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给你道家的蕴气之法,你想不想修炼?”
“我都不相信那玩意,而且以前我见过那些道士说自己修炼什么大法的,最后被人发现都是骗子。”林大山摇头说完,看到徐卜元一副怪异的神色看着自己,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徐大叔,你看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咳…你说什么,照你的意思我是骗子?哼,看你心性不错我才想教你道家的修行之法。没想到狗咬吕洞宾。”原本坐着的徐卜元听到林大山这话一下跳了起来。他想不到好心竟然还会被人认为是骗子。
“徐大叔,你怎么骂人呢?”林大山自觉得刚刚的话并没有说这中年男子是骗子的意思,只是想说自己不相信他说的修炼这种玄乎的东西而已。哪想到徐卜元反应这么大。
“骂你?我倒想抽你。哼,小子刚刚我提到的道法和修炼哪一样不是道家的超脱之法。你竟然还不信。不过你既然不想学那就算了。”徐卜元说完一伸腰躺在了床上,也不再理会林大山,被人质疑看起来火气不小。
“呃。徐大叔你说的就算我信,至少也要让人亲眼看到吧。”林大山本就性格老实,不愿得罪人。想到这叫徐卜元的中年男子才被救回来,也不好弄的太僵,嘴里也就缓了下来,不过还是不相信他说的话,而是那道家什么修炼什么蕴气之法的实在太过玄乎,从来都只是看那神话电视剧中的东西,要说现实中也存在也就那些到处骗人的道士,至于是否真的谁会相信。
“既然你不信,那就看好了。”
只见徐卜元说完,两只手掌一撮,一团金色的火苗顿时出现在了手心之上。看到这火苗,林大山瞪着眼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凭白无故的出现火苗。对了,这应该就是电视里的那种魔术了,心里如此想到。
“哼。这就是道家真火,烧尽一切邪魔鬼怪,你现在见到了,难道还不相信?”
看到林大山瞪着眼睛盯着自己手心金色火苗的神情,徐卜元一副满意的神色,见到了金色真火,他不信这小子还想刚刚一样。
“你这是魔术吧。可不可以把这个魔术教给我?”
林大山瞪着的眼睛一下变成了满脸期待,这空手生出火苗一定就是魔术了。要是学会了等年底回去表演给小枣看,她一定会高兴坏了。小枣是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发小,也是他的女朋友。去年母亲就准备到小枣家说媒,不过因为自己没回去就拖到了今年。
听到林大山这句话,徐卜元眼前一黑,恨不得又跳起来一脚将眼前的小子踹出去,不过还好他几十年的修身养性,勉强忍住了冲动。
“这不是魔术,是道家真火。你要想学只要三天内到南边一百里外的上清观找我便可。过了这时间也就不要再去了。”
“找你就可以学了吗?要不我现在也可以学的。”林大山心里疑惑徐卜元为什么不现在教给自己。
“你记得到上清观找我就行了。你回去睡觉吧。我也累了。”
徐卜元话一说完,林大山就感觉到一股难以抗拒的大力,将自己推出了宿舍。他还想再敲门问清楚地址,不过犹豫一下,还是决定等明早再问吧。
送走林大山,徐卜元才舒了口气,他本不想收徒。或者收徒也是要从小开始传授道家精髓,有修行的信念,这样才能算是正常的收徒。上清观还从没有收过成年弟子的先例。但凡事都有迫不得已,观内传到他这一代已经人才凋零,仅他一人而已。而他因为种种原因并未收过弟子,如今如若再不收徒流传下来的东西随时都有面临失传的危险。况且他与人有约,一年半载后就要离开,收一个从小传授的徒弟有些不现实了。
今日他本去一老友那里赴约,回来时没想成一个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幸好那些人只是想找东西并未下杀手。至于那些人找的东西他已经大概猜出了是什么。不过那东西自己一向都不随身携带。至于这些人的身份他也有了底……
第二天一早
林大山直接来到了徐卜元住的这间宿舍。不过敲了半天门愣是没有回应,心里想着不会是有什么危险吧吗。正准备撞开的时候才发现门只是卡住了并没有上锁。推开门进去已经一个人影也没有,看样子早就离开了。想到昨晚跟自己说的话……
“老刘头,老刘头。你知道南边有个上清观吗?”
