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亲眼见婉昭仪和颜美人在自己眼前被人暗杀,心中早已是波浪滔天,他还在这看着呢人就被杀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呢?锐利的目光扫过下面瘫软在地惊声尖叫的嫔妃,英武的眉头快要皱到一起去了。
“都给本宫闭嘴!”皇后震怒了,在她的宫中,当着她和皇帝的面杀人,这是在挑战她母仪天下的威严,还是在向皇帝证明她不配做这中华国的一国之母?不管背后的人是何心思,都成功的激起了她的怒火,这后宫也的确该着手清理了。
“都呆在原地,不许动!”安然一急,把现代大片里的经典警匪台词都用上了。
皇后的威摄在前,安然的断喝在后,两人配合得恰到好处,很快就平息了现场的混乱。
“你,你,你,你,还有你,你们五个人在呆在原地,其余的人退后”,这五个人距离婉昭仪和颜美人最近,而且毫无缝隙的成半包围结构把婉昭仪和颜美人包围起来,若是后面的人行凶,势必要突破这五人的封锁才能做的到,可是她刚刚有注意那些人的动静,没有人有明显异动的痕迹,那么凶手就一定隐藏在这五人之中,而且杀人的利器极有可能是暗器之类的东西,影视剧和小说里可都有有记载,淬了毒的银针就是其中之一。
安然此刻无比想念惜月和怜月两位师姐,因为她的医毒功夫都是二把刀里刷剩下的三把刀,属于医不成毒不就的半吊子,哪里能认得出这见血封喉的剧毒呢?
雪貂一家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的小主人,可口的美味就在眼前,可就是不能下嘴,这是要馋死貂儿们的节奏吗?小貂儿们实在是忍不住了,蹿到万贵妃和颜美人的脖颈内侧处,急得又蹦又跳,还不是叫上几声,像是在乞求什么。
安然跟荣亲王耳语了几句,荣亲王的脸色一下变得臭臭的,像是在极度抗拒着,看到小女儿渐渐撅起来的小嘴,突然出手如电的封住了那五人的几处穴道,而后命人打水来,他碰了脏东西要净手。
安然上前抓起貂儿扔到了一边,扒拉着婉昭仪和颜美人的脖颈细细观察着,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伤痕,看来得用些特殊的手段才行。
打开小背包,从里面取出冰蚕丝手套戴上,拿出用玉泉水润湿的手帕擦拭着婉昭仪和颜美人的脖颈内侧,擦去漆黑的毒素,露出白净的肌肤,细小的针孔就显露出来;从伤口的位置上看,毒针应该是被人分别从左右斜后方射入,那么相对应的位置就只有两个人才能做到。
“凶手是她和她”,安然指着五人中的第二和第四人说,“不过她们全是帮凶”,后宫被称为看不见硝烟的战场还真是实至名归,光看这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关系都让人头疼不已,“穿越到皇宫的前辈们,俺对你们致以万万分的钦佩,真是太不容易了”,安然心里呐喊着。
“全部押下去,命人严加审讯”,皇帝开了口,韩公公服侍了皇帝很多年,自是了解皇帝的心意,亲自去叫了人来把尸体抬下去,并把杀人凶手送去了该去的地方。
“今日之事,若是你们有人胆敢对外说出半个字,罪诛九族”,现在正是多事之秋,皇帝才不会因小失大,筹谋多年的夺权行动完成之前,他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大事。
嫔妃们早已吓得胆裂魂飞毛骨悚然,哪里还敢去吵吵此事,即便是她们不活了,可是家族里成百上千的人总不能因此而丧了命,所以争抢着发了毒誓,凄凄惶惶的逃回了自己的住所。
余下的事是皇家自己的事,安然不打算搀和,后宫的人为了后位你死我的争斗是避免不了的,不管婉昭仪和颜美人背后的主人是谁,这一次也是被人狠狠的坑了一笔,折损了两员大将,她只是好奇,那五个妃嫔又是谁的人呢?为了除掉两个人而丢弃了五个棋子,不管怎么看,这输的都不是婉昭仪和颜美人背后的主子,这后宫里果真是疑云重重啊,只是这些都跟她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她才懒得去管呢。
闲杂人等都走光了,宁静也以要制解药为名带着安然出了宫,直到出了皇宫的大门,安然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若想珍爱生命,就必须远离皇宫,还真是真理啊。
给了娘亲她想要的曼陀罗花,又追加了一瓶升级版的玉泉水,安然拖着疲惫的小腿,慢吞吞的爬上了亲爹给她安排的软轿,回房去休息了。
“真不可爱”,安然小小的嘀咕着,她都有好几天没跟娘亲在一起了,不就是多霸占了爹爹的娘子一小会儿嘛,用得着这么急的赶她走吗,老婆奴!若是荣亲王爷知道自己的小女儿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尊称,不知道会不会暴跳如雷。
