我写休书休了她?她又没有什么错。”云啸飞无奈地说,他受的教育让他做不出这样的事儿。
“那我哪?你打算怎么办?做你的小妾?嗯?”云容容的脸已经发青了,她发誓,绝对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容容,我也不想这样,所以才想先找到她。”云啸飞郁郁地说。
“算了,这样吧,你答应我,陪我在扬州玩一阵,然后再去找她。”云容容想了想,缓和语气说,如果不能做他的娘子,至少要有一段只属于他们俩的日子。
云啸飞点头答应了。
两人到达扬州,开始游山玩水,就像热恋的情人一样,不想别人,眼中只有对方,容容觉得这段日子是她一生当中最快乐的日子,她有那么一刻就想这样死去,不再醒来,也许这样,她就能和他在一起了,中间没有任何其他人。
“容容,我们还得再去趟京城。”云啸飞对正玩水的云容容说,他得到消息,楼煜和江水凝被皇上赐婚了,就算他不能去阻止,也希望江水凝能把玉戒还给云家。
“有她的消息了,是吧?”云容容脸上的笑容敛去,阴郁地开口。
“嗯”,云啸飞点头。
云容容不再说什么,她说过只让他陪她一阵的,这次她不能再阻止他。
两人收拾好行装前往京城,一路上气氛沉闷。
两人来到楼府,站在楼府门前,云容容多么希望云啸飞会说:“算了,咱们不进去了,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可是她没等到这句话,直到走进楼府大厅,等着江水凝出现的那段时间里,她都没等到这句话,她的心不停地下沉。
“你来做什么?”江水凝出现了,果然就是跟自己拜过堂的那个江水凝,但她身边那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却从未见过,想必是楼煜了。
“煜,你这么凶做什么?”江水凝不满地瞪了身边的男人一眼。男人看向江水凝,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一脸柔情。
“江姐姐,他是?”云容容指着江水凝身边的男人开口问。
“我不是说过我成过亲的嘛,他是我相公楼煜。”江水凝笑着回答。
“那你…”,云容容想问江水凝为什么会一个人跑出去,还跟着她哥去了云家堡哪,但觉得这时候问似乎有些不妥,话说了一半就住了口。
“你是想问我成了亲为什么还一个人跑出去吧?”江水凝了然地笑笑,接着说道:“那时候我和相公之间有一些误会,总之哪,是因为误会,我们闹翻了,我才一个人跑出去的。”
“那你跟我哥都已经拜过堂了,你们?”云容容欲言又止,当着人家相公的面,这种话好像不大好说出口。
“怎么?你还不死心。”楼煜腾地全身像刺猬一样绷紧,一脸敌意的瞪着云啸飞,上次他强逼自己娘子跟他成亲的事还没跟他算帐哪,今天竟然敢找上门了,还真是胆子够大的。
“对不起,你别误会,我们来一是祝贺你们,二是想问问玉戒的事,它毕竟是云家的遗物,我们希望江姐姐能送还给我们。”云容容一看男主人脸色不善,恐怕自己哥哥在这儿吃亏,忙上前陪笑说。
“玉戒?什么玉戒?”楼煜阴沉着脸问。
“容容,你最近都不砸花瓶了吗?”江水凝没有回答,反问云容容,脸上的笑看起来意味深长。
一个月后,江湖传说,云啸飞和妹妹成亲了,据说,他第一次成亲的新娘就是他妹妹,因为怕被人说闲话才化了名的,又据说,后来发现妹妹并不是他的亲妹妹,两人就成亲了。
再以后,江湖人就常看见云啸飞带着一个绝色美女行走江湖,据说那就是他的妹妹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