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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知音

晚饭后,陪着二舅、二舅妈、表叔和两个小表弟说笑了一会,两个小家伙困了,二舅妈带着他们回屋休息去了。

二舅对我说‘小海,我把你表叔也叫来了,你俩也认识了,志坚是80年南京农业大学毕业的,90年自己下海去了深圳,在那里做的也可以,这次回来看看父母,顺便和孩子待几天。我把你的事和他说了,志坚很感兴趣,今晚我们就好好唠唠’。

刘海看了看表叔,80年的大学生,自己放下工作下海,是个很有魄力的人。于是说‘表叔,你想知道什么,有些我可以和你说说’。

表叔盯着刘海说‘小海我先说明一下,我没有把你当成个孩子看,因为你二舅说了你购买国债和承包荒山河套的事,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孩子能够想到和做得来的,所以我是想知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刘海纳闷地看着表叔心里想你想知道我有什么打算干什么,这虽然不是什么机密但也不是随便就和别人说的事情,嘴上就应付说‘我是准备资金充足时把养殖、果树、水库和休闲建立起来’。

‘哈哈哈’二舅笑了,你俩别打哑谜了,我说吧。

二舅接着说‘我和你表叔一说,他相当感兴趣’。

姐夫我和小海说吧,表叔接过话说‘小海你的想法和我以前的好多想法不谋而合,我去深圳打拼也是想赚点钱回来做点事,虽然深圳遍地是黄金但竞争也是相当激烈的,底子薄的小公司做点事情也不容易。各种交际饭局的应付耗费相当大的精力和财力,所以我想如果我俩想法接近,我们不妨合作,共同来完成它,你看可以吗?’。

刘海狡黠地看看表叔说‘嘿嘿,不知道表叔有什么打算?’。

表叔很坦诚的说‘话既然说开了,我们就把说透了,如果你的想法和我的思路大体一致,我是想回来和你一起干。’。

‘不知道表叔你在深圳开的什么公司’刘海问表叔。

表叔说‘是一家蔬菜水果花卉批发公司’。

刘海想了想说‘哦,表叔,那我们的共同点不多。’

表叔接着说‘我是想学以致用,把我学的东西和自己想的能实现,我想以大的养殖场、种植园积攒资金进军房地产和金融市场,未来的中国应该会有十几二十年的房地产开发契机,当然相伴的国家的金融市场也是如火如荼的’。

刘海看着表叔乐了‘表叔,我只等你把话说清楚了,好了,现在你已经说了,我也说说我的大体想法’。

刘海把自己和二舅表叔粗略的说了说,首先建立自己的养殖场和山杏种植园,在建两个小型水库把荒山建成可以灌溉的种植区,建设大型的果园基地和渔业养殖基地,建设旅游景点。筹集大量资金进军上海这个国内最大的的金融中心,未来的上海一定会成为世界金融中心。然后我会把赚到的资金投入到家乡的养老、医疗、教育和孤儿收养等这些社会福利上,为家乡的父老乡亲尽一份孝心为国家出一点力。

表叔消化了一会刘海说的话‘嗯,小海,你说的比我想的大一些也长远一些,我看是不是可以搞搞房地产,现在深圳的房地产相当的红火,用不了几年这股风就会刮到内地来,这是一个暴利的产业’。

房地产行业在刘海内心深处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厌恶,想想也没有想明白就接着表叔的话说‘表叔,这只是我初步的规划,具体实施还得看具体情况,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好吧,我就说说,养殖业以后是我们国家的一个大的发展方向,也许现在路子走的不太准,忽左忽右的,但最终会回来的。发达国家的蛋、肉和牛奶的人均量是我们国家的百倍以上,这些会直接影响整个国家的国民素质,蛋、肉和奶需求量上去了,人们对粮食的需求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大了,农业这一大块国家也轻松了。所以我认为小海你的养殖业应该先发展起来,抢在别人前面把它做大做强,它也可以是你未来发展的基础,你说那小海’。

刘海想想说‘表叔,你说得对,养殖和种植业虽然辛苦和回报少,但它比较稳定,作为基础是最好不过了。但现在我缺少这方面的人才,我们现在的养殖和种植都是雇村子的老百姓来做,都是几十年延续下来的老方法,主要还是靠天收,我试图改变可是咱们县里根本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嘿嘿,表叔,要不你回来帮我’。

