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听宋万说完信息后。让宋万传信,除了必要的岗哨外,让所有能战斗的人到梁山聚义厅前集合。而后向宋万、朱贵了解两人所知道的信息和自己手里掌握的资源。时间不大,二三百人便陆续上山,集合在聚义厅前。
林冲看着这群“梁山贼寇”,不由替宋万庆幸,真不敢相信宋万和朱贵竟然是带着这群人在梁山附近活动了两年,并没有没官兵消灭。其实林冲不知道,平时这些人是分布在整个八百里湖泊内的,他们平时为民,聚合为盗,官兵无法识别身份,也没办法捉拿这些分散的众人。只是这次来了任谅这个老家伙,将船只编号入籍,才将他们逼到了这儿。
林冲看着这既有惊恐又有些紧张的渔民,对着大家道,“我是林冲,将和大家一起杀官军,生,我们一起生,死,我们一起死。”有缓和道,“大家都是人,都有老婆孩子,都要吃饭穿衣,可是我们耕田,他们将粮食都给抢去,我们打渔,他们收取重税,平时还要给这些贪官污吏出工出力,我们养活了这帮人,可是他们却不把我们当人看,大家看看,谁没有被欺压过、谁没有挨过他们的鞭打,逼的我们吃不饱,穿不暖,他们这是不让我们活啊,你们说,我们能答应吗?”
众人稍去了恐惧,激起了仇恨道“不能!”
“他们要杀我们,我们能愿意吗?”
众人高呼道,“不愿意!”
“那我们怎么办?”
众人平静了一下,一个汉子喊道,“和他们拼了!”
林冲大喊道,“对,我们和他们拼了,一起杀官兵,夺回我们的粮食和土地!”
众人彻底被激起,跟着林冲喊道,“杀官兵,夺粮食;杀官兵,夺粮食.......”
林冲压了压声音道,“不过他们人多,我们人少,怎么办?”众人都静等着林冲的话。
林冲笑着说,“我已经得到水神爷爷的指示,有了打败他们的方法,不管他们来多少人,全把他们扔在梁山泊喂鱼!”众人轰然大笑。
林冲接着道,“所以大家要听我指挥,只要按照水神爷爷的方法,就一定能打败他们!”众人一起叫好,叫道,“旦听林教头吩咐,请林教头分派任务!”
林冲见众人去了开始的恐惧,多了轻松,便对宋万交待,让他在二三百人中,选出比较能打的青壮。另外让朱贵把大家的武器都收集上来,以便集中分配。本来林冲还想说收集铠甲那,见众人连衣服都穿不全,更何况铠甲了,估计他们都没有见过铠甲,所以也就没有说。
不大一会,宋万选出青壮来,共是五十二人,林冲又把他们分成五组,陆小福、吴彪领一组十人;杨安、杨小妹领一组十人;寇成、王经领一组十人;林冲、宋万领一组二十二人。林冲见人实在太少,又让宋万在瘸子里面跳将军,又挑出二十人,加上在外放哨的几个兄弟一起,由朱贵、陆福带领,主要负责信息的传递和后期战场的打扫。其余老人、妇女和孩子散去,并让他们集中在梁山,没有允许不得外出。
宋万看着原来乱哄哄的队伍,经林冲整合后,众人在各自领班的带领下站好,且都是青壮,跃跃欲试,精神抖擞,佩服的五体投地。林冲又让陆福做出十几面小旗,告诉众小组队长,见旗说话,并设置了几天的暗语。又让宋万重新分配了武器,首先保证这五十二人的武器供应,先分配了刀枪,而后是钢叉,基本保证人手一件兵器,其余分给剩余二十人,再有棍棒分配给山上青壮妇女和孩子,让他们有起码的自卫的武器,以增强安全感。
而后,林冲又让各小组在组长带领下砍伐树木,制作木枪、绳石、渔网等兵器。其余时间组织训练,联系配合和口令。又令朱贵带领众人严密监视从郓城、寿张等地到梁山的大小道路,若发现官兵,则立刻来报。林冲看着忙碌起来的众人,心里才有了点轻松,现在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就只等着官兵来了。林冲看着天空,也不由紧张,这是自己战场的第一战,也是关乎梁山众人性命的一战,不容有失。但是为了怕影响士气,则装的胸有成竹、手到擒来,乐呵呵和众人商议。
第二天中午,林冲正和宋万查看梁山水泊的地形和水纹情况,就见朱贵下士兵来报,已探知任谅带领约1500官兵在今天早晨出了寿张,现在估计已经离梁山只有十里左右了。林冲忙集合众人,在山下集合,按照约定的计划行事。
