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亲王府建在北京西四北太平仓,南起太平仓胡同,北至群力胡同(马状元胡同),东起西黄城根北街,西至西四北大街,大门开在太平仓胡同路北,满足了面南背北的王府建筑布局要求,朱红色的王府大门上镶着金黄色的镘头形门钉,庄重而气派。
“玛法于顺治元年被封为承泽郡王。顺治八年以功晋为亲王。顺治十二年,阿玛袭了亲王,改号为‘庄’。”
从庄亲王的书房内出来后,雅尔哈齐牵着玉儿的手,边走边与她介绍府内布局,“所有王府中,庄亲王府面积之大,列各王府前列。
府中建筑物与其他各亲王府相同,外有宫门五开间,宫门内有东西配殿各五间,银安殿七间,建在月台之上。银安殿后是后殿五间、后寝七间、后罩房九间。王府东路偏北是祠堂。西路为花园,东路为附属院落。
前朝此处是永昌寺。大清入关后,永昌寺改名为太平仓。后来,此处给了玛法,太平仓就成为承泽亲王府。”
玉儿转头看看雅尔哈齐,看他神色平静,毫无自豪之色,不由挑了挑眉:“你应该高兴呀。”
雅尔哈齐捏着掌中的小手,轻声道:“有什么好高兴的呢!其实,王府再大,也没有外面的世界大!”
如果,他不曾被皇帝派遣出京,不曾看过大清的壮丽山河,也许,他不会这样冷漠。在大清,作为王爷,未经许可,不许出城四十里。这种生活,不是他所向往的……
玉儿好奇地问:“整个王府有多大?”
雅尔哈齐想了想:“不到八顷。”
玉儿觉得头有点儿晕,八顷?八万平方米?
现代一个普通家庭,住的是一百平方米的房子,八百个家庭的居住面积平铺在地上,也就庄亲王府这么大?
这不是现代动辙十层几十层甚至上百层的楼房,一个小区就可以住几百几千户。
八万平米的庄亲王府,养在闺阁的娇柔女子,如果仅凭自己的双腿,就算是走个来回,也得累坏了。
“好宽的地儿!”
不曾在寸土寸金的时代呆过,是不会有玉儿现在这样的震撼的!
看着妻子瞪大的眼睛,雅尔哈齐忍不住翘起了唇角:“你自己陪嫁的地就有三十顷,怎么这会子倒像没见过地似的?”
咦?
玉儿晃晃有些晕的脑袋,“我没见过额娘给我的地呢……还真没太仔细想过。”
雅尔哈齐无奈,他家宝贝又犯傻了·
“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陪嫁吧?”
玉儿仰着头,“不是有嫁妆单子?反正写在上面呢。我的嫁妆是额娘一手安排的,没让我费心。”
雅尔哈齐忍不住乐,“那你还和你阿玛说你有很多银子?”
玉儿点头:“是呀,你忘了,当年我和哥哥赢了八十万,我带了四十万嫁过来!是有很多银子啦。”
雅尔哈齐愣了愣:“除了嫁妆,你还带走了四十万银子吗?我以为你都留给你家里了。”
玉儿笑道:“我想留来着,额娘不让,说到了王府,万一要用,我想着,反正以后家里要是需要,我再给他们就行,你说呢?”
雅尔哈齐点点头:“虽说你嫁了我后,连人都是我的了,不过,银子却是可以给你家。”
玉儿冲他翻个白眼儿:“真的?那把你的俸禄银子全送我家去,你心疼不心疼?”
“你应该说‘娘家’。”雅尔哈齐很在意这一点,“你现在的家在庄亲王府。”
玉儿皱皱鼻子:“亲王府是你阿玛的。”
雅尔哈齐想了想:“爷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玉儿忍不住笑:“好吧,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雅尔哈齐满意地笑了:“至于俸禄银子,你要给你娘家也没关系,只要你把咱们的生活打理好就成。”
玉儿想了想,雅尔哈齐的俸禄银子,一年是二千五百两,相当于现代的七、八十万左右,禄米是二千五百斛,相当于一百五十吨,按说不少……想想自己以前在家里,额娘每月花在她身上的开销,雅尔哈齐这点钱却明显不够,又哪里还能拿回娘家?
不过,再仔细想想,自己这十几年,额娘把好多钱都用在了为自己办嫁妆上了,这样,雅尔哈齐的俸禄也差不多够他们俩花用了。
不过……
“你的俸禄不用交给你阿玛吗?”
玉儿抬头看着雅尔哈齐。
在伊拉哩府,三个哥哥挣的钱,可全都上交给额娘的。
雅尔哈齐想了想:“阿玛没说,以前没上交。”
“那你钱都放哪儿了?”
“我都扔给阿苏了,贝子的俸禄总共也没领两年。”雅尔哈齐低头看看玉儿,又笑道:“以后都归你管了。”
玉儿搭拉下脑袋,自己真的成了管家婆了,并且还不能往外推,女人管家,天经地义……不过,捏住男人的钱袋子,也相当于捆住了他的手脚,这样,他没钱乱花,自然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这样想来,也很好。
看着垂头在想什么的媳妇儿,雅尔哈齐拉着玉儿的小手,心里傻乎乎直乐,压根儿没去想自己的手脚已经被捆住了,以后想花个钱儿,就得跟媳妇儿讨了,只一径儿美着自己以后也是有人管着的人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冷了、饿了全没人在意……
“不上交,府里的人情往来,都用你阿玛的俸禄?”玉儿抬起头。
雅尔哈齐想了想,有些迟疑:“应该、是吧。”
“那你的朋友呢?你自己与朋友的人情来往也拿你阿玛的钱吗?”