‘你那摊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你能放手回来吗?’二舅接着刘海话问表叔。

表叔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说‘我可以给你找几个这方面的技术人员,他们是我的校友,企业不景气,有的下岗了闲在家里,前段时间还给我打电话问我在深圳给他们找的工作怎么样了,我还犯愁那,我现在做的和学的不一样,他们去了也帮不上什么,正好你这里缺人,小海,你看看可以不可以把他们招过来。咳,一方面国家发展急需人才,另一方面有用人才大量闲置,浪费呀,最大的浪费’。表叔说着说着感慨上了。

刘海没犹豫说‘表叔,这个是可以的,只要是他们有能力,我不会吝惜多给他们工资的,你看看什么时候让他们过来,吃住我提前给安排好了,你放心好了’。

表叔一拍桌子哈哈一笑对刘海说‘好,小海,就凭你这种胸怀,不想成大事都不行’。

‘你小点声,孩子都睡着了’二舅低声说。

表叔放低声音说‘小海,能留下的尽量留,他们都是有一技之长的人,至于我,暂时我还帮不上你什么,多则三年少则二年我会回来的。这段时间我会把主要精力用在相关的事情上的,毕竟深圳是改革前沿,借鉴一些好的经验和法子比我们一点一点摸索强’。

刘海微笑的看着表叔‘表叔,我等你回来’。

‘好,小海,一言为定’表叔抬起手对着刘海,刘海伸出手‘啪’的击了一下,两人相对一笑。

二舅搓着手‘好好,好好’。

‘对了,小海。你今天来是准备借贷款是吧?准备的怎么样了?’表叔问刘海。

‘嗯。我根据二舅说的和我们自己的情况比对一下最多只能借的二百万,这太少了,我想最好能有五百万就好了’刘海说。

二舅吸了口冷气说‘小海,五百万,那是多大的数呀,赶上咱们县化肥厂多半年产值了,再说县信用社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钱贷给你吧?’。

刘海说‘真是,咱们县就十几个乡,五十来个村,按着这个算法,县信用社也就准许贷四到五百万,他也不能都贷给我一个人呀’。

表叔说‘别急,咱们想想,县里贷不了这么多,可以找市里,但首先是县里得支持,另外是你的抵押有没有这么多?’。

刘海说‘我粗算了一下,这两年下来养殖这块全下来有一百万,山杏种植了有十万棵,苹果、梨树和山楂树大概有三千多颗,应该可以贷款一百三十万,就二百三十万,人家同意这么多不同意还另说那,所以我说贷二百万能行’。

表叔想了想说‘这些钱可以说是不少了,但做起事情来还是不多’。

刘海说‘是呀,今年已经在建的养鸡场、养猪场和大棚蔬菜种植都在建设中,这些到投产使用时会花掉七到八十万资金,已经把去年的利润全部投进去了’。

二舅接着刘海的话头问‘这些你没计算在抵押贷款里吧?’。

‘没有,它们还没产生效益,是不能算进去的’刘海说。

表叔说‘你们看可以不可以这样,小海在建的这些应该在半年里就会产生效益,但自己零卖和小量批发会占去大量的人力和花费,何不再搞个蔬菜、蛋肉鱼的综合批发市场,这样从何配套形成种养殖和批发一条龙,这个是未来发展的大方向,也可以以此向市信用社借的贷款。’。

二舅一拍桌子说‘前一段时间县里开会还专门讨论省里的这个文件来,但涉及项目多,资金占用太大,谁也没说出什么好的法子。我们这个想法和省文件正好不谋而和,小海你已经做了前期的工作,我看可行。另外现在的主抓经济的景副县长是上面空降来的,他极力想做出些突出政绩。嘿嘿,这也是可以利用的吗’。

表叔和刘海纳闷看着二舅‘这也关系不大呀’。

二舅笑着说‘这是官场上的事情,你们也许不太明白。这么说吧,小海如果把这个项目做好了、成功了,那就是他往上升的基石,也许三四年以后他凭借着关系和这个政绩升到副市长也不可说那’。

