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玉儿忽然惊醒过来,灵魂里的修炼心法不知因为什么,居然自动转了起来!她也不多想,浸入那些转动的字体修炼。二个时辰后,她从最后一个字体里弹了出来!
嗯,今儿比平日时间用得少!
咦?
怎么多出了一个字!从哪跑出来的?十几年来,玉儿一天没有懈怠,多出一字自然极容易就看了出来。只是,这心法字体还下崽儿不成?
玉儿碰了碰,那字动了动。
哈,怎么不让她进去?
又碰了碰,那字扭了扭。
嘎?怕痒?害羞?
玉儿围着它转了几圈儿,仿佛与先前的几百字有些不同!可不同在哪儿,她又说不清楚。
最后试了一次,那字还是不让她进去。
算了,有什么作用以后会慢慢知道的。
她退出来,却没想到那字儿也跟着她跑了出来,在她愣神间“嗖”一声儿扑到雅尔哈齐身上,溶了进去!
玉儿呆了一下,神马情况?
浅淡的光线中,雅尔哈齐一条胳膊垫在她的颈下,另一条胳膊则紧紧地搂在她的腰间,一条腿还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
这是怕她跑了?
被禁锢得动弹不得的玉儿发现一个新情况,忍不住傻了……
没穿衣服,神马也没穿……
轰——
所有的血液都冲到脸部,之后又往全身漫延。从昨儿起就有些凝滞的思维此刻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她嫁人了!而且,她现在已经是个女人了……
指婚后就存在的恐慌感,在这一刻因为这个男人无意识的行为,就这样消失了,那总在浮动的心绪变得和顺了,没着落的心,也这样安定了下来。
心绪宁静后,不免又想到先前那个没入他身体的字,先前不明白那字有何不同,现在她却明白了,那是一种与自己所炼心法完全不同的阳刚气息!这是专为男人而生的?只是,它从哪里来?或是,它本就存在,只是现在才从自己的心法里脱离出来的?是因为昨夜……引动了心法的变化?她还是一头雾水,这就是没有师傅的弊端了,什么都要自己去摸索,去探测、去思考!
不过,那字体让她的灵魂很愉悦,至少,这让她知道那于他是无害的!
因为修炼,酸痛的身体已恢复了平日的状态,她试探着动了动胳膊,想要翻身……
腰间一紧……
“嗯?”浓重的鼻音里是刚醒时的慵懒。
玉儿僵着一动不敢动。
“醒了?”低沉带着一丝笑意的男声在她耳边轻挠,她不由自主地蹭了蹭,又僵住……
一个时辰后。
“爷,夫人!”
轻轻的呼唤声从门外传来,雅尔哈齐睁开双眼。该起了?
抱抱怀里的小身子,他从没如此深刻地期望,自己听错了!
“爷,夫人!”
雅尔哈齐无奈地应声:“知道了!洗漱的水抬进来!爷要沐浴!”
外面轻应一声后没响动了。
玉儿闭着眼懒懒地挣动,闭着眼:“我也要洗!”
雅尔哈齐轻笑:“知道!”
玉儿不动了,闭着眼又迷糊过去了,直到一种全身浸入温水的感觉将她惊醒。
“嗯?”
雅尔哈齐看着她迷蒙的眼眸慢慢变得清明,笑道:“醒了!”
“嗯!”玉儿动了动,僵住了,身后的感觉可不太妙!
雅尔哈齐伏在她耳畔轻笑:“不动了?”
玉儿翻了个白眼,她再傻也知道那是什么好不好,再动,再动他又要没完了!
“放心,这会儿不会再动你的,还得去请安呢!”如果他声音里没有那丝遗憾,估计玉儿会更满意。
擦干身子,穿上中衣,玉儿呼出一口气,见那个男人就那样大咧咧地站在当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认命地拿过他的衣裳,一件一件服侍他从上到下都穿好,又急忙收拾自己
“今儿要进宫!”雅尔哈齐看着玉儿想去衣柜里另找衣服,“你也得着朝服!”
玉儿顿了顿,认命地唤进绿樱绿荷,没她们帮忙,可没法收拾妥当。
丫头服侍着玉儿梳头时,内务府的两个嬷嬷进来收走了床上的白绸,玉儿努力让自己忽视那白绸代表的意义,只是,无意间对上雅尔哈齐正紧盯着自己的目光时,她的脸“腾”一下烧了起来,逃也似的转开眼神。
她可不可以哄自己说其实昨夜什么也没发生?