任谅正在骑在高头大马上,身体挺的笔直,完全看不出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了。他是四川眉山人,在少年时就以孝道和学问闻名乡里。后来一心读书,中了进士,更是以《新学碑》被徽宗皇帝看重,提升为京东提点刑狱。他为人正直,屡次冲撞蔡京。到任以后,也确实公正的判了几个案子,可是他自己知道,由于职责所限,自己做的实在有限,现在山东民生调弊、田地荒芜,贪官烂吏横行乡里,更兼黄河泛滥,民役繁重,这些问题不解决,单纯的处置几个案子只是治标不治本。就像自己今天攻打梁山,百姓没有生路,自然聚合为盗贼,可是清净地方又是自己的职责所在,他没有权利调动禁军,只能聚合起下辖的捕头、兵丁和牢城营厢兵(多是发配犯人和服劳役的人),虽然人数足有1500人,但是他知道战力实在有限。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兵士来报,说有一个老人来报告,他们王村里来了几个梁山贼寇,正在村里抢粮食,老人逃了出来,看见朝廷大军,希望能派人把粮食抢过来。任琼把老人叫过来,询问了贼寇人数和其他问题,见没有什么破绽,便让任城县捕快和手下兵丁50人前去查看,刚去不久,又有刘楼、陈楼各有村民前来报案,言辞基本一致。任谅又各派两支队伍各50人队伍前去查看。大部队继续前进,计划于梁山泊北岸土山驻扎。
可是等了足有两个时辰,三支队伍都无人返回。任谅虽然是个文官,但到了此时,也知道事情不对,又派出一支二百人队伍前去查看。不大时间,二百人返回来报,道三支队伍受到埋伏,均被木标枪扎死,无一幸免,任谅忙让人去找报案之人,哪里还能找到。听罢士兵汇报,任谅便添了小心,梁山泊果然不是一般贼寇,一般的毛贼见了官兵来了无不逃跑,而这伙人竟敢和官兵厮杀,看来一定要剿服,否则后患无穷啊!
其余军士听说连梁山贼寇的影子还没有见,便死了一百多人,都心里打鼓。他们本就不是上战场的军队,平时只是捉个毛贼,沾点便宜,哪里与盗贼对着干过。不由对任谅诋毁道,“妈的,这老头吃饱撑的啊,梁山贼寇如此凶恶,他不来招惹我们,我们何必又来剿服他们,真是多管闲事。”又听说一百多人死的蹊跷,都是本木枪贯穿而死,就多传梁山贼寇人多,且会妖术,个个凶神恶煞,专吃人的心脏。
郓州通判张堪喝令众人闭嘴,上前与任谅道,“大人,看来梁山贼寇已经有了准备,这八百里湖泊,如果他们要逃跑,这如何搜查啊?”其实张堪本不想来,可是作为具有缉盗职责的通判不得不来,只得埋怨自己命苦。任谅道,“张大人放心,我前段时间已经令船只编号了,如果他们下水,必会有人报告。”这时,就见阳谷都头武松上前来报,在湖边发现一伙盗贼,是否追赶。任谅忙道先不忙,查看清楚再出战不迟。武松退出,就见士兵来报,说梁山贼寇有人在河边骂阵,骂的实在难听。武松道,大人有令,不得出战,说着随士兵向河边看去。就见一个汉子坐在河边地上对着营地大骂,刚好不再剪枝的射程范围内,那人脱了麻鞋,抠着脚趾,肆无忌惮,而声音洪亮,骂声直钻众人耳朵里。武松见了气的暴跳,忙折回营帐再次向任谅请命出战。任谅见武松两次要求出战,不由心里赞叹,“其他人都不想出战,独他一再要求出战,若不同意,岂不打消了他的积极性。”于是对武松说,“你可先派50人前去查看,看是否有阴谋诡计。”武松亲率五十人前去查看,那汉子见众人来捉,便跳入河里向湖里游去,气的武松暴跳,刚返回,那汉子亦又折回来骂。武松见没有埋伏,便请示任谅多派人手,下水围追那汉子。
于是武松派二百多人围追那汉子,这次那汉子却不跳入水里,而是顺着河岸向东跑。武松率领众人追赶,眼看要围堵住,那人复有跳入河中,武松等人也急忙跳入水中追赶。刚入水,就有士兵被木枪扎死,原来沿河岸边水底下有一片木枪区域,众人忙又上岸,刚向上爬,旁边芦苇丛里飞射出一片木枪和石子。武松点看人手,又死了七八十人。于是报告任谅,士兵又不敢下水。于是任谅让士兵集合周边村民,调集船只,直接攻取梁山山寨。