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众人大喜,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和他们合作!也没有想到自家老大,竟然如此轻巧的说通的薛先生。
“好,请说。”
“第一,你们不得借机生事。”
“我们有那么闲吗?”江山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耸肩的耸肩,叹气的叹气。
“第二,明面上我们不得有来往。”
“是啊……我们也这么想的。”
“第三,你们势力不得在扩大……”
众人,“……”你以为你是谁啊!
得知众人的心声,薛仁礼沉声道,“一山容不得二虎,你们势力越做越大,树大招风你们总会懂得吧!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上面容不得出现这种情况。”
唐浅站起身来,没有其他人一脸沉重的表情,轻轻的整理一下衣服,一副认真的模样,“嗯,我懂得。瀚城这点地方,也容不得我们的势力有多大!薛叔叔请放心,江山会把重点转移到其他城市上……”
嘭嘭嘭……
薛仁礼只听见自己的心猛地跳了三下,紧接着想要做出一副非常损坏身份的动作,翻白眼!这女孩的胆子是谁给的?
江山众人也是摩拳擦掌的对着薛仁礼,于是,薛仁礼华丽丽的囧了,他怎么联想到一句话,‘磨刀霍霍向猪羊’。
“对了!阿贵呢?”薛仁礼突然想到那个人。
于是唐浅的眉梢轻轻的翘了翘,“还没死……要不要还给你?”
这是时隔十九年来,第一次仔细认真的看着昔日好友,脸上的浅浅的伤痕交错纵横,还有一道显目的伤痕赫然展现在众人的面前,皮肤干枯暗黄,历尽世间沧桑,尝尽天下辛苦。
一时间,薛仁礼心头涩涩的。
曾经的好友,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是多么的英俊潇洒?现在从那张脸上看到的除了伤痕,沧桑,有的只是仇恨。
“阿贵!”
躺在铺上的阿贵,眉头皱了皱,眉宇间露出狠戾,眼睛一睁,眼神犀利的刺向薛仁礼,反射性的坐起身。
相对无言。
良久,阿贵牙关蹦出几个字,“老天无眼!”
薛仁礼再次叹口气,朝着男人道,“阿贵,我想我们该好好的谈谈!”
阿贵再次靠回去,闭上眼睛,狠戾的声音多少带了些决然,“呵呵……你和我还有什么好谈的?”
“那我们来谈谈……程建豪吧!”
“他?”阿贵再次突然睁开眼睛,愤怒的瞪着薛仁礼,声音爆发出从来没有的恨意,“你还有脸提他吗?”
“因为你,他死了?我废了?而只有你一人飞黄腾达!这背后,你做了多少手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们三人竞争,合作,可是最终只有你一个人胜出!不是你厉害,而是你心狠!费尽心机害死你的战友!也对!也只有你这样才能干出这样的事!”
薛仁礼眼里也浮上镇痛,无力的语言,显得苍白无力,“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以为他死了,可是十九年后,我却在徽城见到了他!”
“。什么?”阿贵惊讶叫道。
“是的!他现在却不叫程建豪,现在叫沈豪……”薛仁礼至今也不敢相信那一幕,那时望着死去的昔日好友,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多年,不知道你了不了解,政坛上的消息?”
“沈。豪?”阿贵再次重复到这个名字,“省先生?”
薛仁礼意外的脱口道,“你知道?对!沈豪就是刚上任不久的省先生!据说是最上面来的!”
只见躺在那里的阿贵面部逐渐扭曲,渐渐地变得有些惨不忍睹,脸上却浮出诡异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笑着笑着,竟然笑出了眼泪……
薛仁礼诧异的盯着这一幕,心里有些震动……
其实当年,他们三人当中,最属程建豪与孙贵的关系好,而他由于是空降人员,与他们之中始终带着一种疏离感。当然发生那样的意外,他有些措手不及,最终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成为那个胜利者?
“原来……如此……”孙贵眼神突然间变得灰败,“那么……这些年来……”
“阿贵,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薛仁礼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是仍旧开口道。
孙贵不再直视薛仁礼的眼睛,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却没有焦距,“原来是这样……薛仁礼,你觉得你有立场问这句话吗?当年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呸!”
薛仁礼越听越不是味道,虽然他应该猜到点什么,但是……当年的事情却依然是个迷。
“那……那你好好,重新生活吧!我会再来看你……”薛仁礼面对这样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好友,心底还是有些黯然。最终还是决定离去,反正好友也不会想在看见他!
没有得到孙贵的回应,薛仁礼有些黯然,最终叹口气,转身便要离开……
后面却突然传来一丝不确定的声音,“娴雅,她她还好吗?”
薛仁礼脚步一顿,面部渐渐地变得有些僵硬,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表情,身子微微一侧,朝着孙贵开口,“她很好,请放心。”
说完,也不再停留,大步走开。
薛家。
安娴雅静静的坐在客厅里,看着黄金档的电视剧,手边还放着一大堆的吃的,一边嗑瓜子,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
薛梓鑫走过来,不用想老妈一定是在看着狗血剧。无奈的摇摇头坐在一旁,手臂搂住母亲的肩膀,头轻轻的靠在母亲的右肩。
轻轻的声音,让安娴雅一时无法注意到。
“妈妈……爸怎么还没有回来?”
安娴雅依旧盯着电视,然后,一,二,三,愣愣的转头,看着儿子一张放大的脸,着实吓了一大跳,惊讶的道,“咦?你什么时候来的!”
“妈,我爸呢?还不回来吗?”薛梓鑫再次重复道。
“什么时候开始粘你爸爸了?难道干了什么坏事?还是又缺钱了?”安娴雅对着薛梓鑫这么无事献殷勤的模样有些狐疑,目光更是揣度的瞧着自家儿子盯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