为了表示自己生气了,安然故意不去和爹娘一起吃饭,而是在自己院子的小厨房里亲手做了凉面,想一个人独自享用,可是一双大手蓦地从背后袭来,抢走了她到嘴的美食。
“哎呀,乖徒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家的这几天,为师差点就被你那个没良心的小师兄给饿死了”,紫霄老人恍然未觉自己抢了小徒弟的午膳,一边吃着一边指责冷哲修惨无人道的虐师行为。
迟来一步的冷哲修也不辩解,身后的风云雷电却不愿意了,心说:您整天在一品楼吃到撑才回,哪个还敢给您东西吃,万一被撑死了,这罪名谁担着呀。
“饿死?那怎么可能呢,您都跟猪有得一拼了,想要饿死您,估计小师兄还没有那个能力”,安然气得鼓起了腮,真后悔前世没有查一查饿死一头猪需要多长的时间。
紫霄老人就当没有听到这话,自顾自得的吃着,一转眼就消灭了安然的所有午膳,还不忘夸奖两句:这是他走遍天愁大陆各个国家所吃到的最好的美食。
这样无耻的场景估计是看得太多了,风云雷电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把食盒中的饭菜摆出来,然后退到一边去吃自己的午膳了。
荣亲王府的暗卫见来人是小主子的师父和师兄,就在暗处没有露面,只是加紧了戒备,他们可是吃过这位明王世子的不少偷袭,也因此而得到了明王世子的点拨,就是王府里的两位世子爷都跟着获益匪浅呢,所以对这位清冷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明王世子都感激异常。
饭后,安然习惯性的打起了小瞌睡,小手还不安分的抓着冷哲修的衣袖不撒,没办法,冷哲修只好亲自抱着安然去到卧室,继续他的陪睡大业。
宁静一进卧室,就看到明王世子与自家小女儿的酣睡图,小女儿睡得跟头小猪一样,两只咸猪手揪着明王世子的衣襟,这一刻宁静突然想到般配两个字,看她胡思乱想什么呢,女儿还不满五岁,可是若是这个小女婿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宁静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荣亲王折磨的要精神错乱了,她明明是给小女儿送解药来的,看她都想些什么呀,不过这明王世子还真是小女婿的最佳人选。
听到动静,冷哲修警戒的睁开眼,见是宁静,连忙起身施礼,这让宁静更加喜爱了,从心里认定他就是自己小女儿未来的夫婿。
“王妃,王爷请您去前厅,颖王妃的娘家——乔家来人了”,徐嬷嬷心里对乔家很是不屑,自从颖王妃嫁到荣亲王府以后,乔家人就隔三差五的上门打秋风,今儿来借首饰,明儿来借银子,后儿又来借铺子,亏得颖王妃是个有主见的,不管谁来借,一律落字为据,并且还要拿到官府去备案,这才让乔家人知难而退,只是不知今日前来是为了什么事。
宁静放下解药,再三叮嘱冷哲修一定要让安然把药吃下,这才不紧不慢的带着人去了前院。
客厅里,荣亲王面色冷凝,满身的戾气爆发而出,乔家,除了自己的前妻之外,没有一个人让他看得顺眼,特别是这个所谓的丈母娘,每次见到都让他有种拔刀相向的冲动
“王爷。这是颖儿的堂妹莺儿,颖儿在世时最喜欢与她谈心,莺儿常帮着她堂姐分忧,那可是无话不说的呀”,乔颖的娘是当今太后的堂妹,当初为了得到乔家的财力支援,被丞相做主嫁给了商贾乔家换得了一定的筹码,而乔颖的娘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仗着自己是太后的堂妹,荣亲王妃的娘亲,在乔家作威作福,只把一个富足之家弄得四分五裂逐渐败落了。
眼见太后失势,丞相府岌岌可危,她又把目光投向了荣亲王府,只是外孙和外孙女与她并不亲厚,所以,她在乔家挑了个素日讨她欢心的侄女,想要送进王府再续姻亲。
“莺儿,快来见过你姐夫”,一声娇滴滴的姐夫,当真是脆若莺啼,听得刚到门外宁静满身的鸡皮疙瘩暴起。
“是么?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都知道为大人的事分忧,乔家的家教果然是顶好的”,荣亲王面瘫似的寒冰脸露出一丝讥讽,这个莺儿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十年前可不就是只有五六岁的么,这谎撒的不太高明,而他也没有那个耐心再听下去了,“念你是逸儿和心儿的外祖母,我不与你为难,直接说吧,今日前来到底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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