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
郭风败得稀里糊涂,却又理所当然。许以虽然不会武学,可他却有一个独特的优势。
许以他以前可是元始境巅峰的武者。别说只是二品武学,哪怕是更高品的武学,只要没修炼到圆满之境,他都能看出招式中的破绽。
当然,许以的身体强度必须要跟的上他的思维。
就好比方才,他也只是堪堪躲过了郭风的攻势。
不过这要是换成其他的金刚境三重,恐怕根本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击倒。毕竟二品武学对于金刚境武者,还是比较稀有的。
“你…你耍赖!”
郭风擦着嘴角的血迹从地上挣扎爬起,一脸惊怒。
见状,周围原本看好郭风的一些武者不禁摇头。这等心性恐怕日后难有作为。
倒是许以,就在他动手那刻,不少人都察觉到他身上金刚境三重的气势,虽然这点修为对他们来说,依然还不够看,但他刚才在战斗中的那份冷静沉着,以及狠辣时,倒让他们有些刮目相看。
惊讶之余,心里也不禁自问,这向来只会欺男霸女的恶少,怎么忽然像换了个人,莫非当真是被燕北寒揍了一顿后,懂得知耻而后勇?
“耍赖?”场上,许以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快点滚过来道歉!”
郭风被许以忽然一声厉喝吓得身体一抖,脸色像吃了苍蝇屎一样难看,许以竟要他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一个家仆道歉。
“你来真的?”
闻言,许以不怒反笑,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脚将郭风蹬倒,踩着他的脸,冷声道“郭风,别给脸不要脸。小竹子,你过来。”
小竹子在一旁趴着目睹自家少爷神采飞扬,见他眨眼功夫就将郭风踩到脚下,到现在都还没回神。
“啊…少爷,你叫我?”
小竹子只有十一二岁,没见过这么大场面,难免有些发憷。
“少爷…要不就算了吧,我就是看起来凄惨点,其实…”
小竹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许以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此刻,郭风披头散发,尤其是脸上还有一个刺眼的脚印,看的围观之人想笑却又惧于许以。
任谁都能看出,许以都不再是以往那个只会仗势欺人的二世祖。
“这四方城,恐怕要变天咯。”
郭风艰难的抬起头,眼神愤恨的盯着许以,“你这样羞辱我,就不怕燕北寒吗?”
许以一愣,脚下一松。郭风见状,以为许以果然还是畏惧城主府,正准备松口气时,贴在脸上的脚掌传来一股巨力,让他脑袋忍不住与路面磕碰。
砰!砰!砰!
郭风被许以强制的朝小竹子磕了三个响头。
瞧着脚下半死不活满脑袋血迹的郭风,许以吐了口唾沫,“燕北寒算个鸟,老子那是玩了几年才耽搁了修炼,过不了多久,在老子脚下吃灰的就是他!”
语罢,许以拉着发愣的小竹子兀自向许府的方向走去。
见依然大摇大摆,往来路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背影,围观众人苦笑同时,心里竟隐隐有些期待。
“你去账房领点碎银,看你鼻青眼肿的,这几天就好好休息。”许府内,许以拍拍小竹子肩膀,而后拿着固经丹回到房间。
固经丹是下二品丹药,就这两瓶,花费了许以一个月的例钱。
“奶奶的,炼丹师还真他么赚钱。”许以简直是羡慕嫉妒恨。这也是他这种家族子弟了,要那些普通武者,固经丹都只能按颗来买,就这,都恨不得分期。
固经丹与其他口服丹药不同,需要将它用水浸泡成稀糊状,均匀覆抹与全身。
许以打来一木桶热水,清洗干净后,光着身子在屏障后修炼起来。
固经丹能够巩固经脉,但过程却绝对是痛苦煎熬。
片刻功夫,许以已是疼的青筋毕露,额头上的汗珠宛如串珠般密集,尤其是体表肌肤像煮熟的,全身通红色。
“这固经丹还真是要命,简直是五品丹药下最折磨人的玩意。”
许以心里暗骂,虽然有不少巩固经脉的丹药无须如此痛苦,但那些大都是四品以上的丹药。
这类丹药往往数量极其稀少,求之不得。对于目前急切的许以,固经丹虽然痛苦,但却是不二选择。
良久过后,许以喘息着擦了擦脸上汗,内视一番,原本还有些疏松的经脉果然坚韧不少。
看着手上还剩下的几颗固经丹,许以咬咬牙,选择继续淬炼。
这一场折磨直到下午,许以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躺在热水里放松下筋骨,许以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
经过他两次折磨,经脉坚韧拓宽许多,细细看去,上面还附有淡淡的青色光泽。
清洗干净后,许以忍不住想要修炼。功法运转,体内灵气的周天轮回果然要比以往快上不少。
“照这架势,要不了几天,就能突破到金刚境四重!”
许以心情愉悦,恨不得就这样一直修炼下去。
然而,事违人愿,许以还没修炼多久,便响起了敲门声。
“二少爷,有人来找。”
“不见,就说我有事!”
许以睁开双眼,看了眼门外,烦躁的吼了声。
“可是,那人…”
“就算老爹找我也不见,你就说我在修炼。”许以纳闷,以往自己去青楼逛窑子时,这家仆不是帮自己圆谎圆的挺好的嘛,怎么今天这么多事。
“不是老爷,是个…”
“让开,我倒想看看那小混蛋究竟在里面干啥?”
家仆话还没说完,许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脑袋还没反应过来,门便被人猛地推开,紧接着一道身影便冲了进来。
下一瞬,一道尖叫划破苍穹。
“小混蛋,你怎么没穿衣服?”
“靠,还看,你这女人不懂规矩不说,怎么还这般不知廉耻!”
“你…给你三分钟时间穿好衣服,武场上等你!”
……
武场上,换了身蓝色衣袍的许以,用两根指头倒立,双脚上还叠着几只碗。
看着景丹萱一脸的得意痛快,许以知道她这是在借机公报私仇,心里恨得直咬牙,可硬是拿她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