雅尔哈齐摇头:“我不是有银子?就用自己的。”又想了想,“十岁以后,就从宗人府开始领米领钱,都是王府长史着人给我送过来。”
玉儿又问:“十岁以前呢?”
雅尔哈齐沉默了,拉着玉儿进了新房。
玉儿感觉到他心情沉郁,便不再开口,为他换下身上的朝服,服侍他穿上家常的袍子。绿樱早着人送上了温水,玉儿又亲自服侍他净面净手。看着玉儿手脚不停地为自己忙碌,雅尔哈齐心情好了不少,接过玉儿递上的茶盏,他靠在榻上看着媳妇儿卸下朝冠,换下朝服,换上家常的旗袍,看着媳妇儿玲珑的身段儿,也没心思再去想过去的种种,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玉儿被他看得面涌红霞,又拿他没办法,没忍住,白了他一眼,却不曾想,就这一眼,坏了事儿了……
“喂,现在还是白天呢。”天旋地转后被扑倒在炕的玉儿好容易回过神来,赶紧推身上那人。
推了几下,又急忙环视一圈儿,好在几个贴身丫头都下去了……
雅尔哈齐馋了一天,哪会听她的,早七手八脚把她剥了个干净……
“喂——”被他一口咬住柔嫩,玉儿颤不成音。
雅尔哈齐的手忙着解自己的衣裳,嘴上也没空。
玉儿头脑发晕,目眩神迷,勉力伸手推推趴在胸前的男人。
雅尔哈齐伸出空了的手把那两只碍事儿的小手按在枕上,抬头笑着看玉儿晕红的小脸。
“不是喂,是爷!”
玉儿被他压在下面羞得不敢看他,雅尔哈齐把头伸到她颈间蹭,“快点儿,叫爷,要不,我可咬了。”
玉儿被他喷出的灼热气息熏得一颤,还未出声,那人已一口咬在了脖子上,惊得她全身一颤。
雅尔哈齐呵呵轻笑,他早发现了,自己媳妇儿脖子特别不经事儿,或者说,她全身没一个地方不敏感的,若非如此,昨儿他也不会那样失控。
这样想着,他伸手往下一探,然后得意地笑了,果然,才几下功夫,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媳妇儿,你可真招人啊……”
玉儿紧紧地闭着眼不敢看他,感觉到他把头伸到了下面,她全身一紧,一阵羞耻的热浪漫延了全身。
“你,你别看!”
雅尔哈齐轻笑:“很好看。”
玉儿被他毫不掩饰的言语激得涨红了脸,伸手抓过一旁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就盖在了脸上。
呜,她没脸见人了——
他怎么能这么、这么……
雅尔哈齐显然不打算放过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搔了搔,玉儿猛一下打了个哆嗦,重重喘了一声。
“呵呵——”对于媳妇儿的反应,雅尔哈齐满意极了。
“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媳妇儿,我还等着呢……”
玉儿此时只恨不得死了算了,抓着脸上的衣服就扔到那言辞过火的男人身上,却一眼对上他火热的目光,吓得又赶紧闭上了眼,昨儿帐子放下来,光线哪像现在这样明亮,这明亮的光线,让她恨得不行。
“你倒是把帐子放下来呀。”
雅尔哈齐一直忙着,这会儿才发现居然没放帐子。
“媳妇儿,要放帐子也成,一会儿你可得依我。”
“你快放下来。”
雅尔哈齐探身一撩,帐子落了下来,挡住了明亮的光线,却营造出一种让人更软弱的气息。
“媳妇儿,今儿,你可得让我尽兴了。”雅尔哈齐沙哑着嗓子。
“……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
玉儿紧闭着眼,不理他。
雅尔哈齐咬住她玉白的耳垂,含糊道:“我想听你叫爷,快点儿。”
玉儿被他磨得直颤,抖着声儿唤:“爷——”
雅尔哈齐倒吸了口气,就是这个声儿,娇软甜腻,如泣如诉,他一下没忍住,对着那纤细的脖子狠狠啜了一下,喘着粗气:“要了爷命了。”
……今儿在轿内,他可一点儿没尽兴。
“爷——”玉儿被折磨得颤着声儿轻喊。
“嗯!”雅尔哈齐满意极了……听着媳妇儿变得急促的鼻息,他摆弄得更起劲儿了,总得让媳妇儿也乐了,以后才会让自己由着性子折腾呀。
玉儿闭着眼,那些奇怪的感觉一点儿一点儿往下漫延,她神智有些迷糊地想,昨儿也没这样呀?
露滴缓缓流溢,雅尔哈齐喘着气,凑过去,一种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引得人垂涎欲滴……
“媳妇儿,怎么这么香?”
“爷——”玉儿惊喊出声,突来的湿热让她双手反射地抓紧,
“爷——”她摆动着头,不知道是想摆脱,还是想要更多。
男人发出模糊的哼笑……
“啊——”听到媳妇儿一声惊呼后,他忍不住快乐地笑出了声。
“玉儿,你是我的。”他的声音里,有着什么让人心悸的东西。
“是,我是你的。”
“你嫁给我了。”
“是。”
“结发为夫妻……”
“恩爱不两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