雅尔哈齐翘着嘴角看着玉儿因为内务府嬷嬷的作为而晕红的小脸,心情极其愉悦。媳妇儿小脸红红的模样好看,乌黑的长发散着好看,梳起来也好看,当然,昨儿晚上散在枕上的样子更好看!媳妇儿穿着小衣服好看,穿着朝服更好看,当然,最好看的还是不穿衣服……
雅尔哈齐的喉结又动了动,移开视线,不行了,他得想点儿别的什么才好!汹涌而上的躁动把雅尔哈齐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是个重欲的男人,即使现在只是看着她梳妆,他便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玉儿的另外两个贴身丫头手脚轻快地呈上来十几碟早膳,雅尔哈齐看看桌上几碟糕点:鸳鸯红枣糕、金丝烧麦、菊花卷、榄仁擘酥卷、澄面虾饺,一小盆香菇鸡丝粥、一小盆八宝饭、两碟小菜:花菇鸭信、冬笋蕨菜、去骨腌凤爪。
“先吃点儿东西吧!”看玉儿忙呼得差不多了,雅尔哈齐把她拉到桌边坐下,坐下后,他就在椅上不动了,两眼看着玉儿,玉儿认命地给他呈粥、布菜、夹点心,送到他面前。
雅尔哈齐笑着看她选了自己喜欢的菜式点心,满意地拿起筷子。他就喜欢她服侍自己,为自己费心,看着她为自己忙碌,他就觉得很满足,这是他在任何其它人身上都无法找到的感觉;嚼着小点心,雅尔哈齐第一次觉得点心这样美味,一时胃口大开!玉儿自己也盛了碗粥,夹了块儿疏菜咬了一口,边吃边注意对面那个男人面前的碟子是不是空了!她算明白了,这男人就爱使唤她,别人要动手,他都不乐意,方才绿菊要为他布菜,他一眼把绿菊给瞪了下去,玉儿就不明白了,难道过了自己手的东西更好不成?为他添了两次,方才见他满足地放下筷子。好在玉儿几个哥哥没一个是文人的胃口,她也习惯了,否则就他这吃法,没准能吓着人!没见一桌子都没剩多少啦!
既然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别扭劲儿,后面的一应事务,玉儿也不再让丫头插手,递茶服侍他漱口,拿热巾子给他擦嘴、净手,服侍他穿上石青补服,戴上顶金龙二层、饰七东珠、衔红宝石的贝勒朝冠,把他打理得能出门了,又在他手边放了一小杯温水。看着那个大老爷大马金刀坐在那儿翘嘴角,玉儿这才让丫头服侍自己收拾。
漱口、净手、上唇红,穿朝袍,着朝褂,戴朝冠,收拾妥当了,接过绿樱递来的温水轻啜了几口。雅尔哈齐见媳妇儿妥当了,便起身往外走,玉儿跟在他身后半步见他径直往府外走去,“不先给你阿玛他们行礼吗?”她在身后轻声问。
雅尔哈齐低声道:“先国礼,而后家礼!”
玉儿不吱声儿了,门外停着一抬暖轿,舆夫八人,红盖,红幨,红帏,雅尔哈齐径直坐了进去,玉儿看看没有自己的轿子,也跟了进去!
雅尔哈齐等她坐好,一跺脚,轿子抬了起来,径直往紫禁城而去。
看着玉儿睁着比常人更大的凤眼,雅尔哈齐轻笑出声:“累不累?”
玉儿冲他翻了个白眼,怎么不累,没见过这么不体贴的男人,谁个新婚第一天就这样折腾的,一点儿不考虑她的小身子受不受得了!要不是她身体软柔异于常人,晚上又修炼了两个时辰,这会别说行动如常了,估计连步子都可能迈不开!
雅尔哈齐看着媳妇儿的神情,有些垂涎,抬手摘下手上的帽子,把头探到玉儿颈边。
玉儿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雅尔哈齐轻嘘了一声:“别吱声儿,你想让外面的人听到不成!”
玉儿直翻白眼,怕外面听到,你倒老实点儿呀,你啃我脖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