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在过一个多时辰便到燕京了。”一书童模样打扮的童子背着一书箱,对这自己身旁的俊朗男子开心地语道。
“恩。”男子浅笑着回答了书童。摇着折扇忍不住观赏起秋日美景来。只见他身着一件浅灰白色衣衫,衣绣着与折扇一样的傲雪冬梅,神采奕奕,风度翩翩。脸相清秀英俊,他的左耳发留得很长,将其左耳全部遮住了。
遥眼一看就是个玉树临风的才子书生。
突地,他瞥见不远处的杂草在胡乱的晃动,出于好奇便径直走了过去。本来还贪耍的书童见他移了道,急忙尾随上他,疑惑地问道:“少爷,你走哪干什么?去燕京是走前面啊。”
男子并没回答自己的书童,只是转头轻瞪了他一眼,又往里走了几步,只要他再多走两步便可以见到处于困境中的离儿了。
没再说话,书童只好安分地跟着他,看他到底要做何事?
而在杂草堆里的马夫听见有人来了,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离儿也听见了书童的叫声,刚要开口大呼救命时,马夫迅速地捂住她的嘴,小声威胁她道:“别叫,否则老子杀了你!”
杀了她,一听到马夫说要杀了自己时,离儿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自己若是不呼救被他污辱,还生不如死。与其到时被他玷污,倒不如现在视死如归,方可能获救。想罢离儿就使劲挣扎,嘴里含糊地大声呼救。
“救……命……救命……”
离儿的不就范让马夫吃惊不少,想她一个弱女子倒也不怕死。一时间也慌了手脚,他听出是两个人的脚步声,若是自己硬拼肯定是要吃亏的!也顾上那么多了,马夫贼脸一横,猛地扔开离儿。离儿被重重地摔倒地上,一声蓄势已久的“救命”脱口而出,瞬间滑破寂静的苍穹。
男子听到呼救声,与书童加快脚步赶向了离儿。
就在马夫想上马车赶马逃走时,男子与书童及时赶到。一见如此情景,男子急忙呵斥马夫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欺辱良家妇女,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马夫一见是两个高大的男人,顿时惊慌失措,弃马而逃。
马夫逃走后,男子见草堆中的离儿衣衫被扯破,浑身无力地瘫在地上,眼里水雾弥漫,脸若是没那条血疤必定是个绝色美人。但这样的她浑身却透发着一股让人不由生怜,想要去保护她的冲动。心里不由默念道:
秋水淡眉目匿情,怯花羞雨白玉肌,
粉面不施娇亦落,那红不易凡人意,
顾盼三生虽不幸,却让怜意不由生。
不多想,男子急忙走近离儿,脱下自己的外衫将她包住,把已经筋疲力尽的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惊慌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离儿已经心力焦瘁了,眼睛疲惫,望着眼前的男子,一时间将他误认成为了燕甫靖,委屈化成泪水无声滑落,无力地呓语道:“甫……靖。”才轻叫一声,眼睛一酸,还来不及哭泣她就晕倒在了男子怀里。
听罢离儿昏迷中的自语,男子微蹙了下眉,将折扇交于书童后,吩咐道:“僮书,快把马车牵过来。”
僮书微愣。因为这时自己与少爷上燕京来第一次主动对自己说话,是为了个陌生女子,还是个陌生的毁容丑女子!
虽然震惊,但僮书还是不敢怠慢,急忙去把不远处的马车引了过来。
僮书驾马一路奔跑,男子则在马车内细心地照料昏迷中的离儿。忍不住他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触离儿脸上的那条血疤,心里突然一阵疼。自己的心居然会感觉,这着实让他吃惊不少。这种痉挛抽搐的感觉就是痛吗?心跳动时而快得像要蹦出,又时而如死掉一般半点跳动都没有。像是被什么重击一样,心里突有一股杀人的冲动。焦躁不安,想要起身活动,可又一点也不想移。
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见她后自己为什么像是着魔一样,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忍不住想要怜惜她,忍不住想要拥她入怀!
入怀?!想到这个的时候男子不由一怔,半眯眼,俊秀的眉头马上蹙紧。好像为自己有这个想法而生气不已。为避免自己再度乱想,男子将目光移开别处,皱紧眉头似乎在想什么重大的是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