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如此,悫薏没有做什么越距之事。不是不敢,而是不想。
已经日上三竿了,帝后这才遣人让悫薏进去。
内殿里,各嫔妃已经来了,端庄跪坐在软垫上。悫薏礼数周全,跪行大礼,额轻叩玉阶,昌礼到:“妾侧十一品采女木氏,给帝后娘娘请安,帝后娘娘长乐未央。”
帝后尽管对悫薏多不满,面上面子也是要做足的,况且众嫔妃在场,若是哪一个吹吹枕边风,帝君不在临幸自己了怎么办?遂轻酌一口茶水,挥挥袖子:“来人,给木采女赐坐。”说是赐的坐,实则为一个破烂布匹。众嫔妃带着看好戏的样子望着悫薏。
悫薏了然一笑:“帝后还真是母仪天下,宽厚仁德啊。棠儿,还不谢帝后赐坐!”棠儿就算不情愿也得装作高兴异常的跪谢到:“奴婢多谢娘娘!”
众嫔妃皆掩面嗤笑。这不是当众博了她面子么?如果帝后在说什么,就说明帝后没有“母仪天下”“宽厚仁德”,那么,就不配做帝后了。但若是棠儿真的坐了那布匹,却把帝后面子博干净了。这个一石二鸟的法子,连嫔妃们都不得不说声“高!”啊。
在看那帝后,也是个忍得住的主。宽袖一摆,拍向桌子:“放肆!椒房殿的伶人怎的如此毛躁!来人啊,把方才给木采女赐坐的婢子拉出去——杖毙!”凤眸一凛,扫向嫔妃们。帝后的威严确是容不得挑战啊!
众嫔妃叩首:“帝后娘娘息怒!”听的外面一声声惨叫,不知怎的想起了柳家灭门的那一晚。葱指抚额捻摩经外奇穴,欲要倒下。幸亏七月扶起悫薏。悫薏容颜恹恹,虚弱道:“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
帝后瞧见她那揉捏做作的样子,没有来的不耐烦,遂言:“采女身子不适,最好回去调养调养,再好好侍奉君上!”一言,便夺了悫薏的侍寝权利,悫薏也不哭不闹,只是笑笑:“谢帝后娘娘体恤!”起身退去。
正巧回去路上悫薏受不了太阳熏烤,晕倒在地。而帝君正好下朝,看见悫薏昏倒在地,急急横|抱起她,“快去传太医令!!”
悫薏被置于榻上,卷睫紧闭,显得十分安详。帝君附耳对她说:“记住,我叫萧逸尘。”悫薏一惊,他竟然看出来了?表面上也没什么动作,仍是安详躺在那里。帝君见此一笑,附|上了她的红|唇。
悫薏见此,推开了他:“帝君自|重!”
逸尘勾起她的下颚:“你是我的嫔妃,吻|你难道不|自|重?”
悫薏螓首蛾眉,淡淡道:“既然如此,君上想作甚都可。臣妾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作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悫薏在赌,赌帝君不会碰她。
逸尘顺应了她的赌,淡笑到:“叫我逸尘!我有些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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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尘么……会的,一定会的!
=============翌日============
晏晏恹恹,悫薏显得很没精神气,帝君特赦,她不必晨省请安。
七月在旁扇冰,霜气袅绕治毒热。棠儿端来药汤,笑意盈盈。悫薏轻嗅汤药氤氲,便知这里头搁了毒药……竟还有一缕麝香之味!
故作厌恶,颦眉言之“不要,端走!”
棠儿就如劝慰孩子般:“采女,良药苦口利于病,若是想早日侍寝,定要喝下去!”她能知道悫薏喜欢帝君,全是因为那行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当时看到这句话时,棠儿气愤不已!这个贱人!于是她把那张纸条撕成碎片,然后用火烧掉。可她不知道的是,当时,悫薏在旁边看着她撕、烧,心中竟有点泛酸。
悫薏拿着碗犹豫不决,她从小便喝过各种毒药,次次被弄得半死不活,亏了师傅的灵丹妙药,方才成就现在这样,各种毒都不怕。只是这麝香……罢了,为了除掉她,喝便是!
七月倒是心细,看出了端倪。渡步上前,不等悫薏反应过来,药汤便进了她的肚子。
悫薏心下有一丝悸动……这世上,除了师父,还有人愿意为她挡灾呢!只是几息之间,七月肚子绞痛,不可思议的看向棠儿——“你……你我……都……都是……君……君上……派来……保护……”话还没说完便倒下了,悫薏手一扬,接住了她,神色淡淡,自己留她这么多天,是为了引出她身后的人。见她烧纸便知道,如此莽撞之人,怎会想到把麝香涂抹在碗口处?即便没有毒死自己,自己也终身不可怀孕!可见七月最后说的那番话,已经排除了始作俑者是帝君的可能,不然七月也不会如此诧异了。(世安是亲妈哈~)
可现在,她伤害了自己认准的朋友,要为此付出代价!眸中闪过一抹狠辣,手上倏的出现匕首,迅速刺向棠儿的心脏,一刀结束一条鲜活的生命。化尸水一滴,解决掉棠儿,只是她背后的人——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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