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只见一个穿三镶领袖秋香色盘金五色绣龙长衫,脚下白色镶金短靴,头发半束结成小辫,共攒至头顶,嵌于宝紫金冠,系上长穗白色宫绦,其余头发散落披于后肩背。
同样是俊逸不凡的外貌,比燕甫靖更专注的眼神,没有燕甫靖的桀骜,多一份成熟;没有燕甫靖的玩世不恭,多一份稳重。
金色冕边龙衫,注目稳重之情,面若谦和实则严,神是飘游确是定,好个登龙天子。
“儿臣参见母后。”声音浑厚又有磁性,仿佛是深谷中传出来的一般,沉沉的声音似乎有让人不寒而立的功效。
“臣燕甫靖参见皇上!”虽然燕甫靖平日是浪游不恭,但君臣之礼他还是懂的,现在他既是自己皇兄又是当今皇上,理当行礼。
“皇弟居然还在啊?”
虽然燕甫应故作惊讶,明知故问。但在他心里想自己那老是爱闹离家出走的皇弟今天居然能安静待在安宁宫,还是着实让他吃惊了不少。
今早母后说是皇弟在安宁宫,他还不相信来着,现在看到了,燕甫应当然要酸一下他了,谁叫他老是游玩,不帮他分担一些国事。
“皇兄的话都快是要把我的牙酸掉了,既然这样我更是该好好休息一下才是。”燕甫靖听出皇兄的话中醋溜溜,也酸溜溜地回他一句。
边说他边佯装牙齿真的很酸的样子,捂着半边脸做鬼脸。
“是吗?那朕就叫太医为你准备一剂苦口良药,好好好治治你的‘牙疼’病。”燕甫应也不甘示弱,话虽说是指治他牙疼,实则是暗喻要治治他爱跑的毛病。还顺意说出燕甫靖最最讨厌的事——喝药。
果然一说道吃药,而且还是苦药,燕甫靖脸色突变,眉宇紧锁,好像现在当场就要他喝药一样。
其实七岁前燕甫靖是不怕喝苦药的,但有一次他惹了风寒,本来是几副药吃了就好的,但因为太医给误写了几个字,药就变得奇苦无比,一喝下去,燕甫靖就上吐下泻,肝肠寸断,差点没要了他的小命。
至此之后,除非是关忧生命危险,就是打死他也不会喝药。
“没想到皇弟现在年过二十的大人了,居然还怕喝药啊!哈哈哈。”戳到燕甫靖的痛处,燕甫应就得“理”不饶人,一气酸到底。
这话一出,燕甫靖有当场把皇兄就地解决的冲动,堂堂天不怕地不怕所谓九王爷居然怕喝苦药这个消息要是传了出去就贻笑大方了。
一旁的李嬷嬷和宫女都掩嘴偷笑,皇太后见这两兄弟又开始抬杠了,又是无奈又是幸福的说道:“皇上就不要在抖你皇弟那当子老掉牙的事了。后日就是你的册封大典了,所以今日我叫上你们兄弟俩商量商量,主要是为了……”
皇太后话到一半,瞄一瞄燕甫应,燕甫应奸诈一笑会意回答。
“儿臣明白!”
自己母后和皇兄的打哑谜不禁让燕甫靖打了个冷战。
“靖儿啊,你可是想不想看看母后为你挑选的王妃?”皇太后话虽是征询的意思,实则是不容置疑的告诉燕甫靖现在你是不看都不行,不结婚就更不行。谁叫给了你二十年的机会自己找寻,却无果。那只好由母后为你操办了。
说完她冲李嬷嬷耳语几句,李嬷嬷笑着一个劲地点头。而后,李嬷嬷就退进后堂里了。
“是啊,皇弟,这位美娇人可是皇兄我割爱给你的。”一旁的燕甫应也揶揄他道。
“既然是皇兄割爱的,那皇弟我就再割给你就是了,反正给我也不要。”燕甫靖可不想受母后和兄长摆布,这种事是不会让他们给自己安排的。
“是吗?朕怕到时候皇弟你会舍不得哦!”燕甫应故作神秘地说道。
“会有舍不得?那我就舍得给皇兄看看!”燕甫靖就不相信自己会舍不得,要说舍不得也只可能是昨晚那位姑娘,现在他就要做给他们看看,他就是不在乎!
“把她叫上来,不过母后和皇兄可不要怪我待会说话过分了。”燕甫靖假装愤愤地说道。
“不会!”燕甫应笑着肯定地回答。心想待会恐怕你跑都来不及,那有时间说什么过分的话。
得到自己九皇儿同意,皇太后朝燕甫应欣慰一笑,轻声说道:“李嬷嬷,把她带出来吧!”
“是。”后堂的李嬷嬷应声回答,从锦帘后引出一个莲步慢移的娇美人儿。
燕甫靖定眼仔细观看,他到要瞧瞧这女子如何虏获他狂傲不羁的心!
皇太后抿嘴含笑,心情好得不得了,如果真的成了,这样来自己就不用担心九皇儿的婚事了。
而燕甫应也不这么想,自己最了解九弟的个性,要是不喜欢,就是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答应的。这次和母后合计的激将法也是不一定管用的,但是自己又不得不合计这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