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教训起自己来,西林无儔不悦道:“我还需要你提醒么?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赵杰在我这里碰了钉子,不会再来找我。这些年,宋国有不少西林家的势力,皇上一直未察觉,何况现在,我比你更明白分寸,你管好自己就好。”
西林婧怔了怔,刚才的话含着巨大的信息量,西林无儔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是试探,还是已经将她当成了共谋大事的心腹?她试探着问:“那个忠心为父亲办事的人,该不会是几个月前去世的陆大人吧?”
陆允是陆贤妃的弟弟,也是西林无儔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些年一直在齐宋边境任职,在陆妃欺君案中受到了牵连。虽然西林无儔在朝上力保他,可西林婧听说,他听说家族出事的消息终日借酒消愁,一日醉酒落入湖中,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你是如何知道的?”对于一个十分精明的人来说,心思被人看穿都会有一种近乎于屈辱的挫败感,哪怕对方是自己人。
“我只是猜测,毕竟陆大人一直在边关任职,很方便为你做事,”西林婧淡淡的说。陆家和秦怡的母亲也是亲戚关系,这就是秦怡的利用价值么?她的母亲虽是嫡出,母族中却没有能为他所用的人。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西林婧看着他,讽刺的笑了笑,“他的死,其实是父亲所为吧?”
西林无儔面无表情,“他知道的太多了,别人在我身边安插的眼线太多,一旦从他下手,人为了自保,什么都可以出卖。”
“父亲行事一向果断,真让我佩服。”包赞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充满了浓浓的嘲弄,“不过,真难为父亲对我寄予厚望,就不怕有朝一日,我为了自保而出卖你吗?”
“因为你和他不一样,你是我的女儿。”西林无儔沉声道,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对她的讽刺不以为意,看了她一会,突然对她道:“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