林大山走出宿舍刚好看到老刘头出来,几步并一步急匆匆跑上去问道。
“上清观?没听过,南边有道观吗?有个和尚寺倒是听过。”
“老刘头,我说认真的,没跟你开玩笑。”看到老刘头拿出烟叶慢慢卷上悠闲的样子,林大山一把抢到了手里。
“我也说真的,真的没听过。要不再去问问别人。小兔崽子,把烟还给老子!”看到林大山听完自己的话,拿着烟叶就走了,老刘头急的追了上去。
两人走着问了一路遇见的几个工友都没有听说过上清观,林大山也将昨晚那徐卜元跟自己说的东西告诉了老刘头,让他帮参考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就在两人准备走到开工的地方,却接到了工头的通知,工地因为昨晚的事情被上面停工一星期整顿,其他人也就是放假一星期。
“喏,这不就有时间了,要不你小子去南边散散心,顺便找找你那上清观。没准回来还有时间打家里转一圈呢。”
老刘头这样说,林大山也点点头。他也正有这个打算。凭白生出火苗不管是魔术还是道术他都想学一学。一百里也就两个小时不到的车程,很快就可以打个来回。
说到就做,林大山收拾了一下,跟老刘头打了声招呼,便去了车站。车站往南的车有很多,不过问了大半个小时都没有人知道有叫上清观的道观,更别说是找到地方了。
“难道那叫徐卜元的是在骗自己。”
林大山心里嘀咕,问了许久,早就口干舌燥,于是买了瓶矿泉水在一边喝着。同时还看看哪些老司机没有问过。
“小伙子,听说你在找南边的上清观?”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林大山转头一看发现是一位六七十岁头发花白的老头,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衬衫,背上还背着一个大麻袋,装着一些矿泉水瓶和易拉罐。
“大爷,你知道上清观在哪?”
“能不能告诉我在哪?”看到这位老大爷点点头,林大山继续追问道。
“哎呀,小伙子,老头子我肚子一饿就容易忘事。那个上清观在哪来着我好好想想先。”
林大山摸摸口袋里带着的几百块钱,吃个饭应该是足够。
一小时后,林大山又帮老大爷买了几包上好的香烟才从口中得到了上清观的位置。乘着车一路南下直到一处叫大蛇口的位置才下了车。路口的位置倒真像一个蛇的头部,后面则是延绵没有尽头的山路,直至消失,他终于明白那老大爷在临走时提醒他明天赶早再去的话的含义了。
那老大爷口中上清观建在一座山顶之上,由此而上大概有三十多里的山路,由于常年无人上去,早已经荒废,而且后面的路段都已经消失,要想上去路不仅要自己开辟,花的时间也需要更多。现在站在山下林大山有些怀疑那徐卜元说住在上清观,到底是真是假,不然他又是怎么上去的。但是凭白手中生出金色火苗这一点又是他亲眼所见。难道真的是道家仙人一般的存在,可以直接飞上去?看来不管怎样也只有上去了才知道真假。
看着山路许久,林大山决定一试,不过现在已经是下午,只能回去准备充足,明早再来。
第二天一早
林大山下了车背着一个布袋来到了山下,手里还拿着柴刀。他准备了三天的干粮和水。穿着的也是一身粗布短袖准备上山砍柴的装扮。看了一眼山路便走了上去。
对于从小便上山砍柴的林大山来说,开始的这些山路不过很平常,不出一个小时就已经走过了七八里。但是随后的山路却让他速度慢了下来,可以说已经完全没有路,只能看着方向在荆棘丛里窜来窜去。身上的衣服已经快成破布,每个手臂上更是划出了十几道渗着鲜血的口子,伤痕很浅却延伸至整个手臂,看着甚是吓人。前面偶尔还能遇见几个深不见底的坑被荆棘杂草覆盖,要是一不小心踩下去,结果可想而知。就这样一路小心前行……
因为刚下完大雨,地面潮湿,不仅防着荆棘野草割伤还要小心脚下,半天时间很快过去,路程却仅仅走了几里,加上最开始的七八里一半距离都还没有走到。
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林大山看看时间,一咬牙拿着柴刀便又开始走了起来。随后累了就歇息片刻,渴了就喝一口水,饿了就边走边吃一些干粮……一路向前直到天色发暗,才隐隐看到隔着一座山后那最高的山顶有一缕亮光。那里正是上清观的位置,有亮光就说明有人,他这一天多来找上清观的努力也就没有白费。
不过此时天色渐渐黑了,晚上更是寸步难行,只能歇息一晚。明早再上路。
次日天色刚发亮,林大山已经动身了。看似距离只隔一个山但过了几个小时却还是没拉近多少距离。
……
“见鬼了。”
林大山抬头看到那距离依旧差不多远的上清观,已经过了半天时间,却好像还是那么远的距离。嘀咕了一句便又继续赶路。
天色渐暗,证明一天时间又即将过去,不过林大山心里却是郁闷异常,上清观就在看见的那山顶之上,自己却是怎么也走不到那座山上。
“算了,明天还是这样就回去了。”想着趁着这一个星期长假还要回去看一下,林大山不想全耗在了这荒山之上。况且那徐卜元只说了三天,今天一过便超期了,就算真有道家的蕴气之法,无缘拿到那也是枉做努力。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想通了这些,心中舒了口气,一阵困意上来便躺在一块大石上渐渐睡着了。
就在林大山睡着的一刻,徐卜元脚下踏着草木仿若草上飞人一下就来到了大石边。看到睡着正香的林大山,一把托起如同无物,脚下一动又向着来时的方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