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家人之所以能够发达全是因为有个有几分姿色的闺女,一次去县里亲戚家的时候的被县里一个员外郎瞧上了,娶了回去做小妾。
因为很得宠,后来又生下一个儿子后地位更稳了,便将家里的人都接进城享清福去了,因此这间土墙屋子便无人打理,没有人居住,后来便破败了。
她们家简直可以说是一无所有,辛亏村长好心的让儿子送来几捆草,让他们垫着渡过了晚上,虽然是夏天,但是山里的夏天,夜里也是比较凉快,否则晚上怕是要冻着了。
好不容易挨上了一晚,天一亮,全家便起床了。
这才将整间屋子细看了个遍,发现这间屋子其实破败得并不厉害,只不过西面的那堵墙塌了一半,其余三面墙秦大山都好好的检查了一下,发现还很牢固。
屋顶的茅草也需要加盖,茅草和补墙的泥土都有。只不过垒墙需要的时间太久,秦大山耗不起这么久的时间,所以便想了个法子,用细竹条编了一面墙补在上面,然后用泥土和着干草敷在上面。
看着不大的工程,秦大山一家却足足花了两天的时间才将屋子补好。
这期间李氏的堂妹,也就是小李氏也带着些小背篓、竹篮子来看她们,这些都是她家男人自己编制的,想着秦大山家另立门户需要这些东西,便带了来,东西不多却是她的心意。
对于这个姨奶奶,秦小篱一家都非常感觉,平日里对孩子们就不错,现在还送来东西帮助她们,让秦大山夫妇非常感激。
这几日亏得有那些玉米饼和野菜,否则她们一家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下可真的是家徒四壁了,一进屋除了土墙就什么都没有。
秦大山又花了一天的时间将土墙屋子隔成三间,虽然小些,可是却像以前一样有了各自的空间。
秦小篱观察了一下这间屋子的四周,发现这间土屋正好在村子最南边,竟然离秦小草带她去那片竹林的路并不远。
土屋周围有大约两亩地这么宽的空地,可惜中间夹杂着好些石头,有的甚至直接从地里延伸出来,所以便被村里的闲置了。
“大山。”正当秦大山一家正在做最后检查时,一声粗狂的声音传来。
秦小篱抬头一看,却是一位身着黑色粗布衣衫的年轻汉子,只见他挑着一个担子,担子里装满了东西;他的身后是同样一身打扮的少年,也挑着个担子,只不过担子里东西少些。
“二哥,你怎么来了。”秦大山惊喜的喊道,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上前去。
“听村里人说你分出来单过了,我替你高兴。”这年轻汉子便是秦大山的二哥秦大武,人如其名,长得五大三粗的。
秦大武和少年将担子放下,秦小篱便看见了里面的东西,锅碗瓢盆,被褥米面,竟然都是她们家现在最需要的。
“二哥,这······”秦大山双眼通红,不知道说什么好。
罗氏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连忙谢道:“谢谢二哥和二嫂,这些都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东西,我们就不矫情了,你们的恩情我们记住了。”
“谢谢二伯和二伯娘。”秦小叶三人給秦大武鞠了个躬,虽然二伯娘没有来,但是二伯能这个时候赶来,想必是二伯娘同意的。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碳,秦小篱将秦大武一家的恩情记在了心里,这次她们全家净身出户,最大的原因还是在她身上,所以此时只要对她们家有恩的人,她都会牢牢记在心上。
村里的姨奶奶她不会忘记,王村长她也不会忘记,二伯一家更不会了。现在她是无能为力,可是她就不信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在这落后的古代还找不出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来,这些欠着的恩情,她都会一一还回去的。
“这是何平吧,都这么大了,四伯娘谢谢你了,这么远走来,肯定很累吧,可惜伯娘家里连凳子也没有一张,来先坐在这。”罗氏见何平满头大汗,便将晚上睡觉的草拿了出来放在地上。
“谢谢哥哥。”秦小叶三个压根就没见过何平,现在听到罗氏这么说了,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二伯家的何平。
“四伯娘,咱们都是一家人,别跟我客气。”何平虽然才十二岁,但是却长得很高,身子也壮实,再加上跟着镇上的武师学了两年的把式,看上去很有精神头。
“弟妹,不必客气,你们家里还得收拾呢,你赶紧忙吧,等什么时候弄好了,咱们在吃上一顿,这个我可不会客气的,到时候把你嫂子也叫上来,咱们乐呵乐呵。”秦大武性子爽朗,丝毫不在意的笑道。
“谢谢二哥。”秦大山好不容易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不过却把二哥一家的恩情记在了心里。
何平礼貌的喊了四伯和四伯娘后便站在一边打量着四伯一家。
四伯一家都穿着补满补丁的粗布衣服,衣服已经看不出来是原来的颜色了。
四伯还好些,可是四伯娘和三个妹妹却十分瘦弱,仿佛一点点风都会把人給吹跑了。何平虽然不姓秦,也不常来王家村,可是对于同样生活在王家村的爷奶和三伯一家人是见过的,虽然都是粗布衣服,可是也没有谁的有过补丁,早就听他娘说起过他爷重男轻女不说,而且极为偏心大伯和三伯家。
如今一见,对比之下自然是一目了然了。
对于这次四伯家净身出户的始末,虽然他爹没说,可是他已经从旁人嘴里听来来,一个卖亲孙女,一个卖亲侄女,都不是好的。
他就不信了卖儿卖女还能光宗耀祖不成。
“以后谁欺负你们可要告诉我,我练过武的。”面对三个瘦弱的小妹妹,何平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想要保护她们的欲望。
“哥哥不读书么?”秦小叶疑惑道。
“呵呵,我脑子笨,不如允安学得好,就没去学堂了,不过我拜了个厉害的师傅学武艺。”何平挠了挠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