刘海想如果真行了,以后可以靠着这颗大树乘凉了‘就是不知道景县长对这个项目什么态度’。

‘这是景县长在省里要下来的项目,关键是乡、村和个人配套资金应该在四百万以上,所以全县没有那乡村可以拿得出来’二舅说。

‘小海现在投入的也应该差不多吧?’表叔说。

刘海想想说‘不到,应该差百万左右的缺口’。

‘你荒山承包经营权这块再加进去应该够了’表叔想想说。

刘海想想说‘要是准许那应该是够了’。

‘可是怎么能和县长拉上关系那,咱们差老大鼻子了’刘海说。

二舅说‘这个我来办,我有个同学是县经委的副主任,他有办法。但是小海你的准备好相关资料’。

刘海纳闷说‘那些东西不都在那摆着吗,看看不就行了,还准备什么资料呀’。

表叔道‘这就和项目招投标书差不多吧?’。

‘对,就是这个意思’二舅说。

刘海挠挠脑袋说‘这个我可不会’。

表叔说‘这个我来做,我在深圳经常做标书,应该大同小异,弄完了姐夫你再找你经委同学给修改一下’。

两个小女孩吃完饭躺在床上叽叽喳喳的说着下午的事情。

‘菁菁,你说他怎么这么能打架呀,是不是也是个小流氓呀’。

‘丽丽别瞎说,他救了我俩,连名字都没留,看都不敢看我俩一眼,嘻嘻,我看他也大不了,只不过个长的高吧’菁菁对丽丽说。

丽丽接着说‘这事不算完,明天我去找郑叔去,他肯定能知道哪几个流氓是谁,菁菁明天你和我一起去’。

‘那要是和郑叔说了,你爸不就知道了’菁菁说。

丽丽攥着小拳头狠狠说‘知道就知道,我一定要出这口气,还没人敢这么欺负我那’。

宁静的小村子,大部分家里的灯已经熄了。刘海老妈躺在床上对老爸说‘老头子,你说小海这几年变得怎么这么大呀,我都有点不敢认了’。

老爸说‘孩子长大了,正常情况吧’。

‘那可不是,从小海把腿摔了后,变化特大,不再和他那些孩子到处闯祸了。我以为你也知道了没说那,你这个当爸的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孩子呀,真是的’。

‘我也看见了,但他说的做的没犯什么错的,我们刻意的去限制他做什么呀?’老爸接着老妈话。

‘你说,这孩子怎么能知道那么多事情哪?’老妈把自己心里一直没有琢磨明白的事对老爸说。

‘他大舅告诉他的吧,他俩那会一直在一起的,你问问大哥不就得了,快睡吧,累了一天了,我睡了’老爸说着翻了个身睡着了。

景副县长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经委递上来的县里各乡的经济发展汇报,一个乡一个乡的看着。秘书小张早已经让他打发回家了。

‘各个乡的基本情况差不多,老百姓们仍然是以种植农作物为主,其它的经济发展模式根本没有,都没从自己本身实际情况出发,利用本身资源发展地域经济。另方面老百姓根本不想把钱从信用社取出来用作再一次的投入,这样不行,得找个带头的,树一个榜样才好呀。’景县长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资料想。

景县长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他没有想到建国四十多年了中国农村发展的是这样落后,看来是自己书生意气了。原来以为农村比城市虽然落后些,没想到落后的差距是这样的大。

景县长不经意的随意往下看着心里在想怎么能改变农村的现状这也是当今国家迫切解决的首要问题。

端起茶杯喝了口已经凉的的茶水,‘嗯’景县长脑袋突然往下低了下来。上峰村的一个调研报告‘关于上峰村村民自发开发荒山的报告’吸引了他。

这篇报告写了关于上峰村一户村民自己筹集资金承包荒山和河套,近两年多改造荒山,自己出钱组织村民进行荒山绿化和自己筹建养殖场的事情。最后报告中指出这种事情在农村很少,对当下农村的建设冲击很大。是否应该制止。但报告中说的比较含糊,全是官场文字,可行可不行都推给了上级来决定。

景县长看完报告手指头轻轻的敲着桌子想‘看来不是老百姓不想过好日子呀,是我们这些当领导的太官僚了’。

‘铃铃铃’办公桌上的座机打断了景县长的思绪,景县长顺手拿起电话‘哈哈,丽丽呀,还没睡呀,好好,好好,爸爸这就回去,你俩要困了就先睡奥,不用等爸爸’。

按下接听键,景县长拨通了秘书小张的电话‘小张吗,睡了吧,嗯’

‘嗯,你明天早上联系一下经委的宋副主任,让他和我一起到上峰村去一趟’说完就撩了电话。

‘回家了,今天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哈哈哈’景县长站起身来,晃了晃脑袋‘脖子疼呀’自己磨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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