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飞面色发黑,与他身上穿着的大红喜服形成鲜明的对比,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可是他却喜不起来了,原因无他,因为他拜过堂的新娘不见了,更让他神经紧张的是,他的妹妹云容容也失踪了!
一听到妹妹不见了,他根本就没办法冷静思考,不假思索地奔出了云家堡,他不能让容容出事,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至于江水凝,也许她正是容容救走的哪。
夜色深沉,夜风呼啸,微弱的月光清冷的照在大地上,他站在平整的马路上,思绪烦乱,江水凝还被点着穴,若是容容救走她的,容容又不会解穴,只怕这会儿她们还没走远,但这附近都寻过了,没有一点儿踪迹,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云啸飞望着空荡荡的道路,心中产生了疑问。
江水凝失踪,门口的人被迷晕,而容容是不会有迷药的,而且她也从来没用过,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用?这么说起来,带走江水凝的恐怕是另有其人,那那人会是谁哪?谁会在知道江水凝是他云啸飞的新娘之后还会跑来跟他作对哪?而那人会不会也是容容失踪的原因哪?云啸飞站在寒风中,眉头紧皱。
“陈宝来”,云啸飞的脑海中突然跳出这个名字,他的眼前马上浮现出那张与自己十分相似的脸来。
对,会不会是他带走了她们哪?云啸飞想着,记得当初发现江水凝和容容的时候,她们正和这个陈宝来在一起,难道是他觉得自己不该逼江水凝成亲,所以帮助她逃走的?而容容也帮了忙,一起离开了?云啸飞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得正确,这个陈宝来虽然看上去一脸敦厚,但眼光精锐,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恐怕功夫不弱,如果他帮助江水凝逃走的话,那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就算真的是他,他们现在去了哪儿?该上哪儿去找哪?云啸飞有些作难了,上次真是有些误打误撞碰上的,这一次他还会这么好运吗?他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他是不可能让容容流落江湖的,至于江水凝,已经拜过堂了,也算是他的妻子了,他更不能不管不顾,想到这儿,云啸飞迈开大步就要向前走去,一摸腰间,才发现自己出来的急,根本什么都没有带,而若出去寻找她们的话,盘缠是必须要带的。
他叹口气,转身走回云家堡,回房收拾好盘缠,换上了一身青衣,交待完管家,再次出了云家堡。
“容容,咱们先找个地方歇脚吧?”陈宝来叫住了走在前方一脸失落的云容容说。
“不用了,我不困。”云容容头也不回地说,今天她根本无心入睡,被哥哥背弃的失落感深深的包围着她,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是,天已经很晚了,再说,路还长着哪。”陈宝来低声说,看云容容不开心的样子,他的心也没来由的疼痛起来。
“可是,咱们上哪儿找住的地方哪?”云容容叹口气说。
“我知道前边有个小村庄,咱们先去借住一宿吧,天亮之后再赶路也不迟啊。”陈宝来说。
“好吧,听你的。”云容容有气无力地说,她现在整个人都被悲伤绝望包围着,已经没有什么思考能力了,她也不想再思考什么。
陈宝来听出她心中的悲伤,自己也难过起来,不再说话,静静地在前边带路,也许,休息过后,她会好起来,他想。
陈宝来说得没错,没过多久,前方出现了房子,两人走过去,敲开了门。
“谁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乱敲什么门?”一个中年汉子骂骂咧咧的打开了门。
“对不起,大哥,打扰了,我们赶路累了,想在您家借宿一宿,还请大哥行个方便。”陈宝来上前作揖打恭,诚恳地请求道。
“不行”,中年汉子上下打量了陈宝来一通,嘭地关上了门。
“谁啊?”屋内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过路的,要借住。”男人不耐烦的答复。
“那你怎么不让人进来?”女人问。
“深更半夜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好人。”男人咕哝道。
“大嫂,我们不是坏人,请帮帮忙吧。”陈宝来接口道。
“我去看看。”女人的声音。
“看什么?好人坏人又不是自己说的,你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男人不高兴地说。
“你知道什么?”女人声音也高了起来,男人不说话了。
屋内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儿,门“吱扭”一声开了,一位相貌周正的中年妇人打开了门。
“就是你们要借宿。”女人问。
“是的,大嫂,还请行个方便吧?这附近也没有别的人家了。”陈宝来说。
“后面这位是?”女人看了看陈宝来身后的云容容问。
“她是我妹妹。”陈宝来忙说。
“好吧,你们进来吧。”女人把他们让进了屋。
“谢谢大嫂。”陈宝来忙致谢。
女人笑笑,给他们安排好住处,歇下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被女人叫起,吃过女人做的早饭,别过女人,继续赶路,因为云容容走不动了,陈宝来去找了辆马车,天擦黑的时候,两人就赶到了家。
一路上,云容容被新的问题缠绕着,那女人说她长得很像自己的一个远房亲戚,那亲戚他们早年有过来往,但后来就一直没音信了,但她记得很清楚,云容容长得很像她亲戚,她还说,她家亲戚背上有片红色的胎记,还说是遗传的,问容容有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容容就不会这么烦了,她有,而且也是在背上,不知道为什么,听女人这么说的时候,她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她根本就不是云啸飞的亲妹妹。但是这怎么可能哪?她被这个问题困绕着,想不出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